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上叩請李師傅。。。。。。”
唱完王水師用手在大龍身上開始摸索,直到摸到後腦的時候微微一頓,眉頭一皺,想了半天對大龍爹說:“大龍似乎是冒犯了啷子(冒犯了什麼的意思)東西,所以中了巴茅叫。至個(這個)東西我也沒解過,聽師傅以前有說曾經解過一次,方法我是曉得,可是我把握不大。”
“那能不能先保住大龍的性命?我們馬上開拖拉機送進縣城醫院!”大龍爹就這一個唯一的獨子,此刻比要了他的命還難過。
“這個巴茅叫是蠱術的一種,中了在十二個時辰裡面不救治肯定會有性命之憂,按你之前講中的時間,估計只剩下不到兩個時辰,這點時間來不及送到醫院啊。我可以儘量試試,但是不能保證保得倒勒。”
這話要是在外界其他人聽來絕對意味著騙錢和危言聳聽。但是王水師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而且救治傷病大多不收錢,偶爾收點雞鴨和穀物,所以他說的話沒人會懷疑。大家一聽如此,議論紛紛。
大龍媽一聽之下就昏死過去,大龍爹目瞪口呆,半響才反映過來。矛盾了半天后大龍爹嘆了口氣:“哎。。。算了,現在送克醫院只怕也是救不及了,生死有命,還麻煩王水師能救大龍一命,如果。。。如果確實天意如此,也沒辦法了。”
方怡,姚巖和黃大伍關武站在旁邊面面相窺,姚巖小時候見王水師救過不少人,自己也沒少給王水師添麻煩,現在看到大龍的樣子,不由得捏了一把汗。在偏僻的山區,最怕就是得急症,往往並不是很厲害的急症,因為送醫院救治的時間不夠而變成要命的事情。
王水師不多說,點點頭,端過一碗清水,這碗水就是所有水師做法和治病的根本。只見王水師口中唸唸有詞,手指在碗裡畫著古怪的符號,然後含了一大口,“噗”的一下噴在大龍後腦和心口的位置。拿起骨刀在大龍由後腦向下慢慢的刮。
半響王水師頭也不抬的說:“你們馬上克(方言:去)抓三隻平時打架最兇的公雞來。”
大龍爹示意旁邊的年輕人去做。公雞家家都有,侗家有鬥牛鬥雞的愛好,農家沒事平時都會鬥鬥雞,打勝的雞主人會開心的不得了,一個寨子哪家雞厲害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候一聽救人都紛紛回家捉雞,所以很快就把最厲害的幾隻公雞抓來了。幾隻公雞還在趾高氣昂的到處打量,找尋對手。
王水師端起碗唸了幾句,含著一口水對公雞“噗”的一噴,幾隻公雞馬上不再亂動,也不掙扎,只是呆呆的站在地下。接下來王水師說“誰來幫忙按倒起大龍?”打量周圍一圈,最後看、目光定在身板最結實的姚巖身上。
姚巖看了一眼方怡和關武示意站在旁邊不要亂動,然後默默走過去,按水師要求按住大龍的肩膀。王水師小時候就過姚巖的命,那年的傷寒不是王水師姚巖估計早就見馬克思老人家去了。王水師捉住兩隻公雞,用骨刀在巨大鮮紅的雞冠劃開一個口子,讓大龍雙手各自捏住一隻雞冠。那2個公雞倒也不動,只是傻傻的蹲下。
大龍手死死的抓住手裡的雞冠,指縫間慢慢的滲出鮮紅的雞冠血,不一會滲出的血變成看深黑色。
水師對我道:“這個是巴茅叫的毒氣,越是好鬥的公雞越喜歡吃毒物,吃下克的毒物的毒一般蓄積在雞冠,所以毒物對雞冠非常敏感。一會雞冠血變成了紅色我們就可以驅除巴茅叫。成不成功就看一會,你一定要死死按倒起大龍,莫讓他亂動勒!”
姚巖點點頭表示可以,暗道這幾年當兵練得身板可不是用來看的,按住一個十一歲的小孩身體綽綽有餘。
不一會雞冠血再次轉紅,這時候天色暗了下來,因為鼓樓裡面沒裝電燈,有人點起了幾個火把,把鼓樓大廳照的透亮。
大龍的面色已經沒有那麼黑了,甚至恢復了一點點紅暈。大龍爹這時候才鬆了一口氣。大龍媽還在昏迷沒醒,被幾個老太送回家休息。
王水師面色凝重,又畫了一碗水。拿起骨刀沿著大龍的右手血管慢慢的刮起來。王水師刮的非常慢,非常小心,好像刀下就是一塊豆腐,生怕刮破。
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火把在風中忽明忽暗,大龍的臉也跟著忽明忽暗。鼓樓裡面安靜的只聽到風輕輕吹動周圍樹葉的沙沙聲。
王水師的刀下的血管慢慢出現一個詭異的凸起,隨著王水師骨刀的刮動慢慢的由肩部移動到了手肘位置。
當那個隱隱約約可以見到黑色的凸起被慢慢刮到靠近手腕的時候,大龍的身體突然劇烈扭動起來,姚巖按了兩下居然沒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