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也物是人非了嗎?心心念念想著左蘇陳,在見到他的一剎那裴光光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或者說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樣和他相處。
她沒有把握,她在猶豫,她在觀望。
看到她停下來左蘇陳微笑的神情也滯了滯,隨即伸手,“傻女人,是我。”
同樣的口吻同樣的笑容,一切都沒變過,裴光光眼睛一下子迷濛了,沒有再猶豫地跑過去。
小鳥一樣笑著抱住左蘇陳轉很多圈是她的幻想,事實上她一抱住他就哭了,很難過很委屈,也很高興。左蘇陳緊緊環住她,心疼地吻著她的額。這三天他同樣飽受煎熬,分分鐘想她,怕她在外面出事,擔心她胡思亂想,記掛著她被打的臉。只是他沒有辦法出來。
他向來理智,但這次“久別重逢”後再也忍不住,即使還有路人經過,左蘇陳仍是托住她後腦攫住她的唇。洶湧的熱切的吻,薄唇纏豐唇,舌繞舌,無比溫存。不僅是纏綿,而是要吞沒席捲對方以證明彼此屬於對方,所有的想念也都融化在這個吻裡。
車頂上的那束花隨風輕曳,正是最絢爛的時候。
唇舌交纏和氣息相吸奪回了失落掉的安全感,不需要過多的話語裴光光也能感覺到這個吻她的男人還是之前她那個男人,她應該對他有信心的。他不放開她,一遍遍掠奪她的甜美,直到兩個人唇膠著唇額貼著額笑起來。
裴光光眨眼,“讓路上的人看到了。”
左蘇陳越發摟緊她,“讓他們看。”誰也不知道這幾天他們發生了什麼事,自然想象不出他們的煎熬。在這樣的情勢下見面還壓抑得住的人大概不是人,是神。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抱著,也不開口說話,就抱著。時間在靜謐中流淌,過了很久他們才分開,左蘇陳揚眉,“今天親自下廚給我做點吃的吧,你老公餓了兩天快餓壞了。”
裴光光笑著搖頭,不信,“又想騙我。”他在左家還會捱餓不成?
左蘇陳指指自己,“差點餓暈。”
裴光光挑唇角半信半疑,“真的?”
見她還是不信,左蘇陳笑著拉她的手上車,裴光光坐上座位又出來捧過那束花。
這是左蘇陳第一次送她花,尤其在這樣的時刻,這束花看起來那麼不易和漂亮。裴光光捧著花樂得跟傻子一樣,那笑容和花能做姐妹了。左蘇陳撫著她的發,此時終於放寬了心。
一路裴光光都傻樂,只是當她隨口問了句左蘇陳為什麼他會那麼餓而左蘇陳輕飄飄回答她後,她的嘴張得很大,老半天沒闔上,直到家門口還張著。
越過白色柵欄,在她渴盼的家門前,裴光光看向前面的左蘇陳,捧著花持續呆滯表情,“左蘇陳,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會不會她聽錯了?
左蘇陳迴轉身,“童叟無欺。”
事情原來是這樣:那天左媽媽十分相當之激動,在裴光光離開後仍保持激憤情緒,勢要兒子離婚。這件事在左家引起不小轟動,從來不管家庭瑣事的左爸爸也過問了,只是左爸爸還算好說話,覺得年輕人的事他懶得管也管不著,但是左媽媽一意孤行,怎麼都說不通,左蘇陳沒有辦法,為了搞定他媽,從第二天下午開始關上房門絕食。左媽媽一開始還強硬,最後看寶貝兒子都絕食了差點嚇壞,拗不過兒子只能就範。左蘇陳的手機很早就沒電了,絕食期間為了達到一鼓作氣震懾他媽的效果又不能開口要給手機充電或者出房門打電話。這一拖就是三天。
只是他媽始終沒說出誰是告密者,不過眼下撫平他媽是關鍵,其他的可暫緩。
裴光光繼續呆滯,“你還會絕食?”
左蘇陳挑眉,“是。”兩天不吃東西不是開玩笑的事,餓到後來他真有些眼花無力,幸好今天中午他媽終於鬆口投降。原本他媽的條件是讓他們回左家大宅住,好在她眼皮子底下讓她監督著,最後被他頂回去了,也算最大程度地爭取到了他們的二人世界。他餓了兩天的胃禁不起暴飲暴食,只喝了補湯加少許主食暖胃適應,其實他也是想回來吃她親手煮的菜。
裴光光忽然不知道什麼感覺了,她之前還懷疑他,現在想來真是不應該,上前抱住他,心疼他的胃,“沒怎麼樣吧?難不難受?”
左蘇陳點她的額,“很難受,需要你做東西給我吃才會沒事。”
“真會敲詐。”裴光光拿額頭撞他,心裡甜滋滋的,如此這般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感覺真好,跟著又調侃他,“真看不出來你還會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種把戲。”
左蘇陳勾唇,“沒辦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