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準備衝上去呵斥那倆護衛的胡思瑤，就是看到程昭倩的淚水，人跟魂都被死死得釘在了原地。

這是胡思瑤第一次看到的，真正意義上的無聲的哭泣。常人就算不喜歡哭出聲，至少會有抽噎，但是此時的程昭倩沒有。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的傷心，難過，或者絕望，眉頭也不皺，鼻子也不吸氣，嘴唇也沒有顫抖，絕對的面無表情，但是這連續不斷湧出的淚水，卻又明顯的表達了她的心情，晶瑩剔透的淚珠沿著她尖細的下巴，一滴一滴的滴在她的胸前，同時也滴在了胡思瑤的心裡。

“我送你回去吧！”

胡思瑤呆若木雞的看著程昭倩離去的背影，不用回頭，就知道說話的男人是誰。

“你走！”

幾乎輕不可聞的兩個字，聽在此時還留在場的幾個人耳裡，猶見九天驚雷。

“主子！您別嚇小桃！小桃服侍主子回去！主子！我們回去吧！”

胡思瑤依舊沒有正眼瞧小桃，更無心知道她哭的是多麼傷心，甩開她拽著自己衣袖的手。

“你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無需再跟我回去。”

“不……不！主子！小桃……小桃永遠是主子的人！主子難……難道忘記了麼？從……從主子救……救起小桃的那一刻起，小桃就……就立誓一生追隨主子了！”

閉上眼睛，不去理會哭的泣不成聲的淚人兒。

“璇兒，不是她的錯，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彥浩宇焦急的喚著胡思瑤，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你走！我不想見到你，帶著她一起走！”

閉著眼睛，看不到任何人的表情，看不到這世間一切的醜惡，什麼都看不到，這讓胡思瑤覺得很安心，很平靜，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