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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所有活著的,都給朕去殺了

旁觀這一切數日的夏陵,直到今日才確認,這朝堂之上竟然還有這麼多大臣,在隱隱支援著嫡系一脈。 甚至於那些他父皇親手扶持起來的人,也在這一刻跪了下來。 夏陵微微抬頭看向龍椅之上的夏弘,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若夏弘親手把夏徹殺了,而他再親手將黎源是夏弘的人這事做實,替夏徹將冤情雪恥,這些人是不是會站在他這一邊? 夏陵心底的答案很堅定:會! 興奮開始在心底滋生,夏陵默默低頭,將這些個下跪的朝臣一個個記住。 只要夏徹一死,夏弘遭受反噬,那這江山就是他夏陵的了。 夏弘眉目中的狠厲越來越濃烈,兩側嘴角的鬍子開始不住顫抖。 夏弘好恨。 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把這些人全部都給殺了。 他大發慈悲給這些人留了一條生路,這些人不思感恩在今日阻撓他這一國之君,甚至於還將他手裡的人一一策反。 夏弘,想將這滿殿朝臣一道給殺了。 帝王的滔天之怒裹挾著殺氣,壓在這些個朝臣的身上。 那些原本還能挺直脊樑跪拜的臣子,開始擺出臣服的匍匐之姿態。 吳辭修的眼眸先是看著那與滿朝文武對立而站的沈燼墨,接著看著這滿朝文武,最後回頭看向屋外的朗朗青天。 這一刻的他,再也做不了這旁觀之人。 他必須要以身入局了。 鏗鏘跪地,吳辭修許下承諾:“老臣願以自己性命擔保逍遙王之清白,懇請皇上重查此案。” 文人,自當有文人的風骨。 朝臣,自當有朝臣的堅守。 吳辭修用性命為賭注,讓這些個做慣了牆頭草的朝臣,在這一刻將脊樑挺直。 “臣懇請皇上,重查此案,還逍遙王以清白。” 早朝在又一次的議而不決之中結束,自金鑾殿而出,夏弘周身的怒火大到能將整個皇宮焚燒。 回到金殿,林公公便極其小心謹慎的將降火的涼茶遞上。 涼茶尚未入口,便有御前侍衛匆匆跑到夏弘跟前跪下。 在夏弘無聲的壓迫之下,那跪地的侍衛不敢開口,連帶著這金殿內外的一切活物,都在這一瞬被封存。 手裡的茶盞重重放在桌上,夏弘斥道:“愣著幹嘛,再不說朕將你砍了。” “跪著替夏徹求情的百姓,從宮口跪到了長街之處,瞧那陣仗,估摸著這洛安十之有二的人,都在替夏徹求情。” 御前侍衛顫抖的話剛落下,夏弘手裡的茶盞直直砸在那侍衛頭上,書桌上的所有東西都被夏弘掃落在地。 從龍椅上起身,看著眼前這狀似臣服所有人,再無一絲信任。 這些人,每一個人,都想背叛他。 夏弘,掌控一切的夏弘,怎麼能容忍這般背叛。 “來人,給朕帶著御前侍衛,將這宮門口的人都砍了。” “還有宮門口的那些守衛,也都給朕砍了。” “這金殿內外的奴僕,全都砍了。” “所有人,都給朕去殺了,所有活著的,都給朕去殺了。” 壓抑的氣氛從金殿蔓延整個皇宮,所有宮女奴僕在這一瞬匍匐跪地,將自己化作了那如同青磚一般的死物。 林公公這慣來唯夏弘之命是從的人,也在這一刻顫抖著跪在地上。 若只是打殺宮內的奴僕,林公公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不過就是今日殺了,明日再補進來就好。 可何人敢真的帶著御前侍衛去屠戮這些百姓? 但凡這一步踏錯,夏弘這君王必將遺臭萬年。 而以夏弘處事之習慣,誰帶人去屠殺了百姓,誰就會在事了之後,被夏弘推出去頂罪。 金殿之內,僅餘沈燼墨一人躬身而立。 沉默延續了將近兩盞茶的時間,沈燼墨瞧著夏弘的理智迴歸到能聽懂話的狀態,才開口道: “皇上,為了殺一個夏徹動了這數萬百姓,必然會引來更大的動亂。” 夏弘轉頭看向沈燼墨,滿布威嚴的眸子,在這一瞬佈滿了不信任。 而這一瞬的不信任,並不是單單針對沈燼墨,而是所有人。 而這正是沈燼墨如今想要的。 沈燼墨現在同這滿朝文武站在了同一起點,而人是群居之生靈,他近水樓臺,自當比之旁人先走一步。 君臣對峙良久,陰惻惻的言語帶著威脅從夏弘口中說出:“那忘衡也覺得應當重查逍遙王之罪名嗎?” 他和沈燼墨比誰都清楚,這所謂的證據有多經不起查。 陳蘿懷孕是意外。 黎源動手是臨時起意。 短短數日安排出來的構陷,原本就不可能盡善盡美。 而在一開始,夏弘並不覺得處理一個夏徹,需要盡善盡美的由頭。 可現實,卻狠狠打了夏弘一個巴掌。 他低估了這滿朝文武,這天下百姓,對夏啟的感情。 沈燼墨抬頭與夏弘對視:“臣的意思是,逍遙王並不是死在洛安才叫死。” 聽著沈燼墨同那些朝臣完全不同的言語,夏弘的戒備心少了幾分。 抬腳踢向跪在地上的林公公,林公公趕忙起身,將所有宮僕帶出金殿。 而林公公本人,也沒有再進入金殿。 一來他害怕他再次被殃及,而來他感受到了夏弘對他的排斥。 伺候夏弘這麼些年,林公公頭一次被夏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