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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旬氏欲傾全族力,扶明王登基

朝著夏弘磕頭:“今日這神都跪求之百姓皆是皇上的子民,凍死在宮門之外恐留萬世話柄。”

“北境一戰已讓這天下百姓記起武安侯昔時之功,皇上如今若不放人,來日跪在這宮門前的便不止是神都百姓,而是這天下的萬萬民眾。”

夏弘拿起手中茶盞就朝著旬相腦袋砸去,鮮血順著旬相鬢角滑落。

慣來知道見好就收的旬相,這一次卻並未就此打住。

頂著著滿面鮮紅:“長此以往,民心不保,山河動盪,社稷不穩。”

“這江山,必當易主!”

很是譏諷的笑聲從夏弘鼻息之間傳出,起身,緩步走到旬相跟前。

低頭,俯瞰著旬相:“他們一而再再而三跪在朕的宮門前,拿自己的性命威脅朕,逼迫朕這山河之主妥協。”

“朕饒了他們一次,饒了他們二次,他們不僅不思朕之恩德,還認定次次都能靠此成事。”

“朕是一國之君,這普天之下都當唯朕之命令是從,他們膽敢以此威脅朕,沒有將他們九族的腦袋都砍掉,便已經是忘衡替他們求來的。”

“他們愛跪,想要讓自己凍死在這個冬日,那便都給朕去死。”

旬相匍匐身姿,字字泣血:“千古帝王皆以愛民如子為無上榮耀,皇上,老臣懇請您三思而行。”

“旬相但凡進宮便要說朕的江山不穩,朕瞧著,莫不是你旬氏一族做膩了這宰相之位,想要取朕的皇位而代之?”

誅心之言,逼得旬相除了不住磕頭,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一腳踢在旬相肩膀,將旬相踢翻在地。

踏著滿地鮮紅,夏弘抬腳踩上了旬相胸膛。

金殿內外奴僕盡數匍匐,因著對夏弘的畏懼,眼閃淚花。

“為君,他們違抗皇命,不忠,當斬。”

“為父,他們脅迫父親,不孝,當斬。”

“旬相,聽懂朕的話啦嗎?”

心頭最後一絲火花在此刻被冰水熄滅,旬相閉上眸子,竭盡全力高聲吶喊。

“皇權天授,不尊天命之人,天道不容,當死。”

夏弘,當死。

皇位,當有明君坐之。

“哈哈哈哈。”猖狂大笑:“這般道理旬相到了今日才明白,還真是過於駑鈍。”

“旬相今日回了府便好生靜養,若是出門磕了傷了,可是我大夏百姓之失。”

轉身回首,背向沈燼墨和旬相而立。

“日後這朝政之事,便讓忘衡和明王一道主持。”

這殿內匍匐的宮女太監因著夏弘之舉,大冷的冬日,冷汗溼透衣襟。

連旬相這般人物都因此丟了烏紗帽,他們這些個毫無權勢的人,要想保住性命,唯有將沈燼墨捧上神壇。

夏弘生了這一場火有些疲憊,沈燼墨和旬相便一道離了皇宮。

巍峨宮牆下,金玉宮道上,一人通身凌厲高不可攀,一人步履蹣跚容色狼狽。

從被白雪覆蓋的跪地百姓中穿行了玉墨兩刻鐘的功夫,兩人才走到那馬車停靠之所。

旬相在小廝的攙扶之下上了馬車,轉頭回看這宮牆之下跪地的百姓。

這神都,幾近半數人,都已在這宮門口了。

眼眶泛起紅潤,旬相問:“這天下百姓之生死,亦不足以讓沈大人忘記初回神都的屈辱?”

沈燼墨抬首看向蒼茫天際:“我無護天下百姓之心,亦無護天下百姓之力,僅此而已。”

目光挪到沈燼墨身上:“沈大人如今所行之路乃為大錯之路,你又何苦一錯再錯?”

沈燼墨凌厲眼眸裝著的是平靜,同鍾元元如出一轍的平靜。

“錯路好行,我只想走好走之路,何錯之有?”

旬相輕笑,未再多勸一字,轉身上了馬車。

車門關閉,小廝問:“老爺,我們去何處?”

拿著帕子將額上鮮血擦拭,旬相閉上眼眸:“回相府,讓阿湛回來見我。”

將染血帕子燒燬,旬相溫聲叮囑:“今日之事莫讓夫人知曉。”

旬相不捨得旬夫人因他之事,而生擔憂。

焚香煮茶,茶香正是氤氳時,旬湛推門而入。

笑意如常,臉上還染著一層薄汗。

端著熱茶吹了吹,旬湛飲了兩口:“阿爹可是想我了?”

“我旬氏一族欲傾全族之力,扶持明王坐上皇位。”

這是旬氏一族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