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上的手,頓時,兩管鮮血滴落下來,在他身上那件雪白的狐裘大氅上綻開兩點血花。
“呀,血!”
扶著男孩的女孩尖叫一聲,直驚得身旁那紅袍男孩也跟著驚叫起來,“傷到哪兒了?!”
一時間,圍在男孩身邊的眾人,包括阿愁在內,都被這殷紅的鮮血給驚得一陣手足無措。
他們的驚呼,這才叫街邊的宋老爹和街坊四鄰們反應過來,紛紛圍了上來。卻是有罵著那馬車居然連停都不曾停下的,也有熱心上前問長問短的,更有人忽然認出,那抱著流血小郎君的女孩,可不就是九如巷裡鄭阿嬸家的阿秀……
“這不是鄭阿嬸家的阿秀嗎?”有人驚呼道。
頓時,原本鬧哄哄的現場為之一靜。因為這一聲驚呼,一下子叫眾人憶起,那鄭阿嬸平常可沒少在鄰里間賣弄,說她女兒是在王府當差的,是侍候那府裡小郎君的侍女……再聯想著阿秀剛才驚呼的那一聲“小郎”,那麼,地上正流著鼻血的這位是個什麼身份,自是不言而明瞭。
市井百姓,說純樸也純樸;說狡猾也狡猾。在不知李穆身份前,見一個孩子受傷,鄰里們倒不介意出手相幫的,可因著那阿秀洩漏了李穆的身份後,反倒叫這些小老百姓們顧忌起來,心眼兒多的,難免怕那王府因小郎君受傷而遷怒到自己身上,於是,眾人那伸出去的手,一時間竟縮回了大半。
草根出身的阿愁多少也能猜到這些街坊們的想法,可不管怎麼說,這位小郎到底是因她而受傷的,她便趕緊上前一步,才剛要央著人給找個大夫,旁邊忽然有人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她低頭一看,卻原來是冬哥。
“阿愁姐。”自知闖禍的冬哥一臉忐忑地看著她。在他的身後,是剛才那個及時抓住冬哥的三旬男子。
阿愁此時也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