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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我怎麼瞧著,楊槐對謝公子更上心?

貼著沈燼墨耳畔說著小話的人,驟然感覺到身側的人越來越滾燙。 手再度探上沈燼墨的額頭,沒有例外,在遍體鱗傷之下,沈燼墨髮了高熱。 使喚墨平去將成陽秋提來之時,謝南星已經將沈燼墨身上的寢衣盡數拆開。 因著穿衣裳之前這些個傷口已經被扇幹,再加上前頭的傷口沒有被壓迫,謝南星半面衣裳小心翼翼扯下之時,只沾染了零星的血跡。 成陽秋先將正面塗上了那等退熱之藥水,楊槐和謝南星一道將這藥扇幹,墨平才抱著沈燼墨躺在了墊著光滑白布的床上。 而被壓在後背的寢衣,早已瞧不出曾經素白的模樣。 而這與肌理糅合在一處的衣裳,硬生生從沈燼墨後背扯出。 齒關咬住內唇,謝南星口腔內血腥氣翻湧。 “成陽秋,只要塗這藥水就夠嗎?” 成陽秋定定盯著謝南星:“謝公子,沈大人是您的夫君,您不會因著您曾經受過這苦,為防止他也遭受那般疼,而影響治療,對不對?” “不會,你先去歇息吧,我想自己給他上藥。” 謝南星接過成陽秋手裡的藥水,跪坐在了沈燼墨床邊。 他只是想讓沈燼墨少疼一些。 哪怕只是少一點點,也值得。 沾著藥水的棉絮先將要脫的衣裳浸潤,略微揭開些許,謝南星便要停下來吹一吹。 楊槐則會趁此契機,將新的藥水塗到沈燼墨裸露出來的肌理。 成陽秋低頭看著謝南星和楊槐這般行為,莫名覺得好傻。 怎麼會有人為了減緩一點點疼,將原本一盞茶就能做完的事情,化作需要一個半時辰才能做完的事情呢? 但作為大夫,只要不影響治療之效果,成陽秋就不會去掛心病人家屬是如何做的。 提著藥箱朝著屋外走去,待站在門口之時,天邊墜著的青幕預告著黎明的到來。 而屬於沈燼墨和謝南星的黎明,不知何時能到? 回頭看向床榻的方向,又看向戴著銀面守在門口的歲一。 “歲大人要不勸楊槐去歇一歇?” 床榻上的沈燼墨光是甦醒,估摸著都要耗上十天半月,更遑論後頭的復原。 鐵打的身子骨也經不住這般折騰,楊槐的身子骨就算比謝南星好點,可習武之人都扛不住的強度,楊槐又如何能扛得住? 歲一搖頭:“他不會聽我的。” “我怎麼瞧著,楊槐對謝公子更上心?” 歲一白了成陽秋一眼,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謝南星救了他,謝南星給了他光,謝南星成全了他的野心,謝南星讓他報了仇。” 所以啊,歲一再是嫉妒,也不敢多說謝南星一句不好。 他一個坐享其成的人,有什麼資格去同謝南星這養花之人去搶呢。 “要不你去勸勸謝公子,讓他歇一歇。” 謝南星歇息了,楊槐才會去跟著歇息。 “哼。”成陽秋想起些許往事:“他恨不得現在和沈大人受一樣的傷,他怎麼可能會去歇息?” 歲一抿唇回頭:“瘋子。” 謝南星,是個完完全全的瘋子。 陸白在旭日東昇之時回到了謝府,若無謝南星這手握啟令軍血玉的令主發話,他就算知曉如何同陸橙聯絡,他也不能去安排陸橙做事。 在沈燼墨這裡,他如今的身份是謝南星的護衛,那就只能做護衛的事情。 至於以前所做的一切,他都不得去幹涉。 不然下場逃不過一個死。 立在正房門頭之下,陸白透過房門看向倒在床邊,握著沈燼墨小拇指的謝南星。 聽著這般清淺的呼吸,陸白立在門頭下,沒有生出任何動作。 沈燼墨前些日子不在家,謝南星雖然偶有用膳,但大部分時間都在坐在宮門的馬車裡頭,沒日沒夜的生熬著。 陸白這慣來唯主子之令是從的人,在這一瞬選擇了靜靜等著謝南星醒來。 比起收拾那些個上不得檯面的人,謝南星能好好歇息,將養好身子骨,則比什麼都重要。 日頭將陸白的影子拉長,落在謝南星腳邊的那一瞬,謝南星扶著床沿站了起來。 就沈燼墨這般不住發熱的模樣,謝南星如何睡得著? 今日的佯裝入睡,不過是想楊槐和墨平二人,不當陪著他這般生熬。 都是人,謝南星從來就不覺得他的命比這些人尊貴。 但謝南星會覺得,沈燼墨的命比這世間所有人的命都尊貴。 壓輕步子朝著院外走去,待站在正院涼亭之處,陸白才將手裡的宣紙遞到謝南星跟前。 謝南星伸手接過宣紙,瞧著這一個個名字,想著他們在昨日施加在沈燼墨身上的痛苦。 指尖一失力,留下一道穿透紙背的劃痕。 “咳咳。” 許久未曾聽過的乾咳之聲傳出,陸白驟然意識到,謝南星同他們不一樣,只穿一件單薄的衣裳,會極其容易著涼。 而這等契機下的著涼,一個不當心會直接要了謝南星的命。 “主子,我們去屋內談吧。”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