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飽暖思*欲,下午茶時間過後,喬雪桐多少也有點累了,迷迷糊糊中知道他又回到筆電前,一開始還能聽見輕微的敲鍵盤聲,可後來什麼都聽不見了。
這一覺睡得格外長,喬雪桐醒來的時候,男人正坐在窗邊沉思,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一個俊挺的側臉,似乎覺察到她的目光,他連頭都沒有回,“到時間下去吃飯了。”
喬雪桐摸摸肚子,覺得自己之前吃太多,現在還不怎麼餓,而且腳趾雖然上了藥,但動一動還是會疼,她微皺著眉,“可不可以不吃晚飯?”
莫淮北偏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交疊著的長腿鬆開落地,開啟門就出去了。
喬雪桐在他身後揮了揮拳頭。
“雪桐怎麼還沒下來?”老爺子見莫淮北一個人從樓上下來,問道。
“她腳受了點傷,”莫淮北聲音淡淡的,越過郭婷婷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等會兒叫人送點東西上去。”
“莫爺爺,”郭婷婷殷勤地夾了一塊蝦肉放到老爺子碗裡,“這是婷婷做的,您嚐嚐好不好吃。”
“好,婷婷真乖。”老爺子笑眯眯地稱讚道,郭婷婷以為話題就此跳過暗暗鬆了一口氣之際,沒想到老爺子又看向自己孫子,“雪桐的腳怎麼受的傷?”
“沒什麼大礙,”莫淮北停下喝湯的動作,把喬雪桐的話原封不動地告知老爺子,“聽說是被瘋狗咬了一口。”
“哐當”一聲,郭婷婷驚慌失措地丟了一根筷子,她笑容彷彿僵硬了一般,“對不起,我失態了。”
老爺子沒在意什麼,倒是莫淮北別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郭婷婷都快把頭垂到湯裡去了。
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想到喬雪桐會告狀,而那個原本最沒有立場幫她的人卻幫著她來無聲指責自己……郭婷婷越發看不懂莫淮北的心了。
莫淮北離開後,喬雪桐又在床上躺了半個多小時,其間傭人送了飯菜上來,她沒什麼胃口,讓她們撤了下去,換其他的東西上來。
莫家有一個功能裝置都頂尖的視聽室,喬雪桐也是不久前才發現的,叫傭人把東西送到那裡,她蹦蹦跳跳地跟在後面過去。
放的自然是她最喜歡的恐怖片,外面天黑了,不需要拉窗簾,關了所有的大燈,唯一的光源是螢幕發出來的亮光——一切都調成了看恐怖片的最佳模式。
桌上擺著傭人送來的鮮榨芒果汁,熱量溫和的炸薯條薯片和雞腿,喬雪桐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看一邊“嘎吱嘎吱”吃著薯片。
郭婷婷趕到的時候恰好片子到了高‘潮部分,她看到一個圓圓的不知什麼東西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鏡頭拉近,她看清是一個鮮血淋淋、面容支離破碎的腦袋,“撲哧”一聲,那雙眼珠子隨後也射了出來……
而坐在前面的人周身散發著詭異的綠光——有說不出的恐怖,巨大的視覺衝擊讓郭婷婷再也顧不上修養那一套,抱著頭,“啊……啊啊……”一聲比一聲高地尖叫起來。
突如其來的尖叫聲,一個猛然撲過來的黑影,喬雪桐也被嚇了一大跳,發現自己被緊緊抱住,她摸了摸;溫熱的,是人,拍拍胸口,“郭婷婷,你到底想怎麼樣!白天做鬼,晚上還要裝鬼來嚇我!”
郭婷婷一朵溫室裡培養出來的白蓮花,哪裡懂得欣賞恐怖片的藝術,一張臉蛋嚇得完全失了血色,動了動唇卻發現發不出聲音。
“我再說一遍,”喬雪桐咬牙切齒,“放、開、我!”
驚魂未定之下,郭婷婷知道自己又失態了,好在這時畫面切換到了一個學校,定格在一群稚嫩活潑的學生身上,她稍微冷靜下來後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喬雪桐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這麼好的進口裝置,你竟然用它來看這種低階又庸俗的片子,你怎麼就不去看那些浪漫的法國愛情片啊?”
喬雪桐目光重新回到螢幕,又拿了一根薯條塞進嘴裡,“恐怕要讓郭小姐失望了呢,外國人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事實是,她曾經在巴黎生活了幾年,結識了著名的法籍鋼琴家利思特,後來還成為他為數不多的學生之一,法語是她唯一會說的外語。
“也是,當年我學法語的時候也是費了很大的勁兒呢,不過好在……”郭婷婷回想過去,蹦了幾個法語出來,喬雪桐摸了摸手臂;起了小雞皮。
“對了,你是在國外哪所學校上的大學啊?”
“Uy of social”喬雪桐懶懶回應。
郭婷婷想象中的答案,怎麼也是哈佛、牛津一類的,她默唸著那一串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