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不再言語,臉色苦成一片,閆衝見狀,立即說道:“劉勳你自己送吧,趕緊的,事不宜遲啊,這每一分每一秒,可關乎著你的性命啊!”
“……”再次思索了片刻,劉勳終於決定了下來,只有自己送了,先快速的將皇天琳放至皇家駐地門口,然後自己再快速回來,最後便隱藏起來。
念至即行,劉勳跟閆衝相視一眼,便分配好了各自的工作,他去將皇天琳送回,閆衝尋找隱藏的地點,並負責接應劉勳。
一切妥當後,劉勳便扶著皇天琳向著營外走去,此時皇天琳趴在他的身上,嘟嘟囔囔,口齒不清的說著什麼。
暗自搖頭一聲,劉勳裝作沒聽見,等到來到營外,便化作一道長虹,飛向天際。
當兩人距離中域城還有千米的時候,皇天琳突然乾嘔了起來,劉勳見狀臉色一變,暗罵一聲,便無奈的降落下去。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當兩人落至地面,劉勳輕拍著皇天琳的後背,使其儘量將酒水吐出來,但令他無奈的是,皇天琳就是乾嘔,一直吐不出來。
再次暗罵一聲,這女人實在太麻煩了,但就在這時,皇天琳突然睜開了雙眼,一把將劉勳放在其背部的手開啟,有氣無力的說道:“別碰我,你個登徒子……”
說完,皇天琳便想站起,但卻緊接著歪倒在地,劉勳暗自搖頭,他知道皇天琳的酒還沒有醒。
一聲嘆息傳出,他緩緩走向皇天琳,然後將其扶起,但皇天琳就是不起,劉勳無奈,便一同與其蹲坐到草地上。
“你說,為什麼有些人天生就得站在頂端,為什麼每個人的眼光都在看著你,你不能出錯,不能玩耍,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為什麼會這麼累?”
皇天琳的話語突然傳來,劉勳聞言一愣,他沒想到皇天琳會對自己說話,而且說的還是聽著稀裡糊塗的話。
“為什麼我生在皇家,時時刻刻都在提心吊膽著,我是長女,被稱為天女,中州所有修士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我不敢有半點鬆懈,因為我怕……”
“不知何時,我只為了天女這兩個字活著,修行是為了它,吃飯是為了它,甚至連睡覺都是為了它,不知不覺,我已經不再是我,整天帶著一具面具活著。”
劉勳嘆了一口氣,望向星空,緩緩說道:“你喝醉了。”
皇天琳聞言,莞爾一笑,動了動身體,幾乎與劉勳面對面,緊貼到一起,道:“我知道,但我不想醒,因為只有醉了,我才是我自己,醒了,就不是了……”
“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劉勳腦中思索著皇天琳的話語,突然想起自己說過的一句話,便隨口說道。
古來多少豪傑、多少英雄,刀槍所指,天下稱臣。但又有多少是真性情?那堅強與偉岸的身影下,不也是有著諸多的無奈與淒涼?
地球上的人總是羨慕那些帝王家,但怎知帝王家中的無奈?這個世界的修士總是希望自己生於皇家、帝家這樣的傳承中,但又怎知其中的淒涼?
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但又有誰想過?有得必有失呢?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皇天琳是站在許多修士一生都不可達到的地位上,但又有誰想過她的感受,她的悲涼?
或許她只是想做一名普通的修士,因為她也不懂得那些普通修士的苦辛,但世界就是這樣,陰陽相立,相互襯托著。
人無完人、金無足赤,如果一個人完美了,那他就不再是人,而是神,是宇宙!是世界。
因為正是由於生靈的不足,所以才誕生了其他的生靈與事物,這些生靈與事物被稱作萬物,萬物歸一便是完美,便是這個世界。
對於貫徹兩儀的劉勳來說,此時皇天琳的心境,他可以說是十分理解的。
中域城內,皇家駐地中,皇天裂望著城外營地暗自皺眉,片刻後,對著皇道柔三人說道:“你們去看下,我怕再出意外。”
皇道柔與帝淵相視一眼,旋即對著皇天裂行了一禮,便向著門外走去。
皇炎無奈的一搖頭,旋即跟上兩人的身影,但眼神中卻帶著迷茫與不解,他還在想著,劉勳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城外千米處,皇天琳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對著劉勳大說特說,最後說的自己都累了,才趴到劉勳身上不動了。
“……”劉勳一直充當一名聽眾的身份,但現在卻直接苦逼相了,這女人又不回去,自己又不能把她扔這,但自己更不能再拖下去了。
萬一等皇天琳酒醒了,自己更吃不了兜著走了,眼中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