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洛夫,你也該準備準備,現在德國人抓猶太人抓的上癮,指不定下次宴會有個酒醉的德國兵碰到你就直接一槍斃了,我可不想酒店出這樣的血案。”
那個叫卡斯洛夫的小夥子走出來,他也是個有猶太血統的混血兒,高鼻深目,非常明顯,以前置辦調料的事全是他辦,最近不知怎麼的經理沒讓他出去,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爸爸很久前就離開了,我也必須走,媽媽給我聯絡了一個大叔,他會用火車把我偷運出去,卡瑟琳,你來嗎?”
卡瑟琳有些猶豫:“如果那個軍官證實了我的身份,我是不是可以要求透過正規渠道離開?”
經理抽了口煙,想了一會道:“那要看還你證件的是誰了。”
“什麼意思?”
“如果是那個軍官,估計沒什麼事,如果是秘密警察,那就麻煩了。”
“秘密警察?”卡瑟琳睜大眼,“那是什麼?”
經理搖搖頭,頗為鬱悶的說:“那是,那是……哎,究竟是什麼我也說不清,反正無論對誰來說,那都是一個邪惡的組織,是希特勒最陰暗的爪牙,他們什麼都幹……我也只是在一些軍官談論時偶然聽到的,就連德國人自己都不喜歡那個組織,而他們也主要管這些事情,如果那個軍官把你的事情移交給秘密警察處理,那他們就不會輕易放過你了。”
幸運的是,當晚,把證件交換給卡瑟琳的只是一個普通計程車兵,他什麼都沒說,移交了包裹後就離開了。
卡瑟琳當即問經理是否可以申請離開。
經理考慮半晌,答應幫她去問問。
晚上,秦恬蒐集了一袋子剩菜交給莉娜,兩人沒多說什麼話,這幾天來兩人雖然每晚見面,但是感覺距離越來越遠,似乎是莉娜刻意的,但也有秦恬本人少惹麻煩的本能作祟,給了食物後,莉娜忽然說:“恬,可能我明天,就要離開了。”
“……恩。”秦恬沒有感到意外,還有點鬆一口氣的感覺。
“謝謝你這麼多天對我的幫助,你放心,如果我們別抓住,絕對不會說出你的,你要,要好好活著。”
聽到這樣的叮囑,秦恬忽然感覺有些愧疚,一點剩菜對自己來說沒什麼,可是對莉娜來說卻是救命的東西,這個和自己差不多歲的女孩僅僅因為種族問題就遭到如此的無妄之災,顛沛流離還無處伸冤,她又為什麼要表現的這麼冷漠,一點點的善意都可以讓她好受很多。
“你,你保重。”秦恬張張嘴,卻還是隻能說這麼句話。
“恩。”莉娜點點頭,她猶豫了一下,張開雙手上前。
秦恬一愣,卻還是微笑著,和她抱在一起。
這個自己在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個女孩,她把自己帶入這個世界,親身示範了這場戰爭中最悲劇民族最深重的苦難,現在,她要離開了,去繼續她的求存之旅。
聖誕
第二天,經理回來告訴卡瑟琳,現在邊境全是排查的秘密警察,他們一個都不會放過,寧可殺錯。
秦恬聽得心驚肉跳,她不由得開始擔心莉娜他們的安危。
可是這種情況下,什麼資訊都收不到,她只能偶爾獨自擔心著。
三天後,卡瑟琳在一個深夜匆匆來告別,緊接著就離開了,幾個留學生全部離開了,這兒只剩下了秦恬和波蘭人。
幾乎是一夜之間,秦恬回到了比剛穿越到這時更加孤僻的狀態,她和誰都不熟,唯有萎靡的桑塔嬸嬸,沒了卡瑟琳的陪伴,剛開始確實有些不適應,但宅女也有宅女的好處,秦恬非常耐得住寂寞,很快她就習慣了下來,她以一種近乎自閉的姿態做著她能做的一切,就像是每一個寒暑假那樣,以近乎入定的精神狀態工作著。
歐洲人民似乎放下心來,德國沒有再咬人,閃擊戰初期英法宣戰的聲音似乎只是個幻覺,秦恬忽然想起那時候斷斷續續的廣播中,聽到英國對德宣戰而法國也即將宣戰時,周圍波蘭人歡欣鼓舞的樣子,他們說著波蘭不再孤獨了,波蘭有救了。
可最終沒有人來救波蘭,一切都按照歷史的軌跡忠誠的執行著,秦恬知道了自己到底有多渺小,蝴蝶扇一下翅膀還能引起一場風暴,可她連這兒的一隻蝴蝶都不如。
而同時她也知道了一點,德國現在還沒有和義大利以及日本成為同盟,她只知道這三個國家結成同盟國,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結的盟,那當初她遇到奧古斯汀的時候慌什麼呀,真是太傻了,好好一姐們估計就要被當做小白兔了。
但是對於不清楚二戰歷史,秦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