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號人,也緩解了牧民們的壓力,到最後,就連幾個牧民家養的狼狗也衝上來幫忙。
等將匪徒全部制服,沈軍鉞高喊一聲:“去取繩子來,把這些人先綁了。”
群眾歡呼一聲,立即衝進被掃蕩的七零八落的家裡翻找能綁人的繩子或帶子。
沈皓在每個還能起身的匪徒手上補了一刀,然後去一邊幫忙受傷的牧民包紮。
雖然他們是贏了,可是被砍傷的牧民還是很多,沈皓一番檢視下來,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都是些皮外傷。
扎那自個給胳膊上的傷口幫上布條,然後問沈家父子:“兩位沈先生,這些人該怎麼辦?”
“放心吧,我早就通知讓最近的部隊調人過來,算算時間也快到了。”
扎那的眼神頓時變得不一樣了,這兩人剛來的時候他還以為他們只是有錢的城裡人,今晚看他們露了這麼一手後就知道他們的身份絕非一般,只是沒想到他們連軍隊也能調的動。
“有政府的人來收拾這爛攤子最好了,可惜了阿林一家子,哎……”
“這些沒人性的敗類!”東珠紅著眼啐了一口倒在地上嚎叫的頭目。
他是所有人當中受傷最重的,沈皓為了不讓他流血而亡,還給他止了血,只是那枚嵌在他肩膀上的子彈沒有給他取出來。
這時候,之前被沈皓救下的那個姑娘也拖著一個人從蒙古包裡出來,她身上已經換了衣服,雙手吃力的把一個成年男子拖了出來。
人群中有個女人驚嚇的衝了上去,抓著她的手急切的詢問著什麼。
沈皓聽不懂他們的話,只能從她們的肢體語言中讀懂一些。
扎那靠了過來,給他翻譯道:“那個是阿塔娜,旁邊的是她母親,她們家的男人有一次被狼群咬死了,留下這對母女相依為命。”
阿塔娜的母親聽完事情的經過,知道女兒沒被人糟蹋,而且是沈皓救的人,立即拉著女兒過來跪謝。
沈皓避開身體,對她們淡淡的點頭:“舉手之勞而已。”
他轉頭瞥了一眼那個受傷的男人,再次對這草原的姑娘改觀,只見那男人一張臉上已經沒有一塊能看的地方了,被打的鼻青臉腫,最痛苦的可能還是之前被阿塔娜踩的那一腳,這輩子恐怕是不能人道了。
沈皓沒有多餘的同情心,想起了一件被他忽略的事情來,“扎那大哥,小吉達還在東邊的草叢裡躲著呢,他弟弟呢?”
扎那夫婦同時拍了一下腦袋,然後一個往東一個往西,片刻之後就把兩個小男孩兒帶回來了。
小吉達還腫著一雙眼睛,面色慘白的靠在扎那的懷裡,可憐兮兮的蹭著他阿爸的胸口。
沈皓很喜歡這個機靈的小男孩,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臉頰,笑著安慰:“小吉達真勇敢,還知道要去找人幫忙,今天要不是他,我們也沒辦法來的這麼快。”
扎那愛憐的摸著小吉達的腦袋,把人抱緊了些。
等天快亮的時候,兩輛軍用卡車朝這邊開了過來,牧民們已經提前知道有軍隊要來,一個個神情緊張的盯著那些手執武器計程車兵。
一個青年中衛跑了過來,看到沈軍鉞時眼睛一亮,掛著幾近崇拜的目光,衝沈軍鉞敬了個軍禮,“報告首長,第三邊防團一連前來報道。”
沈軍鉞點點頭,也不問他的名字,而是問他有沒有帶軍醫來。
那中尉之前就知道了大概情況,這種事情在草原上時有發生,只是以前一般都找警察,很少會有人叫軍隊來。
“報告首長,帶了兩個。”不用他吩咐,兩個軍醫揹著藥箱自覺地朝受傷的牧民走去。
那些個被捆住手腳丟在一旁的匪徒們在軍隊來的第一時間就絕望了,就像黑社會的人最怕的不是警察,而是軍隊,在軍隊勉強,再強大的黑幫團伙也只有認命的份。
指揮著士兵清理現場,替牧民們整理蒙古包,將被匪徒搜刮出來的東西擺在一處讓牧民們認領,一切動作都井然有序的進行。
士兵們邊幹活邊偷偷觀察被他們連長奉若神明的沈軍鉞,猜測這位大人物的身份。
中尉大人還處於激動不已的狀態下,面前的這位可是中將啊,他一輩子都不可能達到的高度,要不是有一次會議中見到過這位首長的照片,他還真可能認不出來。
這麼年輕的中將啊,中尉大人的眼神又火熱了幾分,把周圍計程車兵寒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連長這是咋了?見到咱們軍區首長的時候也沒見到他那麼激動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