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而堅定地望著他。
最疼愛他的外公去世了,他傷心欲絕,每天都以淚洗面,那是他第一次目睹親人的死亡,這幾天對他而言是黑暗無光的,以致於他悲傷得都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卻在聽到姜雪的這句話後,瞬間就崩潰了。因為外公臨終的時候,把他叫到身邊對他說,不要悲傷,不要哭泣,在不久的將來,你會遇到一個女孩,她會給你帶來喜悅和衝破黑暗的勇氣。外公沒有騙他,他真的遇到了這個女孩,她就是姜雪。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夏天,那片樹林,他們在擁有古老年輪的大榕樹下許下了永遠在一起的約定。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姜雪有些迷惘,那段最孤獨不安的時光,是那個小男孩陪伴在她的身邊,撫慰了她孤寂的靈魂,才讓她逐漸走出自卑,不知道他此刻在哪裡,過得好不好,他的名字也是叫夏晏。其實她已經記不太清那個男孩的模樣,只是相同的名字和同樣溫暖人心的笑容讓她不禁把眼前的司徒夏晏和記憶中那個小男孩的形象重疊在了一塊。時隔多年了,如果他們再次相遇,能夠認出彼此嗎?恐怕很難吧。無論如何,希望他一切安好。姜雪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著。
飯局進行得很順利,司徒夏晏和楊局長談笑風生,高楓在一旁招呼敬酒,偶爾插上一兩句話,氣氛竟然十分融洽,姜雪也硬著頭皮分別敬了司徒夏晏和楊局長兩杯酒,總算是沒有出什麼岔子,圓滿的結束了。
從飯店出來後,送走了楊局長。司徒夏晏轉身對高楓和姜雪說:“大家都喝了酒,就別開車了。我讓司機送你們回去吧。”
高楓應酬慣了,自然知道這只是領導的客套話,再說他是開臺裡的車過來的,總得開回去,所以他早就找了一個代駕。於是他禮貌地推辭道:“謝謝總監,我們開了臺裡的車過來,已經找了代駕。姜雪,我待會還要回電視臺一趟,要不先送你回家?”
姜雪連忙說:“不用麻煩了,從這裡回我家很近,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姜雪你住的是翰林小區吧?”高楓貌似不經意地說。司徒環已經吩咐過他要讓總監送姜雪回去,並且告訴他只要在總監面前這麼說就可以了,他得完成好任務才行。
果然,姜雪點了點頭。司徒夏晏便轉頭對她說:“晚上一個女孩子不□□全,正好我順路經過,載你一程吧。”
姜雪想了想,再拒絕好像顯得矯情了,反正也順路,應該沒關係吧,於是就欣然接受了司徒夏晏的提議。
和他並排坐在車後座,姜雪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吧,這位年紀輕輕就當上電視臺總監的司徒夏晏雖然溫和有禮,優雅英俊,卻畢竟是高層領導,而她一向不太擅長拿捏和領導的相處之道。因為她的上一份工作,就是不肯接受上級的潛規則,所以才不得不辭職的,這份工作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她很珍惜,不想再因為自己的莽撞和多事而丟了機會。自然和領導保持適當的距離,對她來說是最安全的。
可是,顯然這位領導並不打算配合她的求生之道,司徒夏晏乾淨的聲線打破了車裡的一片沉默:“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打算問你一個問題。”
她頓時覺得緊張起來,“什麼問題?”
“你還記得小時候曾經和一個小男孩在一棵大榕樹下許下的約定嗎?”司徒夏晏側過頭來,神情專注地望著她,彷彿不想遺漏她的任何一絲表情。
“你怎麼知道我曾經跟他的約定?”她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那你還記不記得他叫什麼名字?”他接著繼續問。
“我記得他告訴我他叫夏晏,他還說是夏天的夏,宴會的晏。”她肯定地回答道,心中有什麼東西已經在慢慢破繭而出——難道他是?
“果然你還記得。我沒有忘記爺爺去世的時候你每天都去那片樹林等我,我卻來不及跟你告別就離開了,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司徒夏晏牢牢扣住了她的肩膀,神色動容地說。
姜雪難以置信地望著他:“我的天哪,過了那麼多年,你怎麼能認出我來?”
“並非是我的記憶力驚人,只是我一直都記得你的名字,一個偶然的機會看到你的簡歷,年齡和姓名都對的上,於是就試著碰碰運氣,直到徒環面試你的時候,幫忙問了你轉學之前那所小學的名字,我才確定的。”他感慨道。
“難怪,我剛剛第一眼看到你時就覺得似曾相識,沒想到你真的是夏晏,說實在的你小時候的模樣我都快記不得了。”她笑容滿滿,顯得格外開心。
“你的五官比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