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小鞋穿了。
黃隊長小心翼翼的答:“孫局長,這是海浪,我……”
孫局長冷冷的截斷黃隊長的話,說:“這個人不是嫌疑犯嗎,為什麼不給他戴上烤子?”
黃隊長小心的說:“孫局,海浪只是來協助調查的,並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犯人……”
孫局長雙眼一翻,滿臉不耐煩的說:“如果他不是嫌犯,根本不用叫他來,他來了,就是被懷疑的對像,就要烤上。”
黃隊長說:“這,這,不太合規定吧?”
孫局長冷哼了一聲,說:“小黃,我發現你辦案的方法,有點不對勁,做為一個人民警察,對犯人是要嚴厲的,你要注意你的辦案的方式方法!”最後這幾句話,已經加重了語氣,帶著一種威嚴壓下來,隱隱有一種以上壓下的蠻橫。
黃隊長心頭沉重,但是不敢反抗,只好掏出手銬。
海浪笑了笑,說:“沒事,給你戴上吧。”
黃隊長給海浪戴上之後,就要帶著海浪走開。
朱建民忽然沉聲說:“先別走。”
海浪站下腳步,並不回頭,淡淡的說:“朱老闆還有什麼吩咐。”
朱建民走到海浪的身後,轉到海浪的面前,陰冷的盯著海浪,嘴角邊帶著一絲嘲諷的冷笑,說:“姓海的,你只要進來了,我保證讓你出不去。”
海浪毫不懼怕的盯著朱建民,鎮靜的說:“姓朱的,我保證可以很快就出去。這裡不是你的快活林,這是咱們老百姓申訴的地方(說到這裡,海浪冷冷的望了孫局長一眼),不是你一個人可以隻手遮天的,也不是某些人可以濫用職權的地方。我相信,很快會還我一個清白的。”
孫局長知道海浪在嘲笑他,慢慢的踱步到海浪的面前,一雙三角眼放射著陰險的冷厲,盯著海浪,說:“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有罪,你就走不出這個地方。你剛才說的很好,這不是濫用職權的地方,但你不要忘了,權力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的,而我就是掌握權力的人。”
黃隊長在旁邊聽的背上冷汗直冒,感到陣陣發冷,他想不到一個堂堂的公安局副局長,竟然會當著一個下屬的面,公然對一個嫌疑犯說出這種話來,這還像是一個為國家為人民的公僕嗎?孫局長的話雖然沒有明說:我說你有罪你就有罪,但孫局長那話裡面的蠻橫和執法者的優越,表露無遺。
海浪也感到有點意外,他想不到一個副局長竟然比他還要流氓,愣了一愣,忽然笑了,說:“這樣說吧,這位……噢,你叫孫局長是吧?孫局長,這樣對你說吧,在這個縣城,你的權力只在這個辦公大樓,或者說只在白天,而我的權力,在這個縣城的角角落落,尤其是到了晚上,到處都是我的人。我也向你保證,只要我走不出去,你夜裡休想睡安穩,我不管你是在家屬院睡,還是酒店開房間,甚至你到老朱的快林活,我的兄弟都會在三更半夜問侯你。”
孫局長的臉色變得鐵青,一雙三角眼閃爍著陰殘冷毒的光芒,指著海浪,大聲怒吼:“你,你,你,反了,反了,你竟敢公然威脅國家執法人員……”
海浪輕蔑的瞅了瞅孫局長,說:“你不配做一個執法者!請閃開,我要過去。”說著,就向黃隊長走去。
黃隊長看到孫局長的臉色忽青忽白,感到一陣好笑,隨即又替海浪擔心。
孫局長指著黃隊長,說:“小黃,你也看到了,你看到這個犯罪分子是如何的囂張,你也聽到了他是如何威脅執法人員的……”
黃隊長不敢得罪孫局長,只好說:“那好吧,到時侯,給他多加一條罪名,就叫恫嚇執法人員,可以吧?”
孫局長說:“太輕了,太輕了,要給他,要給他……”想給海浪壓扣個更重的罪名,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海浪既然沒有打他,也沒有罵他,更沒有用刀指著他,他還能怎麼樣海浪?想了一會,說:“徹查,徹查,徹底查清這個黑社會分子的社會背景,把他的犯罪集團一網打盡,連根拔起!”
黃隊長心中暗笑,心說:“別逗了,你說的容易,自己還不是一直以來包庇朱建民這個黑道分子?看看朱建民手下都是什麼人吧,不是強——奸罪,就是敲詐犯,沒有一個好東西,至少人家海浪的黑幫,沒有這種社會渣子,沒有強——奸犯。徹底剷除黑幫,說的倒是容易,你自己來剷剷看?”
黃隊長嘴上卻說:“好的,孫局長放心,我一定徹查,只要這個海浪有罪,我就把他的罪證翻出來,以法整治。”言下之意,還是說如果沒有證據,我是不會陪你陷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