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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捷報傳,覆東倭指日可待

眾侍衛從地上起身,看著田定渾身的沉重,想起了田定在巡遊結束之後被召進皇宮的事。

從巡遊排演至今發生的一切在他們腦海徘徊,緊擰的眉頭彰顯了他們此刻依然察覺出箇中微妙。

他們這是被人坑了一把還不自知,如今知道之時,他們也只能暗暗將這虧給吞下去。

那些個御前侍衛這一次是要將他們侍衛司徹底給毀了啊。

“求大人懲治!”

“罰落在一人身上即可。”

他田定在宮內領了罰,就不會再將這懲罰落在手底下人的身上。

沒有身份背景,靠著義氣與擔當,他也要讓這侍衛司擰成一股能牽絆皇權的繩。

“下次做任何事,都學聰明點,但凡留下任何明面上的把柄,本官必然不會再留情。”

“多謝大人庇佑。”

田定從眾人身側走過,坐上了停在侍衛司外頭的馬車。

車窗推開,目光所及乃是謝府所在之方向。

這是沈燼墨最後一次給他提點了。

同沈燼墨切割的田定,若要立足,只能透過時時針對御前都指揮司,針對沈燼墨。

他過去那段日子的節奏,太慢了。

面對御前侍衛頻頻細微挑釁,卻因著顧忌同沈燼墨關係而不敢與其對峙的事,大錯特錯。

但凡今日在夏弘跟前他沒有因著畏懼身首異處而選擇同沈燼墨對峙,這侍衛司要不就會成為這個皇朝藏汙納垢之所。

要不就會被各方勢力瓜分,讓這曾經做過藏汙納垢之事的侍衛司,蕩然無存。

那些個午門被斬首的官員,都是血淋淋的日子。

“包子欸…皮薄肉多的包子欸…”

“小餛飩…鮮掉舌頭的小餛飩…走過路過莫要錯過欸…”

馬車途經每逢大節才能開放的夜坊,沿街叫賣聲中充斥著的煙火氣傳入田定耳中,讓田定記起自己今兒個壓根沒吃多少東西。

“停車,我要下去用點宵食。”

將頭上的烏紗帽卸下,拿著見披風將官袍遮擋,田定自個兒拿著錢袋子鑽入了這夜坊人群之中。

“來個烤紅薯,要又大又甜的。”

“好嘞。”小攤主一邊給上一個客人稱著紅薯,一邊高聲應著田定。

待到轉頭看到田定之時,頗為熟稔的同田定寒暄:“田大人這是剛下值?”

“馬車途經你這邊,就被你這烤紅薯的香將肚子裡饞蟲勾了出來。”

小攤主那被炭火映紅的臉又紅了幾分,挑了個最大的紅薯稱都沒稱,直接裝起來遞到了田定手中,卻將田定放下的碎銀子遞了回去。

“我老爹那斷腿花了您不少銀子,這紅薯就當我的一點心意。”

田定剝開紅薯皮咬了一口:“真香真甜,你這烤紅薯的手藝可真好。”

“等到下次過節您再來,我給您留最大的那個。”

田定笑著點頭,趁著小攤主不注意,將碎銀子扔進了錢袋子裡。

從烤紅薯買到餛飩,從餛飩買到糖人,一聲聲親切的田大人,一張張淳樸的笑顏,一個個努力勞作的面孔,讓田定腦海中的迷霧,徹底散去。

為百姓言,為山河書。

百姓自當為你言,也必然為你書。

自今日起,一個沒有吳辭修那般背景與實力的官員,當代替吳辭修,成為從田野到廟堂的羊腸小道。

雖窄,雖曲折,雖經不住風雨。

可只要夏弘還是這天下之主,就斷然不可能將這條道,給砍斷。

田定,找到了自己在這荒蕪朝堂的立足之本。

今日之他,的確有同沈燼墨對峙之資本。

要成為今日之他,他也的確只能選擇同沈燼墨切割並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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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南星如今不需要伴讀,明面上瞧著也沒什麼好忙的,故夏弘召沈燼墨入宮之時,偶爾也會將謝南星召進皇宮一道陪著沈燼墨。

但大多時候會在宮門落鑰之時將他送出皇宮,有時沈燼墨會同他一道回家,有時沈燼墨會回的極晚。

這自然是給沈燼墨的恩典,而不是全謝南星對沈燼墨的陪伴。

棋局已鋪開,夏弘和沈燼墨分坐棋盤兩側,狀似輕鬆的氛圍之下,是攻守之勢的頻繁變動。

百無聊賴的坐在沈燼墨身側,最初還盯著那棋局一個勁兒的瞧,狀似認真,實則他就數一數黑白棋子的數目。

數了一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