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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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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和西門、小盼熟識以後,的確有空一塊出去吃飯K歌過。她的老闆自然都是有錢人,打交道的代理商也多半有錢,跟他們在一起,她從來坦然,並沒感覺到別人的錢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壓力,只認為兩人的收入加起來,在這個城市也能過得不錯,沒理由羨慕任何人,沒想到範安民卻不這麼想。

耳邊只聽“嗚——“的一聲汽笛長鳴,她知道是輪渡啟航了,抬頭果然只見不遠處夜色中一艘輪渡緩緩駛離碼頭航向江心。這是她見慣的尋常景緻,現在卻只覺得悲涼莫名。和範安民分手以後,她沒有再坐輪渡,每次回家,寧可捨近求遠,坐計程車過大橋,只是為了不觸景傷情,可是今天,她沒法再回避了。

她當然可以讓自己做正確的選擇和判斷,告訴自己不要讓他人左右情緒,不要為過去追悔;她也可以清晰地分析,如果範安民覺得她這個拿薪水的女友有壓力,那麼選擇一個有錢人家的女孩子,開別人送的賓士卻心安理得,就顯得荒謬不可解釋了。

然而她就是覺得累和灰心,頭一次拒絕動用自己的理智了。她一直有條理地生活,努力工作,做著公司稱職的員工、父母孝順的女兒、戀人體貼的女友,對於人生的規劃不過是最庸常的家庭美滿、升職加薪。居然到了現在,她卻弄不清六年感情到底失敗在什麼地方。

她疲乏地將頭歪靠到椅背上,呆呆坐著出神,直到手機響起,她拿著電話機械地說:“你好。”

“秋秋,我這邊應酬完了,你在幹什麼?”是許至恆打來的,他今天陪客戶吃飯。

“發呆呢,”她努力笑著說,“突然覺得什麼也不想,發會呆也算休息了。”

許至恆叮囑她早點回家休息,約好了週六見面,掛了電話。她收起手機,繼續看著江面。她當然知道,如果投入一個堅實的懷抱,大概可以讓自己不這麼難過,可是自己的難過和號稱已經了斷得乾淨徹底的前男友有關,和許至恆目前租住的房子有關,她想自己真沒權利去找安慰了。

她早下了決心,再也不和任何男人有經濟上的糾葛,卻不知不覺把房客變成了男友。前兩天核對銀行卡,看到他打來的下一季房租時,她有很不自在的感覺。兩人在一起,的確開心,那樣的開心算得上才開始,沒來得及沾染任何俗事的煩惱,她珍惜那樣純淨相處的時刻,不願意用自己灰敗的情緒去影響那個男人,此時寧可自行消化掉這個不開心,象消化其他工作上的煩惱一樣。

第 22 章

許至恆的心情好到他的秘書李晶都感覺到了,更不用說於穆成。

淅瀝的春雨雖然停了,但開發區往裡面一塊地開始開挖工程樁,汽配工業園區的門前道路被弄得破損泥濘不堪。於穆成的白色寶馬X5開進來被濺得斑斑點點,他跳下車一看,許至恆的車一樣灰撲撲地停在旁邊。他大步走進辦公室,許至恆正在跟供應部經理講話,明明是批評的內容,但用詞、語氣並不嚴厲。於穆成有點詫異,他知道許至恆看似溫和,其實應該算是比較求完美的性格,並不大容忍人犯低階錯誤,象這樣和風細雨批評人,還真是頭一回。

於穆成知道這邊供應部出的問題,他認為供應部經理為此擔全責的話,多少有點冤枉,不過看許至恆的態度,他放了心。果然供應部經理並不覺得委屈,只連連點頭答應,然後跟他打了個招呼,出去做事了。

“你大哥如果看到了,該誇你工作方法有了很大改進。”

許至恆笑了:“穆成你少挖苦我。不過說實話,接手這邊以後,我的確心平氣和了很多,比較沒那麼苛刻了。”

說話之間,他手機響了,拿起來接聽,是李思碧打來的,直接約請他吃飯並談採訪大綱,他笑道:“思碧,我最近確實很忙。”

“難道做企業都不用休息週末的嗎?勞動合同法可不會同意你這樣無度的加班呀。”

“週末自然是要休息的,不過我已經答應去陪女友,不然她該生氣了。”

李思碧怔住,完全沒料到許至恆會如此直接地拒絕。她輕輕一笑:“那是不是說,我得約時間到你辦公室來談採訪大綱呢?”

“不好意思,這樣吧思碧,我讓李晶給你號碼,請將採訪大綱傳到董事長辦公室,我必須先得到董事長的批准,然後再跟你聯絡。”

放下電話,於穆成笑著搖頭:“你爸接到傳真非糊塗不可,他幾時肯管你這個了。”

“那要不然我讓她傳到副董事長辦公室得了。”

於穆成大笑,他就是這邊的副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