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拿著一塊碎瓷片,滿是警覺地看著她入內。
野瞳無奈,怎麼感覺她好像要對他霸王硬上弓呢?
面色卻是一冷,身上的威勢頓時散發出來,帶著王者的霸氣,每走一步就像是踏在男孩的心上一般。男孩原本打算和這個空稚影拼命,此刻卻不由自主地向後縮去,拿著碎瓷片的手也在顫抖著,面前這個瘦弱的男子給了他一種窒息的感覺。
“他把你送給我難道是想讓你害我的性命的嗎?”野瞳看著男孩意料之中的反應,輕易地從他的手中取過了那塊碎瓷片,只用了一隻手就禁錮住了他的雙手,看著男孩眼神中浮現出的絕望,終究還是收回了氣勢,太不驚嚇了,“名字。”
“羅……羅陵……”男孩下意識地回答道,仍舊沒有從野瞳帶來的威懾中走出來。
野瞳放開了手,從羅陵的手摸上去,扯出一個冷笑:“第一次?”
嗯,骨骼清奇,倒是個練武的好材料,年齡也還不是太大。
“你……你不許碰我!”羅陵突然清醒,一把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猛然後退,“我……我絕對不會妥協的!”
野瞳也不阻止,看著他警覺中帶著絕望的動作,產生了逗弄的念頭:“你被送過來,該不會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吧?你這算是什麼把戲嗎?”
“我沒有!”羅陵趁她不備,又拿起了她丟下的那塊碎瓷片,抵在自己胸口,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
“你以為我會稀罕你的命?”野瞳冷笑,羅陵都沒有看見她動,手裡的碎瓷片又回到了野瞳手中,被她把玩著,“你就這麼喜 歡'炫。書。網'這塊東西?”
羅陵愣住,寒意頓時從腳底蔓延上來,難道他今天是難逃一劫了嗎?
“你,不想做男寵?”這一聲毫無情緒的問話在羅陵聽來簡直是天籟,急忙用力點頭。
“宣誓對我效忠,這一輩子,你再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境地。”野瞳淡漠的口氣裡,卻是有著無與倫比的自信,眼裡銳芒一閃,“或者,我會把你送回你原來的地方去。”
“我不要再回去!”羅陵沒有多想便做出了抉擇,“我願意對你效忠。”
“把這個吃下去,宣誓。”野瞳淡然地掏出了隨身攜帶的誓言草,看著羅陵毫不猶豫的吞下去,發下了終身追隨的誓言,臉上的神色卻依舊如常,就像剛才那個威逼調侃的人不是她一般,“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跟我走。”
羅陵看著她丟給他的衣服,不由微愣,又看見野瞳丟下來了一罐藥膏便向外走去:“順便把你身上的傷治一下,好了就出來。”
野瞳隨手帶上了門,一臉冷淡地看著天上的明月,感受著剛剛形成的誓言草的逐漸增強的力量,收起感應。等到羅陵全部弄好了出門,她便一言不發地向空府的後門走去。
下午的時候她隨便讓人查了一下羅陵的身份,不過是一個農家的孩子,父母被劉任昌抓了把柄,迫不得已把最小的他給送了過去,又被輾轉送到了她這裡。不過這孩子的性子到還算倔強,怎麼也不從,剛才抓住他手腕的時候察覺到他身上有傷,也不知道他具體受了些什麼折磨。算了,反正她也不是很關心。
“大人,這麼晚了要去哪裡?”剛走到門口,野瞳便看到了聞訊趕來的空逆。
“嗯?本大人要做些什麼,還需要你多言嗎?”野瞳微微一笑,空逆卻不由自主地退縮了一步,心裡一詫,看到野瞳身後跟著的人時,便瞬時變為了鄙夷。
“自然不是,我只是想是否要為大人置辦些什麼。”空逆低垂著頭說道。
“那就幫我準備一輛馬車吧。”野瞳看了看身後的羅陵說道。
空逆看了看她,終是去照辦。
馬車靠近了城門口就停了下來,現在雖還不是最晚,但是城門也已經被關上了,若不是有要事,是絕不會開的。
遣了馬車,野瞳像提小雞一樣地把羅陵提起來,丟了個威脅的眼神過去,抓著他就飛過了城牆,滿意地發現他沒有像個傻瓜一樣的亂叫。
看著羅陵看著她的探究的眼神,野瞳把他放在了地上,靜靜向前走去。
“你一直向前走,過一會兒你會遇到別人的。”野瞳交代道,轉身向回走去。
“大人……”羅陵看著黑漆漆的森林,喚道。畢竟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夜晚獨自被丟在荒郊野外還是會害怕的,只有看著眼前這個可怕但卻是他現在唯一的依靠的人。
“如果你這樣都會害怕,那我倒是寧可放任你在這片林子裡自生自滅。”野瞳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