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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為沈燼墨,南星據理力爭

“這這這。”陳蘿推了推沈燼墨,發現沒推開,不見尷尬,反而興致沖沖詢問:“春雨,皇后娘娘也想見見謝公子對不對?” 陳蘿沒有規矩慣了,因著皇上盛寵夏徹,再加上陳蘿本就出身顯貴,所以還真沒幾個能懲治她。 有時候春雨也很納悶,這陳家滿門英傑,被譽為大夏第一世家,怎麼這嫡長女卻長成這般模樣? “王妃所言甚是。”春雨朝著陳蘿行禮,未見鄙夷:“皇后娘娘想見見這世子殿下的救命恩人。” “正好正好,他是本王妃的朋友,本王妃推著他去。” 陳蘿理直氣壯奪過謝南星的輪椅,走出幾步還朝著沈燼墨做了個鬼臉,陰惻惻地警告:“大外甥,你可慎重點,離夏徹遠點。” 雙指扣在自己的脖頸,陳蘿瞧著有點兇殘:“你要敢教夏徹功夫,本王妃就收拾你這救命恩人。” 輪椅在玉石地面上前行,謝南星轉頭與沈燼墨對視,笑意淺淺。 其實沒什麼好害怕的。 反正害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一屋子命婦圍坐在鍾落月身旁,家長裡短的言語中,每一次都能繞到對鍾落月的恭維之上,將鍾落月哄到眉目溫婉,笑意滿面。 陳蘿融不進這群貴婦的話題,便端著份果子坐到了最後,將離鍾落月最近的位置讓給了有需要的人。 她一貫通情達理。 這些後宮女子的面子原是靠家裡男人給的,若家裡男人頂用,原不需要家中妻女來做這逢迎之事。 曾經坐在鳳位上的那一位從不需要旁人這般,前朝兒郎掙下的面子,那位還會將同等的尊榮給到後院女子。 往事浮現,陳蘿記起了那人曾說過的話: “若家宅不寧,男兒哪裡又能為國效命?” “故男兒安邦定國,女子治家守宅,都是同等的功勞。” 可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大夏的天,早就變了。 謝南星自然也不願意吸引旁人的注意力,見著陳蘿往後走來,就用手肘推著輪椅又往後躲了躲,好給陳蘿騰地方。 兩人這一退一進,想不引起這些人的注意都難。 “皇后娘娘,臣婦瞧著這墨世子的救命恩人,長得還真是英俊。” 鍾落月接著這茬開始仔細端詳謝南星:“還真是,和阿蘿這洛安第一美人待在一處,竟然也不落下風。” “就是這臉上的傷有些煞風景,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 一夥子命婦欺負一個初來洛安的小兒,也太過不體面。 定國公夫人秦氏低頭笑了笑,柔聲開口:“這男子臉上有疤倒也無妨,如今謝公子可是墨世子的救命恩人,長公主殿下的座上賓。” “是是是,阿孃說得對。”陳蘿連聲應和:“謝南星可不是你們後院那些需要以色侍人的男男女女。” 一句話說得直白,直接戳破了這些貴婦的小心思,滿座貴婦無人再敢拿謝南星之容貌說事。 但說不得容貌,總還有旁的話題,反正過不了一會便又會繞到謝南星頭上。 但不論這些人說的什麼內容,謝南星都只是笑著點頭附和。 讓人說就讓人說唄,又不會少塊肉,謝南星才不在乎。 習慣少吃多餐的謝南星肚子實在餓得慌,便低頭拿著玉碟中的梨花糕慢慢吃著。 其實這些人本也不需要謝南星迴應,她們只是習慣挑一個最弱的來逗著樂子。 但謝南星這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鍾落月並不愛瞧:“謝公子可是愛吃這梨花糕?” 謝南星將梨花糕放下,撐著輪椅準備站起來朝鐘落月下跪。 陳蘿直接將謝南星攔下,昨夜受人之託,再加上陳蘿本也憐惜謝南星對沈燼墨那一番情義,便不可能不護著他。 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陳蘿伸出的手臂上,秦氏小聲斥責:“王妃娘娘,這是作甚?” “娘,我攔著謝公子下跪啊。” 陳蘿也不躲閃,帶著微微不解的目光從秦氏身上移到鍾落月身上,緩緩變成天真的笑。 “皇后娘娘最是疼寵小輩,謝公子如今傷重至此,皇后娘娘怎麼可能讓他跪?” 溫婉的容顏未現一絲裂痕,鍾落月笑意吟吟:“阿蘿所言甚是,這坐著的都是一家人,謝公子坐著回話便是。” 雖未下跪,謝南星也彎腰行了禮:“啟稟皇后娘娘,草民是在山裡長大的,從未吃過這般精細的糕點。” 一群貴婦小姐聽著這話紛紛拿帕子遮住嘴唇,如銀鈴般的笑,裹挾著來自鐘鳴鼎食之家對鄉野之人的鄙棄。 “呵呵,呵呵呵。”陳蘿的乾笑聲壓過所有貴婦:“他說的話很好笑嗎?” 陳蘿這一問,殿內恢復沉默。 陳蘿也是在鄉野長大的,且人家有權有勢的親孃正坐在殿內。 “青荷,梨花糕謝公子愛吃,給他裝一盒,小墨在山裡長大,也正好嚐嚐鮮。” 鍾落月的身份不容許她和這滿殿臣婦一同笑鬧,但並不妨礙她將自己對夏欣這一脈的不喜展露。 她這一句不僅不是護著謝南星,而是直接牽連沈燼墨,告訴這殿內的所有貴婦,沈燼墨也不過一個鄉野村夫。 這些人敢這麼取笑沈燼墨,自然和沈燼墨回神都第一日便被夏欣鞭笞有關。 這殿內絕大多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