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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韓洲積極認錯,死不悔改

夏域置若罔聞,沉默落座拿出自己的書,專心翻閱。 謝南星見夏域這般處事,便也跟著裝作沒聽懂,朝著八皇子那邊一眾貴人拱手行禮,便坐在了夏域身後。 書袋子裡的書是沈燼墨提前替謝南星備好的,謝南星瞅了瞅夏域的書,便也拿了一本一樣的出來,低著頭開始看書。 見兩人都不接茬,那夥子勳貴便也歇了心思,自顧自打鬧去了。 韓洲今日起得晚了幾分,緊趕慢趕終於在吳辭修進學堂的前一刻坐了進來 落座後先是猛喝一口水,發現坐在自己前面的人,從寡言少語的夏域變成了謝南星。 韓洲覺得今年還真是開了一個好頭。 微微伸出兩根手指,扯了扯謝南星後背的衣裳。 見謝南星冷淡,韓洲率先開口做著自我介紹:“謝南星,我是韓洲,日後我們就是同袍。” 初來乍到,謝南星的靠山如今生死未卜,謝南星覺著自己如今行事更需謹慎,免得給沈燼墨添麻煩。 見韓洲固執非要扯他,謝南星乾脆起身朝著韓洲行禮:“草民見過韓世子。” “欸…”韓洲尷尬地摸了摸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以為我們算是朋友。” “草民不敢。” 謝南星這話剛回完,原本嘰嘰喳喳的課堂一瞬變得安靜,就連身後的韓洲也停了要扯弄他的動作。 不解落座,謝南星的目光看向那自門口走向講臺,鬚髮皆白的老人。 瞧著雖然年逾古稀,精神卻很是矍鑠,未曾言語卻自令人心生敬仰。 這是謝南星頭一次看到一個人,就覺得文人風骨尚且不足以形容這位老人周身的清貴之氣。 講臺的書桌被吳辭修用手敲響,巡視了一圈這些個年輕的勳貴子弟,最後將目光落在謝南星身上,微微點頭。 吳辭修在告訴謝南星,他知道他的到來,且認可他的到來。 “各位,洪德十一年的第一堂課,依然由老夫來上。” 所有學子從椅子上起身,朝著吳辭修請安行著學生禮:“請太傅安。” “皇上重眾位之學業,今日老夫得皇上隆恩,罷了早朝來給眾位上這第一課,自是要將眾位的心思收一收。” 吳辭修將提前出好的考卷遞給夏域和夏城:“兩位皇子將考卷往後遞一遞,兩刻鐘時間,錯一題便是一戒尺。” 哀怨在眾多世家子弟的眼底流轉,卻無人敢將抱怨說出口。 眼前這位可是三朝帝師,當朝一品太傅,這滿洛安叫得上名號的人,都以能得吳辭修一番教誨而驕傲。 謝南星拿到考卷先是從頭到尾看了一眼,便抬手握住毛筆。 題並不算難,沈燼墨教他的那些已經夠用,但最難的就是征服手裡的這支毛筆。 韓洲將所有題看了一遍,將自己的大名寫到考卷之上,撿著自己會的幾個答完,又一次成為第一個交卷之人。 吳辭修將韓洲的試卷批完,手剛握住戒尺,韓洲的手已經伸出。 積極認錯,死不悔改。 想到吳太傅的力氣頗大,韓洲又有些慫:“太傅,您可否打輕些,學生這個春節受的傷有些許多。” 一雙眸子生得圓而大,求饒之時容易讓人心生憐憫。 但顯然這一招對吳辭修無用。 戒尺握在手裡並未落下,吳辭修靜靜審視了一番韓洲,將韓洲叫出課堂。 戒尺不留情面地落在韓洲手上,疼自然也在韓洲身上,但這驚嚇恐懼,全部傳到了正抓耳撓腮答題之人的心坎。 這十戒尺下去,就算不是皮開肉綻,這手也必然腫成白麵饅頭。 韓洲受了戒尺,拱手朝著吳辭修道謝:“幸苦太傅,學生今年自當勤勉好學。” “韓世子。”吳辭修將戒尺握在手中,背手而立。 “請太傅指教。”韓洲雖不愛念書,但對吳辭修的敬仰卻做不得假。 眼前之人文能安邦定國,武亦能在兵臨城下之時,率領前朝將士抗戰到最後一刻。 兵敗之後,攜一人之骨灰歸園田居,當了個鄉野夫子。 是先帝屈尊三顧茅廬,才將吳辭修請出山,成了大夏一朝太傅。 “韓世子喜武不喜文,若韓世子日後只想當一個普通計程車兵,倒也不算什麼大事。” “可若要當一軍主帥,身先士卒自當重要,但用這裡。”吳辭修用戒尺點了點韓洲的頭:“才能守得住疆土,護得住三軍,雪得了國仇家恨。” “匹夫不可奪其志,三軍不可奪其帥,韓世子日後意欲為何?” 十三歲,已經不小了,若忠勤侯願意,韓洲早就已經入軍營開始歷練。 北風吹得狂躁,韓洲的衣襬被吹得獵獵作響,一如他幼時在軍營裡聽到的旌旗揮舞之聲。 那些被深深埋在心裡,不允許見光的理想,似乎有了破土的跡象。 再開口,透著幾分虛空與迷茫:“太傅覺得學生還有機會當一軍主帥?” “你阿姐都能以女子之身謀得入營契機,你一頂天立地的兒郎緣何畏手畏腳?”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