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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就我這樣沒用的人,你喜歡我做甚?

“阿平,一盞茶的時間。” 冒險將墨平送進了宗祠,墨安親自在宗祠正門守著,整個人都有點迷糊。 剛剛,他似乎不夠主動,會不會讓墨平覺得他不喜歡? 墨平趕忙衝進宗祠,瞧著被束縛住手腳跪在宗祠前的沈燼墨,眼淚唰地流下。 “世子爺,奴才要怎麼做才能救您出去?” 檀香濃郁,沈燼墨平和閉上的眸子未曾睜開。 沈燼墨,不敢。 這宗祠供奉著的數百牌位,黑黢黢地擺在沈燼墨面前,連個名姓都不能有。 沈燼墨懂夏欣,所以懂這些無名牌位背後的重量。 這是壓在他娘脊樑的擔子,是此生都無法掙脫的枷鎖。 如今,這份重量也壓在了沈燼墨的脊樑。 “墨平,好好接送謝南星上下課。”沈燼墨此刻的心如一汪平靜的井水:“我外出辦事,不會受傷,讓他安心。” 沈燼墨不需要墨平替自己做什麼,他只需要安靜等著這遍佈長公主府的眼線將訊息傳出。 時間,會將最終結局擺上檯面,讓滿神都的人都看到。 不敢耽擱,墨平施展輕功朝著湘竹院飛去。 他必須要先把謝南星給安撫住。 披著件薄外套躺在搖椅之上的謝南星遠遠瞧見墨平,便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越過墨平,謝南星沒有瞧見想見的人,卻聞到了墨平身上很淡的血腥味。 不如近距離殺人那般濃烈,但必然是在濃郁的廝殺中浸泡過。 “沈燼墨人呢?” “特地來跟小公子說這個事情。”墨平嘴角的笑和往昔並無區別:“世子爺這些日子要外出辦事,就不回湘竹院了。” “他讓奴才轉告小公子,別擔心,他不會受傷。” 謝南星繼續追問:“他有和你交待什麼時候回來嗎?” “事態過於緊急,來不及交待。” 現在的局勢並沒有比初入神都之時好多少,一個在侍衛司擔任七品侍衛的人,能有什麼事情緊急到不能回家打個招呼? 墨平說的話謝南星一個字都不信。 帶著一肚子無人解答的疑問進了臥房,看著暖閣空著的床榻,謝南星心頭的不安愈發濃烈。 一盞一盞涼茶飲下,謝南星在逼迫自己冷靜。 冷靜下來之後,謝南星又被濃濃的無助包裹,他覺得自己真的好沒用。 在這洛安城內,關乎沈燼墨的一切,但凡有人想瞞著他,他便永遠都不會知曉。 謝南星心裡明白,關乎沈燼墨的一切,他知道的越少,才越安全。 他如是,沈燼墨亦然。 虛軟躺在床上,看著頭頂青色的紗帳,謝南星嘴角勾起的笑,好苦。 “就我這樣沒用的人,你喜歡我做甚?” 是的,謝南星知道沈燼墨喜歡他。 若是不喜歡,沈燼墨這將腦袋系在褲腰上的人,哪裡來的時間去看那些風花雪月的話本子。 若是不喜歡,沈燼墨這等最怕麻煩之人,怎麼會學著話本子的模樣,將謝南星捧在掌心寵著。 意識逐漸迷離,謝南星昏沉著入了夢境。 夢中的沈燼墨躺在猩紅的血泊之中,鮮血源源不斷從沈燼墨身上流下,可沈燼墨卻是在一聲一聲說著:“沒事。” 一夢輾轉,夢醒額髮皆溼透。 夢境過於真實,這一醒,謝南星便再也睡不著。 當了夏域這麼久伴讀,謝南星頭一次時間充裕到不用在馬車上用早膳。 可因著心頭不安,謝南星胃口不佳,早膳一共只喝了兩勺粥,便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 在墨平的攙扶下上了馬車,站在車門處,謝南星頓住了步伐。 “沈燼墨真的是外出辦事了嗎?” “是。”堅定,短促。 平南長公主府是沈燼墨的家,爹孃再是生氣,也不會真傷了兒子的。 更重要的是,墨平不能將不確定的心慌傳到謝南星這邊,他要讓謝南星安心。 “嗯。”輕聲一應,謝南星沉著頭入了馬車。 一路無言,馬車停在皇宮門口,沒用墨平攙扶,謝南星踩著車凳下了馬車。 他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顫顫巍巍靠著自己的力氣,也能勉強下馬車。 沈燼墨不在,謝南星想讓自己看上去中用些許。 自入了課堂,謝南星便抓住所有課休時間同課堂裡面的勳貴子弟攀談。 這是他上課大半年以來,第一次主動走近這些勳貴。 多番試探,謝南星未能問到任何和沈燼墨相關的資訊。 沒有訊息,那就是好訊息。 一整天的課上得昏昏沉沉,等到所有學生走出課堂,謝南星搬著椅子坐到韓洲身側。 謝南星現在能求助的,只有韓洲。 “韓洲,你有相熟之人在侍衛司嗎?” 韓洲早就發現謝南星今日不對勁,主動和夏城那邊的人走近也就算了,甚至於被人言語上佔了便宜都沒反應過來。 若不是韓洲將謝南星拉回座位,這人必然成為這些人茶餘飯後調笑的物件。 “那些人大多上不得檯面,我爹和阿姐不讓我和那些人玩。” 韓洲答完這句,便覺得謝南星這話問的不對勁:“不對,墨世子不是在侍衛司嗎?你有什麼事情不能問他?” “沒事。”強顏歡笑,混亂的理智在這一刻迴歸。 韓洲如今也不過是表面花團錦簇,實則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