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奧古斯汀摸摸她的頭,看了看手錶,起身道,“時間差不多了,等會就要集合上火車。”
秦恬一聲不響的看著他整理大衣,半晌只能憋出一句:“我不能勸你貪生怕死,你說過你對德國也有你的責任,但好歹,好歹給個面子,努力點……咱一起活下去唄。”
他們在德國攤牌時,一個上戰場,一個已經坐上了去巴黎的火車,想說什麼想有什麼感覺都來不及。後來到了巴黎見面,奧古斯汀每一次出去都說是出任務,秦恬並沒有特別的感覺。
可是這一次,他明言了是上戰場,秦恬忽然就覺得,恐慌了,無措了。
她是九零後,她可能YY很多事,但是惟獨不會YY把親人送上戰場,這時候應該怎麼做?追火車,無數次的擁抱,還是乾脆來個站臺前的法式接吻?
不,那是瓊瑤,那不是秦恬。
所以即使到了這種時候,她也只能把擔憂藏在玩笑一般的句子中說出來。
“你這是什麼話。”奧古斯汀今天一直保持著微笑,“知道歷史都活不下去,那就是白痴了。”
“你又不能決定上哪個戰場。”秦恬皺起眉,“萬一真的去了東線……”她不敢想下去。
“如果真的上了東線……我就直接逃到中國去,哈哈!”
秦恬差一點就贊同這個“好主意”了,可一想到那遼闊到能塞下兩個歐洲的幅員,她就一陣冷戰:“如果你真逃過去了,你牛逼!”
“總有辦法的,恬,總有辦法的。”
奧古斯汀戴帽子,整衣領,每一個動作都很緩慢而優雅,他最後長嘆一口氣,手扶著秦恬的後腦勺,貼了貼臉頰,然後轉身離開。
秦恬站在凳子邊,看他拐過樹叢。
沒一會,他的頭又探回來:“恬,問你個事兒。”這次是中文。
秦恬瞧他那糾結的小樣兒,忍不住笑了,道:“說。”
“你現在,是我的誰?”
秦恬呆了一下,臉有些發燒:“我怎麼知道……老鄉唄。”
奧古斯汀苦了臉:“那我有上位的可能不?”
秦恬笑:“看你表現啦。”
奧古斯汀低頭想了想,嚴肅道:“我得給自己爭取一個夠長的表現期……”
秦恬明白了,點點頭:“恩,那就活久點。”
奇怪的是,她沒有一點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