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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那時候人的觀念如此,根本瞧不起幹個體的。

白少年離開了造船廠,心情鬱悶,白少年這時候和他兄弟們縱橫半個江城,白結巴起了弄死副廠長的心。

白眼和哾雕知道了,白眼哈哈一笑說,少年既然烏鴉想進哪個廠,咱就進。這個事你真別管了。

白少年脖頸上青筋暴出來了,白少年說,媽的,我親妹子的事你叫我不管,你媽比的你倆不如殺了我算了。

哾雕一笑,手在三七開的頭頂上一抹,哾雕的這個頭很講究,厚厚地打了層髮蠟,光亮的蟲蟻站不住腳。哾雕說,少年,咱們是多少年的兄弟了。咱兄弟五個裡那個抽菸不是跟你學的,烏鴉是你親妹子,難道就不是我妹子了嗎?我草你媽的,這事你真不用管了。我哾雕三日不上舞廳不抱女人,烏鴉要是進不了紡織廠,我們這兄弟不用做了,你少年直接拎張刀把那副廠長削了。行嗎?我靠!

造船廠白少年他們五兄弟裡,哾雕是白少年剋星,任誰都勸不動的一根筋,只要哾雕開口,沒弄不定的。這就應了那句話,王八看綠豆,針尖對麥芒,一物就能降一物。

哾雕離了白眼和白少年進副食品公司買了兩瓶酒,酒好,名動天地的四特。

哾雕拎著兩瓶酒找小水去了,小水在哾雕他們這個圈子裡也是五兄弟之外的數得上號的人物。小水是個有名的酒簍子,在他家鄉臨省的天門讀小學時,能用汽水瓶裝酒當水喝。

小水見了酒只要三兩下肚,天塌下來,個矮精瘦的小水敢拿手撐著。

兩人開了一瓶酒,一大袋從劉文明小攤上買來的抄花生,兩人喝開了。

哾雕酒量也行,但跟自小在酒缸裡泡大的小水一比,還真不是個等級的,兩人差的太遠。

小水喝酒有個動作細緻入微,兩手端著酒杯,微閉著眼,提鼻深深一嗅,整個身子都打顫。就象冬天起床尿尿一個德性,小水嗅完了,哧溜一口將酒入口,酒在口腔裡轉悠,通常是酒愈烈轉悠的時間越長,要劣酒轉都不用轉直接就下肚了。

小水說,劣酒不用品,喝的是那種感覺。

有人問啥感覺?小水說,還能啥感覺,是兄弟喝的就是義氣,是敵人喝的就是一腔仇怨。要是沒錢時咱喝得就是個痛快。

',!'

 。。。  

第四十三章 手段

這頓酒喝得哾雕醉醺醺地,醉醺醺地哾雕說話就口無遮攔起來。話頭上不知咋的就說到了白烏鴉的工作上,哾雕找小水喝酒真沒有一點要小水幫忙的意思。

以現在哾雕在江城道上的地位,哾雕一句話,沒一百個也有六十個能把這事辦了。

小水聽了,昂個頭看哾雕。

哾雕八分醉,舌頭老大。哾雕說,你媽比,看啥哩!

小水說,這事你攬了,你媽的還在這陪我喝酒,媽比的;你真夠兄弟!

哾雕說,啥幾巴話,這事今晚上我就親自把它辦了。烏鴉那也是我妹子,說啥也不能叫咱妹子委屈了不是。

小水冷笑著說,媽的你醉了,我看這事你咋能辦成。

哾雕說,你別管,有這醉事就好辦。

當天下午哾雕滿身酒氣的去了副廠長家,這個時段副廠長上廠裡上班了。

副廠長家在離南湖口不遠,一條街並排也就能走兩輛車,這塊是個副街,離主道還遠,這樣的地方居住的基本上都是土生土長的江城原住民,一片高矮參差不齊的紅磚樓。

副廠長家兩個老人在家,一個闊綽的客廳,八仙桌,四條長條凳。

老人見哾雕的這副造型,看出來了這是個混的;而且這人還喝多了。

那年代的混子一眼就能看出,混子穿的那時稱奇裝異服,用現在的話說是走在潮流的前面。

兩老人都是老老實實的實在人,幾乎沒和哾雕這樣的打過交道。

原本找副廠長辦事的都一臉和善,見兩老人點頭哈腰啥的。

哾雕不一樣,一身酒氣熏天,目光不善。

老人問找誰,哾雕說找副廠長。老人說副廠長沒在,今天又不是禮拜,下午上班哩。有事晚上來,晚上副廠長準在。

哾雕不在言語,酒上頭了,犯困。

哾雕說,我等他,媽的老子一般不怎麼等人的。說完了哾雕就在堂前拿兩條長條凳併攏了躺下,酒醉了的人那還知道冷,一會兒鼾聲震天。

兩老人面面相關,犯了愁。

一覺日落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