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地的人收成不好,這山裡頭別說獵物,就連野菜樹皮都有人搶。”
環顧四周,謝南星又問:“您沒有兒子姑娘嗎?”
“早些時候說是虎威軍要去打賊寇,我那小兒子害怕山河被佔,直接參了軍,最後死在了戰場上,屍骨都沒找回來。”
“原本我們是有一大筆撫卹銀子的,後頭被縣令吞了,到我們收了也就一兩碎銀子了。”
低頭道歉:“對不起,不該提起您的傷心事。”
老婆婆用衣袖擦了擦淚花:“嗨,都過去了,多大點事。”
“但我那小閨女嫁得極好,他夫君會種些草藥,後頭直接在定西郡住了下來,那裡的官都是好官,他們如今吃得飽穿得暖。”
“我女婿還說要將我們都帶到定西郡去過日子,可我和老頭子都老了,也沒什麼本事,就不給小輩們添麻煩了。”
絮絮叨叨說了好一陣話,謝南星總覺得這老婆婆說的話他都極熟悉,可他又沒辦法將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串在一處。
有些難受,謝南星又只能學會和難受共處。
緩過神來的謝南星端著處理好的皮子走出屋內,用木枝撐開之後沉入池塘之中。
再度起身之時,謝南星撐著樹幹緩了一會,再抬頭看見了手持長槍牽著戰馬朝他而來的少年郎。
雙目對視,謝南星瞧著那人竟然哭了。
帶著略微戒備,謝南星有些躲閃的往後退了幾步。
跨步走到謝南星跟前,直將帕子遞到謝南星手上,指了指謝南星的鬢角:“你擦擦,都流汗了。”
聽到動靜的老婆婆拿著釘耙就衝了出來,直接將謝南星護在身後:“哪裡來的登徒子,離我孫兒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