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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意圖傷害謝南星之人,當死

眾目睽睽之下,福喜直接迎著那將他控制住的劍刃撞了上去。

鮮血噴湧,福喜閉上眼眸感知這此生最後一場秋雨。

涼到萬念俱灰,痛到撕心裂肺。

此生最後一股力氣,福喜用在了報答養他一生的忠勤侯府。

“都是…是我一人做的,同…同侯府無關。”

“沈燼墨,該死!”

賣身之契韓洲早早還給了他,在昨夜拿到匕首的那一瞬,福喜便已同忠勤侯府斷絕了關係。

能拉著沈燼墨一道去死,就算去地底下伺候他的世子爺,也能挺直腰桿了。

福喜,此生有憾,卻也值得。

朝著福喜走去的步子,因著福喜眼中的興奮停頓。

驟然轉身看向沈燼墨,那隻失去紅潤的手背,此刻幾近同那墨色的衣袖融為一體。

驟然扯過沈燼墨的鞭子,將沈燼墨的手重重捆綁。

“謝南星,我生病了,你要帶我回家嗎?”

五雷轟頂,顱內轟鳴。

謝南星的眼眸,在這秋日落下了一場電閃雷鳴的暴風雨。

沈燼墨知曉福喜要殺他,可沈燼墨卻還是帶著他來,是因為沈燼墨要讓所有人瞧見,他想以此來祈求謝南星的原諒。

活人得到的寬宥才有價值,所以這毒,是夏弘下的。

那這毒的解藥,就只有夏弘有。

握住軟鞭的手生了軟,謝南星沒有一瞬遲疑,直直朝著夏弘跪地磕頭:“求皇上讓舒太醫救沈燼墨。”

夏弘微手一揚,林公公帶著幾個太監趕忙上前攙著沈燼墨朝著馬車而去。

縱然毒素擴散極快,沈燼墨還是輕而易舉的將所有太監甩開。

朝著謝南星一步步走去,沈燼墨問:“乖乖,我生病了,你不帶我回家嗎?”

福喜之死擺在眼前,需要沈燼墨償命的人,又多了一個。

韓侯的刀刃架在謝南星的脖頸之上:“沈燼墨,你敢走,我就殺了謝南星。”

裝滿祈求的眸子,瞬間殺氣四溢。

一腳踢向韓侯的手腕,長劍卸下,韓侯被踢到連連後退。

長鞭自手腕之中躥出,直直繞在了韓侯脖頸之上,將韓侯拉到的身前。

滿朝文武皆在,神都百姓未退,這個夏弘說著未曾殺韓洲的人,此刻想要索了忠勤侯的命。

群情激亢,哭紅眼眸的田定一個眼神,所有侍衛在百姓與朝臣之間隔起了一道牆。

只聽沈燼墨大聲道:“意圖傷害謝南星之人,當死。”

是警告,是落在這周遭所有人身上的警告。

膽敢傷害謝南星之人,沈燼墨會同他們不死不休。

身側之人帶著腥臭的血腥味愈發濃烈,被長鞭捆住脖頸的韓侯,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謝南星在楊槐的攙扶之下起身,跌跌撞撞衝到沈燼墨跟前。

沒有去硬扯沈燼墨還在暗暗施加力氣的手,謝南星將一吻落在沈燼墨握住軟鞭的手背之上。

本就蒼白的唇被烏青沾染,在這個陰雨天,仿若墮神的自我獻祭。

詭異到令所有人膽顫心寒。

軟鞭被驟然收回,沈燼墨忍著劇痛,拿著帕子將謝南星唇上的血跡,一點一點擦拭。

擦到,確保沒有一絲毒素會湧入謝南星嘴中。

縱沈燼墨知曉這毒須破皮入血才能起效,可他還是不敢讓謝南星沾染一絲風險。

“謝南星,我不殺人,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抬手將沈燼墨被冷汗浸潤的青絲捋順,謝南星很努力的揚起一抹笑。

他的承諾,很沒底:“沈燼墨,跟舒太醫進宮,你好了,我當在。”

“可以前我生病,你都會進宮接我,會陪著我。”

從嘴角溢位的鮮血彰顯著沈燼墨所中之毒的不斷擴散,那依然平緩的言語,會讓人下意識覺著這毒並不疼。

可謝南星知道,很疼的。

疼到心口血都被逼出,自當是撕心裂肺。

朝後退了幾步,謝南星催促道:“沈燼墨,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旁人不知曉這毒性之烈,夏弘卻是一清二楚。

微微側目,夏弘的貼身暗衛將沈燼墨敲暈,直接扛上了馬車,朝著舒太醫的等待之處疾馳。

夏弘彎腰替忠勤侯將脖頸之上的軟鞭松下,又將長鞭交到了謝南星手中。

“韓侯,這奴才刺殺朝廷命官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