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吩咐小孩子的語氣來說?但是,不可否認的,聽到他們關心的話語,不管是用什麼語氣講出來的,總是讓她的心裡有一股暖流流過。
看著億雷搖著頭離開,野瞳兀自笑了笑,轉頭看回蝶衣。
“花花,我發現,我好像喜 歡'炫。書。網'上司空淳了。”蝶衣鼓起勇氣說道。
“嗯,我知道。”野瞳毫無意外地回答道。
“嗯?”蝶衣詫異的看向她,“你知道?”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野瞳聳聳肩,“完全就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
“你……不會反對?”蝶衣仍舊很訝異。
“我為什麼要反對?”野瞳也很訝異。
“我以為……你上次說在秘部裡的人都是單身……我以為你不會想……”蝶衣支支吾吾的解釋道,“就是……”
“嗯,我知道的。”野瞳無奈的表示,“我只是覺得這樣他們會方便一點,畢竟你們不太出入,而外面那幫子卻是常常進進出出的--秘部無論如何都是比較遠一些嘛!”
“啊?太好了!”蝶衣歡快地說道,“謝謝,花花!”
看著蝶衣無比愉快地跑開,野瞳一時間笑得有些尷尬。這傢伙,就把她這一個傷員丟在這裡不管了?也罷……野瞳趴在桌子上,曬著太陽,就讓她這樣等著億雷把食物送來吧!
暖暖的陽光曬在她的身上,使她渾身的痠痛舒緩了不少。重重地舒出了一口氣,現在的她才真正的放下了心裡的負擔。自嘲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即使這雙沾滿了鮮血的手上握到了權力,前世的記憶卻似乎仍舊在主導著她的行為走向,她做的一切有意無意地都在避免著重蹈覆轍。
但,這一世,她已經得到了很多了。島眾的關懷與忠誠,他們帶來的溫暖和友誼……他們,不過是一群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互相取暖罷了吧?野瞳不確定的想著,她果然是貪心的孩子呢……她收起五指,試圖抓住陽光,卻只看見了自己的手指的陰影……她,大概是不該試圖汲取更多的溫暖的吧!
她果然是適合生活在黑暗裡的生物呢……
在島上恢復到黃昏時分,野瞳大概的填飽了肚子,看了看天色,終究還是決定快些回到天城去。畢竟空稚影這天只是恰好趕上兵部放假,才有機會花了這麼多時間在島上。明天她可想不出什麼藉口請假。
勉強的回到了相府裡,野瞳悄悄爬到了床上,這才讓靈兒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小姐!”靈兒看到她,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您又有好幾天沒有回來了!再這樣下去,靈兒簡直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出了什麼事了?”野瞳皺眉問道。
“八小姐幾次來找小姐,都被靈兒以小姐身體不適推託掉了,但是她顯然不信,昨日派人來了好幾次,顯然是不相信小姐在府中。”靈兒滿是不滿的神色。
“嗯,我知道了。”野瞳放鬆了身體,躺回了床上,“沒有關係,反正我本來就不在房間裡,她們即使是知道了又如何?”
“小姐……”靈兒跺了跺腳,這小姐怎麼這麼愛出門呢?
“噓,又有人來了呢!”野瞳淡笑,聽見門外傳來的腳步聲,道。
“是……”靈兒也聽見了,乖順的開門出去迎人。
“靈兒,你不會還不讓我進去通報吧?你這小院裡的規矩可真大!”月兒傲慢地說道,看著靈兒和一旁的玉兒,作勢就要走入房裡。
“小姐身體不適,你們為什麼要這樣相逼呢?”靈兒阻攔道。雖然小姐此刻在房內,但是她這種仗勢欺人的感覺還是讓她覺得不爽到了極點。
“靈兒,讓她進來。”野瞳在房裡開口吩咐,月兒得意地看了靈兒一眼,見她為她開門,昂首挺胸的走入了野瞳的房內。
“不知八妹有什麼急事,要派人幾次三番的來找我?”野瞳淡然開口,語氣虛弱。
月兒困惑的看向她,她此刻的虛弱不像是裝出來的,那她難道真的身體不好嗎?
“小姐說了,明日午時,大夫人會帶著家裡的小姐和公子們入宮,來通知七小姐一聲,以免七小姐不在府外而誤了大事。”月兒的口氣倨傲,看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似的,“由八小姐負責帶領府內各個小姐,是以讓月兒特意提醒。”隨後幾個字她咬的極重,想是宗祺雪特意要警告她的。
“我知道了,明晚我自會記得。”野瞳的口氣仍是十分的淡漠,見月兒轉身就走,補充了一句,“不要忘記了,不管我如何,我仍是主,你還是僕,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