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歡愉,沈燼墨從抱著謝南星離開溫泉池之時,已經日過中天。 將人放在床榻之上,沈燼墨拿著藥替謝南星上藥。 塗著塗著,眼眸中濃情的瘋狂散去,心疼與歉疚讓沈燼墨握著藥柱的手都在顫抖。 用了助興的藥,謝南星初起之時的確好受了不少。 可也是因著用了這助興的藥,讓沉浸在慾望中的沈燼墨誤以為這具身子骨能承受更多。 可實際上,謝南星的身子骨如今壓根承受不住這般瘋狂。 那慣來沉冷銳利的眼眸在此刻染上水光,眼淚並未落下,沈燼墨的眼眶卻已經泛紅。 情慾的紅潤冷卻之後,謝南星的容色又透出了幾分蒼白,瞧得沈燼墨當下便慌了神。 抬手先是摸了摸謝南星的額頭,確認沒有發熱,沈燼墨才給謝南星掖緊被角,輕手輕腳走出房門: “墨平,把成陽秋帶過來,馬上。” 墨平如今也算過來人,他自然明白昨夜那般折騰法,謝南星必然招架不住。 可兩個主子昨晚鬧得那般瘋,他若進去別說點醒兩位主子,怕不是連口都沒開,便被沈燼墨殺了。 故他一大早便把成陽秋給喚了過來,為的就是能讓謝南星儘快得到診治。 “您稍等,奴才去偏廳請成大夫。” 不多時,拿著藥箱的成陽秋被墨平和楊槐駕著來到謝南星的床邊。 將藥箱放下,成陽秋剛要掀開被窩看看謝南星身上的傷勢,便被身後森冷的氣勢給壓制。 “沈大人,草民需要給謝公子把脈,您方便把他的手拿出來嗎?” 沈燼墨皺著眉頭將謝南星的手拿出,冷聲提醒道:“你說話的聲音小點,他剛睡下。” 成陽秋下意識翻了一個白眼,可又在想到對面之人是誰之時,生生將這白眼收了回來。 心裡自覺沈燼墨有些虛偽。 折騰的時候不知道心疼,現在把人弄出一身傷了,才知道心疼人家。 將脈象摸清楚,成陽秋朝著沈燼墨拱手。 沈燼墨率先從床榻上起身,帶著成陽秋離開了臥房,才問道:“他身子骨如何?” “琢磨著最起碼要臥床個兩三日才能下床,徹底好透要個十來天的樣子。” “養身子的過程中吃些清淡的,在徹底康健之前不能行房事。” “身體好了之後,最多三日一次,不可縱慾。” 楊槐聽了這話下意識與墨平對視,先是看向屋內,又偷偷看向沈燼墨,繼而看向躺在樹頂的歲一。 他覺得,歲一有些不爭氣。 他怎麼就不能臥床十來日呢? 沈燼墨繼續問:“可否有傷了根骨?” 成陽秋道:“您要次次都這麼幹,那這身子骨就白養了。” 沈燼墨這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朝著墨平使了使眼色,墨平便帶著成陽秋開方子去了。 待到湯藥熬好,沈燼墨哄著謝南星把湯藥喝了,又重新給謝南星上了藥,才敢摟著謝南星入睡。 日落星河,待到沈燼墨醒來之時,謝南星的睡姿又變成了趴在沈燼墨懷裡。 這般大幅度的動作必然不是謝南星現在這副身子骨能做的,所以必然是沈燼墨睡著之後,下意識將人給抱到了懷裡。 瞧著屋外的時辰,沈燼墨覺得謝南星再這樣睡下去肯定不行。 先不說喝藥,這一天一夜不吃東西身子骨肯定遭受不住。 一手放在謝南星腰上,一下一下替謝南星舒緩著痠痛,松到那舒爽之時,如小奶貓一般的悶哼之聲便從沈燼墨懷裡傳出。 感受到懷裡細細的蠕動,沈燼墨愛意愈發繾綣,:“乖乖,喝點雞湯粥再睡,好不好?” “不。” 拒絕的字眼一吐出,謝南星便覺得嗓音眼好疼。 想抬手打沈燼墨幾下,謝南星又發現,手臂比嗓子眼還疼。 嘶啞著一副都快要廢掉的嗓子,謝南星兇道:“沈燼墨,你真不是個東西。” 昨晚的沈燼墨,真的就是一頭猛獸。 但謝南星覺得自己也不無辜。 畢竟他勾引沈燼墨的時候,是一點餘地都沒留。 “是是是,乖乖說的是,我日後必然改。” 其實沈燼墨是有些剋制的,不然這麼些年頭一次正式開葷,物件又是謝南星,他壓根不可能這麼快收手。 但這種時候說這種話,會更顯得不是個東西。 “誰讓你改了?”忍著渾身痠軟,蹭了蹭沈燼墨的脖頸:“我很喜歡,日後我們一道努力。” 在這世上,沈燼墨只有在謝南星這裡才能活出原本的模樣。 謝南星自然是一絲一毫也不願剝奪。 更何況,昨夜的確很好玩。 若不是謝南星現在身子骨不行,他還想再玩一玩的。 “好,都聽乖乖的。” 收斂是沈燼墨自己要做的事情,他永遠不會和謝南星說,我是為了你謝南星,才這般做的。 沈燼墨做的任何選擇,從來都只是他願意。 這一點,從他與謝南星遇見至今,從未變過。 床鈴搖響,小高和楊槐便將膳食和湯藥一道端了進來,瞧了一眼兩個主子的神態,便都離開了臥房。 沈燼墨謝南星腰間塞了好些個軟枕,先是端著溫熱的蜂蜜水給謝南星餵了兩杯,才開始將清淡的餐食給謝南星喂下。 看著謝南星小口用膳的模樣,沈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