,乍然浮現在腦海中的,卻是野瞳的一舉一動。
瞳兒……昊澈的手指動了動,牙齒咬住舌尖,不讓自己昏過去……如果他就這麼死了,瞳兒會傷心的吧……他承諾過不再讓她為自己傷心的!絕不能……絕不能……
“外面怎麼這麼吵?”野瞳放下鋤頭,微微皺眉問道。最近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嗎?她怎麼不知道?
陌炎微微愣了愣,看著對面的野瞳,聳了聳肩;“要有什麼玩的他們怎麼敢瞞著你啊?該是發生了什麼其它的事情了……陌寒,發生了什麼?”
遠處跑著的陌寒看見了他們,揮了揮手,大聲喊道:“哥,飛雪,據說是有個人闖上島了,我這不是趕著去看熱鬧嗎?”
“唔?那我們也去瞧瞧吧!”野瞳向陌寒跑去,燦爛一笑,“好像自從上次我們改進過機關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成功過了呢!最近我的藥人都不夠了呢!”
想起了那些“藥人”的慘狀,陌炎的嘴角抽了抽,看著野瞳一臉純稚無害的笑容,不由心裡有些發冷--這小傢伙怎麼可以這麼歡樂的?
想歸想,看著野瞳追著陌寒跑著,他還是跟了上去。
“小衣!這次是誰?”野瞳奔了過去,看著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一時不高興擠到前頭去,便先向蝶衣打探著情況。
蝶衣臉色微微有些不對,看著野瞳,猶豫了半天,還沒想好該怎麼開口,便聽得羽田回答道:“絕殺門門主林昊澈。”
“咦?這倒是……”野瞳剛欲介面,臉色卻霎時泛白,抓住蝶衣的手,顫聲問道,“等一下,他說是……林昊澈?”
不待蝶衣回答,野瞳撥開了人群衝了進去,那條身影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了。他的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腥卻遮掩不住他的王者之氣,面具下的面色有些烏黑,眼神也渙散了開來,但是眼底那一抹堅強冷毅卻久久不散。
島眾們看著閣主衝上來,只以為她好玩前來檢視,卻發現野瞳臉色難看地撲在那個闖島的人身上,慌亂地喚著他的名字,不由面面相覷。
野瞳六神無主地抱著昊澈,看著他自嘲地笑了笑,緩緩地闔上了眼睛,心裡猛地一沉,她自是知道自己製作的機關的威力,此刻……
她慌亂地掏出一顆解百毒的靈藥塞入昊澈口中,卻發現他的牙關緊閉,根本喂不下去。沒有多想,用舌硬行撬開他的牙關,把解藥直接渡入他的喉中,看著他臉上的烏紫稍有些緩和,這才恢復了些理智,猛然用力,扛起昊澈便往自己的房間衝去。
眾人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野瞳便消失不見了,臉上只能看到無盡的慌亂,平日裡那些戒備完全消失不見,像是個丟失了心愛之物的小孩子一般驚慌失措--這是他們的閣主嗎?她和那絕殺門門主是什麼關係?
“蝶衣,這是怎麼回事?”羽田隱隱覺得蝶衣是知道這件事的,不由問道。
蝶衣看著眾人看來的目光,不由神秘地一笑,直到司空淳推了推她,才說道:“還能是什麼?花花的風流債唄!”
眾人不由一齊鄙夷地看著她,本來以為蝶衣知道些什麼的,看來現在不過是胡謅。
蝶衣撇了撇嘴:“信不信由你們!反正本來就是!”
眾人散了去,羽田卻是認真地喚住了蝶衣:“是不是飛雪先前就和林昊澈認識?”
蝶衣惡劣一笑:“不但認識,而且看來還熟稔得很。”
哈哈,花花,這可不是她故意洩露出去的,而是羽田先行發問的--她不過是乖乖地回答了管事大人的問題罷了。
看著羽田沉思的神情,蝶衣扯了扯司空淳的袖子便向秘部走去,難得看到野瞳這副樣子,完全失了沉穩,不好好去觀賞一番怎麼可以?
卻是發現那滴落的血漬延伸到了野瞳自己的房間門口便消失不見了,蝶衣有些掃興地離開,心裡盤算著下一次一定要好好“拷問”一下野瞳。
野瞳自是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或者說她根本毫不關心。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是她從未允許任何人進入過的私人禁地,此刻卻是不假思索地把昊澈帶了進來,只是甚至沒有覺得有絲毫的不妥。她這是第一次憤恨自己居然在島上設定了這麼多的機關--怎麼會是澈哥哥來闖聽風島呢?萬一她恰巧不在,萬一她沒有興趣出來檢視,那澈哥哥會不會……
心猛地一沉,第一次有一種快急哭了的感覺。手下忙著給昊澈急救,心裡盈滿了不安。
她猶記得剛才看到澈哥哥的那一瞬間心裡就像是一下子墮入了冰窟裡,卻又覺得火燒火燎的,唯恐觸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