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回頭便看到野瞳的臉色紅的想要滴出血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困惑地問道:“瞳兒,怎麼了?”
野瞳本來還好,現在被他一問,不由後退了一步,囁喏地說:“洗完了……”
昊澈覺得身上清爽了很多,行動較前也稍好了些,轉身順著階梯上了岸,這才看到野瞳直愣愣地盯著他看,不由好笑地問道:“瞳兒,怎麼了?”
野瞳的腦子裡“轟”的一聲,只覺得剛才聽到蝶衣的那句“看光了”在不斷地迴響著,臉上火燒火燎的,但卻別不開視線,淺綠色的液滴順著昊澈完美的腹肌流淌下來,再往下……
野瞳慌忙別開眼,渾然不知自己眼裡的痴迷之色完全落入昊澈眼中,有些口不擇言地說道:“第一次見到這麼完美的身軀……”
昊澈本來還對野瞳此刻迷茫嬌羞的神情頗為滿足,但是聞言卻危險地眯起了眼:“聽上去瞳兒見過不少人的身體?”
聽出了他言語中的危險之意,野瞳不解地抬頭,卻又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急忙閃開視線,卻是理所當然地回答道:“嗯。”
“嗯?”昊澈眼裡的不悅顯而易見,也不管自己現在身上還是溼的,欺身抱住野瞳,強硬地掰過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看到她眼裡的閃爍,越發地不滿,“瞳兒還看過誰的?”要是是和瞳兒歡愛過的男子,殺無赦。
野瞳的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伸手欲推他,卻在觸及他的肌膚的瞬間迅速收手,慌亂地回答道:“好多人的,反正都死了,瞳兒哪裡記得住啊?”
“死了?”昊澈的手微微鬆了鬆,野瞳馬上掙了開來,視線繼續遊移。聽到了昊澈的問話,倒是詫異了一下:“澈哥哥,我是夏花飛雪。”
昊澈微愣了一下,隨即眼裡流光一閃,確認道:“瞳兒說的是那些被你斬破了衣衫的人?”他這才念及江湖上關於夏花飛雪殺人習慣的傳言。
野瞳點頭,終於看向了他的臉:“當初小衣還以為我是採花賊呢!”
昊澈鬆了口氣,野瞳的視線不幸下滑了一下,然後瞬間臉又燒了起來,丟了塊毛巾給昊澈,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間:“澈哥哥……你現在應該也好些了,過一會兒瞳兒給你上藥!”
看著野瞳落荒而逃的身影,昊澈有些無語地低笑著,擦乾了身體,向外走去。
野瞳沒敢看他,指了指床,翻箱倒櫃地找著藥膏……雖然她明明知道藥膏就在桌上……
“瞳兒,你在找什麼?”昊澈問道。
“啊!在這裡!”野瞳目的明確地一把抓住桌上的藥膏,轉身向昊澈。昊澈無語,這動作也太自欺欺人了……他的瞳兒,害羞的,實在是太可愛了!
野瞳挖出一小塊藥膏,輕輕塗抹在昊澈的傷口處。微涼的藥膏在指尖的輕揉下敷在昊澈大理石般的肌膚上,隱隱透出絲綠色,一抹淡雅的氣息便瀰漫了開來。與他的膚色相比,野瞳的膚色卻是多了絲透明,如同琉璃一般,脆弱而美好。
“瞳兒,那是玉蔓膏?”昊澈不由問道,作為習武之人,這種外傷的妙藥多少是知道的--只是這玉蔓膏是流嶽國皇室的秘藥,因其製作複雜,世上也沒有幾盒,他也不是很確定,但這色澤,卻應該是沒錯。
“嗯,瞳兒無聊時煉製的,見效極快。”野瞳努力將視線集中在傷處,而非他身上的別處……不過他完美的身軀上,那星星點點的傷疤卻是如此觸目驚心,讓她越發內疚,手下也越發的溫柔。
昊澈看著她臉上的紅暈漸漸淡去,眼裡是極度的專心,感覺她柔軟的小手經過他的肌膚,心裡有著奇異的安靜感,靜止的空氣彷彿連帶著時間也靜止了下來,看著她,彷彿就擁有了整個世界一般,忍不住溫柔地喚了聲:“瞳兒……”
野瞳歪頭看著他,他的話語裡滿是情意,讓她毫無防備之下,心柔成了一汪水。
食指掃過他身上一道舊傷,斜眼看他,卻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眼神是怎樣溫柔而魅惑:“澈哥哥,這是箭傷?”
昊澈艱難地吞了口口水,這簡直……太考驗他的定力了……如果這種狀態下身體真的起反應了……呃……不……
“以前在戰場上留下的。”昊澈簡單地解釋道,他現在對瞳兒的抵抗力越來越弱了……
野瞳的手指劃過他的傷疤,看見昊澈敏感地顫抖了一下,不解地看著他。
“瞳兒,藥上好了嗎?”昊澈的口氣有那麼一點點的咬牙切齒。
“嗯!”野瞳回答道,“現在外傷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不過哥哥還得在島上待上將近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