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說道。
“布林什維克指控我鎮壓民主,屠戮民眾,無視國民疾苦,以及蓄意挑起對日對德兩場戰爭等十三項罪過。”尼古拉壓低了聲音,以避免讓自己孩子們的喜樂情緒因此受到影響,“其中有一些指控我的確應當負有責任,但最關鍵的核心罪名卻都是這幫惡魔們蓄意捏造的!我從來沒有下令在一月九日那天向遊行的民眾開槍,蓄意挑起戰爭的叛國罪更是荒謬至極;我貴為全俄羅斯的沙皇,難道還會向日本那群野蠻猴子出賣國家利益以得到財物麼?”
尼古拉憤然開口,臉上也流露出了一絲恨怒與鄙薄之意:“說到叛國,只怕俄羅斯歷史上沒有哪方勢力能與這群布林什維克惡魔相比了。我所領導的對日戰爭雖然不幸失敗,但卻只損失了滿洲的經濟利益,沒有向日本割讓寸土;而他們所簽訂的佈列斯特條約卻是損失了15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連帶著4400萬人口和無法計數的財富都交給了同盟國!真要審判的話,將這些紅色惡魔絞死一百次都不足以抵消他們對俄羅斯犯下的罪惡!至於鎮壓民主,他們一樣也用武力解散了其多番承諾的立憲會議,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的行為?”
“那你又是怎麼回應他們的?”亞歷山德拉開口說道。
“對於那些毫無依據的汙衊,我自然是毫不猶豫地予以否認了。我要求得到律師的辯護,並由此延長審理的程序。”尼古拉輕聲開口,話語中帶上了一絲希望之情,“根據一名忠誠的衛兵向我透露的資訊,荷蘭女王威廉明娜有意庇護我們,並在就此問題和布林什維克進行談判。只要我把這場審理鬧劇拖延下去,就有望等到局面變化的那一天;到那時,我們就能逃離布林什維克的控制。”
亞歷山德拉眼前一亮,心中也為之泛起了一道希望的曙光。當前自己一家的生活雖然是在享受此前從未有過的天倫之樂,但卻無時無刻不處在布林什維克的槍口之下;如果對方願意,隨時都能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荷蘭雖是一片從未達到過的陌生土地,但自己一家能在那裡定居,也總比現在好太多了。隱隱地,亞歷山德拉的心思還開始活絡起來:一旦尼基逃離布林什維克的魔爪,則未必不能借助當前俄國境內的反蘇維埃勢力,重新奪回屬於羅曼諾夫皇朝的榮譽!
不知不覺間,這場家庭晚宴也臨近了終點。尼古拉和亞歷山德拉雖然都各懷心思,但出於保密的考慮,他們並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給自己的子女,以防年幼的他們會在不察之下,被看守自己的衛兵們發現端倪。收拾完杯盤之後,尼古拉照例讓兒女們進行閱讀和學習:現在他心中對自己的命運又燃起了希望,像平時一般嚴格要求子女、並期望他們成才的心思便又再度恢復過來了。
就在沙皇一家所居住的農舍不遠處,一眾荷槍實彈的看守士兵們,也在自己的營房中迎來了一名大衣加身的契卡特派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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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昨天訂閱量直降谷底,這讓除夕夜還在努力更新的作者心中一片冰涼啊。。。。。
第624章血夜
燈火黯淡,將狹小營房中的眾人臉龐映得一片昏黃。
一個身著黑色大衣的身影站在房間門口,用鷹隼一般凌厲的目光凝視著眼前的十幾名士兵;而在他胸前所佩戴的那枚印有寶劍盾牌的徽章所反射的光芒下,所有人都把頭深深低了下去。這枚徽章,正是當前令所有布林什維克統治之下的俄國人都為之心驚膽戰的契卡標識,一旦發現有人對蘇維埃統治表露出任何不滿和憤恨,他們就能立即將其逮捕,即便是當場槍斃也在他們的職權範圍之內!
“任務都清楚了麼?”黑衣男子徐徐掃視全場,用陰沉的聲音開口說道。
一名士兵壯著膽子說道:“清楚了。可是尊敬的亞科維裡沃同志,我們真的要對前沙皇的子女們開槍麼?他們不僅絕大多數都是孩童,並且也沒有像沙皇和皇后一樣揹負屠戮人民的累累血債,如果我們向他們開槍的話,只怕……”
被喚作亞科維裡沃的黑衣男子低低獰笑了一聲,道:“士兵多羅夫涅沃,難道你想抗拒蘇維埃最高人民委員會的命令麼?這一家無恥的吸血蟲,早就應該被處死以報俄羅斯人民迄今為止所遭受的痛苦了!雖然正式的審判還沒有決定,但這完全不妨礙我們奉行人民的意志,將前沙皇一家全部予以正義的處決。你不想對沙皇一家開槍,莫非是同情於彼,而不滿於當前的人民蘇維埃專政?”
士兵多羅夫涅沃大驚失色,拼命搖頭否認、並賭咒發誓對布林什維克政府的絕對忠誠;他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