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將他用籠子裝著拉回神都,等朕的忘衡好起來了,朕要將你這殺了他夫郎的人,親自送到他手中。”
“你覺著以忘衡對謝南星的寵愛,你會落得哪般下場?”
話音落下,屋內傳來呼痛的沉吟。
夏弘猛然丟下染血的長劍,朝著沈燼墨所在之處跑去。
一盆接著一盆的血水被從屋內端出,舒太醫不住將止血的藥粉灑下,卻又從沈燼墨心口滲出的鮮血,一次次吞沒。
鍾元元拿著藥瓶的手在顫抖,夏啟登基那日贈與他的,這世間僅有一枚保命藥丸,藉著溫水喂到了沈燼墨口中。
坐著馬車離開定西郡六日的謝南星,驟然從客棧的床上驚醒。
蒼白的容色上爬滿的冷汗,眼淚將那雙透亮的眸子沖洗到空洞。
心口一股接著一股的蝕骨之疼,正在張開命運的巨口,準備將謝南星撕碎之後生生吞噬。
夢境中的血腥一幕從疼痛中鑽出,疼到筋綿不得站立的謝南星,直接扯著帷幔滾下床榻。
蒼白的指尖扎在地板之上,謝南星一點一點朝著房門之處爬去。
聽到動靜從隔壁客房走出的陸白衣衫不整,猛然推開謝南星房門的那一瞬,呼吸驟停。
沒有人見過謝南星這般狼狽。
謝南星就算再憔悴,也從未展露過這等仿若從地獄爬出的狼狽。
將謝南星從地上抱了起來,裹了床被子就朝外跑去。
不明緣由,陸白卻知道要帶謝南星去看郎中:“主子,屬下帶您去看郎中,您別怕。”
眼淚一滴滴滑落,從疼痛中鑽出的字眼,比晚風還要輕盈:“小…小白,疼,我夫君疼…”
“小白…不去…去看郎中…騎馬回神都…我要…要陪他…”
“小白…沈燼墨…在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