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昊澈起身利落地穿好衣服,這才幾天來第一次出了房門。
等到野瞳穿戴整齊,來到樓下的時候,其他人早已坐在桌旁等她了。看了看空曠的大廳,野瞳不由問道:“這裡其他的客人呢?”
“門主可是為了不讓他們吵到夏公子,把整個客棧都包了下來呢!”淺草一副漫不經心地樣子說道,眼神卻在悄無聲息地打量著野瞳。
那日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從來淡漠的門主像吃了炸藥似的,一切變化多端的情緒盡皆來源於這個小男子。想他在門主還是少主的時候就開始跟門主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門主的情緒如此波動。若說是為了女人還可以理解,可這小子,怎麼看都是男人吧!
野瞳自然看出了眼前這些人周身淡淡的敵意,卻沒怎麼在意。在她的心裡,只有澈哥哥,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她可以一概不管。
坐了下來,接過昊澈遞來的筷子,野瞳淺淺一笑:“謝謝哥哥。”
“對我,瞳兒無需言謝。”昊澈柔和地說,無視了那五人震驚的神色,給野瞳的碗裡盡夾了些她愛吃的菜,溫柔的視線未曾離開過她。
昊澈不同尋常的溫柔本就毫無避諱,此刻更是引來了淺草等人的深思。自以為隱秘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卻不知被野瞳盡收眼底--不知會有什麼好玩的呢!
整整一個上午,他們都沒有什麼動靜,野瞳有些無聊,便坐在烈焰身上默默地趕著路,不過他們一直在看著她,想來這場遊戲也不會叫她登上太久。
“門主,上午從門裡傳來訊息。”午膳之後,藍玉恭敬地對昊澈說道,眼睛卻是在看著他懷裡的野瞳,顯然的想讓她自行離開。
野瞳似笑非笑地看了藍玉一眼,回頭對上了昊澈的眼,眼裡的調皮之色讓昊澈忍不住笑了笑,滿是寵溺地看著她向淺草那裡走去,自己留下聽藍玉的彙報。
待她走了夠遠,餘下的幾人便也出現在她的身邊,正好把她四個方向都堵了個嚴實,野瞳閒適地看著他們的舉動,嘴角是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到底是何人?在門主身邊有何目的?”沉默了片刻,灰巖先行出口,口氣裡滿是責問之意。他們的時間並不會太多,與其迂迴試探還不如單刀直入。
野瞳的神情依舊閒適,但不經意間散發出的尊貴卻叫他們忍不住有仰視之感:“我記得我開始時便說了,我叫夏飛雪,跟在澈哥哥身邊不過是因為我想。”
淺草上前一步,向她做了個揖:“夏公子,在下若是沒有記錯,夏公子的武功該是極好的,也該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卻不知此番意欲何為。”
難得淺草如此一本正經的樣子,沉穩中帶了些許的威脅之意。
野瞳只是風輕雲淡地一笑:“我對澈哥哥絕無惡意,這點你們儘可以放心。”
淺草皺了皺眉,還想上前繼續詢問,那邊紅袖卻是炸了毛,直接冷冰冰地問道:“門主一向冷心冷情,又怎麼可能這麼溫柔的對待一個小男子?說,你是不是給門主下了什麼蠱?又或者門主有什麼被你牽制?你若今天不交代清楚,別想離開!”
淺草幾欲撫額,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的女人果然是沒有理智的,她這樣對著這夏飛雪說話,不要說他們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若門主真是傾心相對,他們可就完蛋了。
野瞳失笑,沒有想到他們的想象力如此豐富,不由饒有興味地問道:“請問,澈哥哥真的有什麼弱點為我所控制,連他都沒有辦法,你們又怎麼‘解救’他?”
如果可以,她希望昊澈還沒有愛她愛到可以生死與共,這樣,她若是要離開,應該也就不會感到這麼痛苦了吧!
“你承認了?”紅袖卻是完全沒有了理智,聽到她的話,想也不想便欲拔劍相向,其他幾個人連制止她都來不及,一時場面有些失控。
反觀野瞳,卻是悠閒地站在那裡,彷彿即將被攻擊的人不是她一般。
一個鬼魅般的身影橫插了出來,紅袖拿劍的手上頓時添了一道鮮紅的口子。
昊澈冷冷地看著眼前被他掐住脖子而臉漲得通紅的女子,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滿身都是陰寒的殺氣:“紅袖,你好大的膽子!”
瞳兒無聊想玩,他自不會阻止她,但是他絕不會允許一個人對野瞳拔劍相向!
紅袖感覺如墜冰窟,這就是她所愛的人,近十年的跟隨卻比不上他對一個莫名“義弟”的感情,此刻他眼裡的殺意是真真切切的,她毫不懷疑如果她剛才那一劍刺到了那個夏飛雪,門主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