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戰旗獵獵,五十艘戰船宛若下山的猛虎,三萬虎威軍成了猛虎眉心張揚的毛髮,處處彰顯著蓄勢待發的兇猛。
而在韓洲身後,由韓洲帶領的兩萬虎威軍先鋒,亦是整裝待發。
這兩萬人,同韓淑奔赴的不是同一個目的地。
韓淑擰眉仰頭,無言詢問。
“阿姐定要記住,此次遠征只帶了三十艘戰船,只帶了三萬虎威軍。”
所以,沒有第二次機會。
這一戰,只能贏,不能輸。
“阿洲,你到底在做什麼?”
不想讓韓淑帶著記掛出征,韓洲笑著彎腰湊到韓淑耳畔:“阿姐,我答應一人,虎威軍拔營東征之日,我要將二十艘戰船和兩萬虎威軍留下。”
“我既然說了這大話,阿姐肯定不能讓我露餡。”
韓洲直接替韓淑抽出腰間長劍,單膝跪地遞到韓淑手中,而自韓洲之後,是五萬虎威軍的跪地臣服。
戰鼓起,韓洲道:“韓將軍,該出征了。”
沉肅著眉眼接過韓洲手中的劍,劍鋒劃破掌心,鮮血浸入烈酒。
韓淑將酒壺朝著那一彎明月高高舉起,半壺酒入泥土敬山河,半壺酒入肚中敬勇士。
酒壺砸在堤壩之上,韓淑握著帥旗一躍飛到船艙之上,戰旗歸位,長劍直指東倭。
“這一戰,為山河,為百姓,為一血我虎威軍昔日之恥。”
“此戰,不覆東倭誓不還。”
“此戰,必勝。”
酒香染上壯烈,此起彼伏的‘必勝’之聲,讓東境的海浪多了兇猛。
三十艘戰船離港,韓洲一直盯著韓淑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清韓淑的容顏,才將目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