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完全搞不清楚程梓乾對自己的感情,臉頰火辣辣地疼,心裡有一小塊地方卻空蕩蕩的難受,“為什麼背叛我?”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程梓乾冷笑了一聲,“顧大小姐,你如此生氣是因為愛我,還是不甘心?”
“她沒有我漂亮,”顧兮靠著路燈的長杆,右腳繞過左腳在地上畫著圈,“也沒有我成熟,還是說你就喜歡這個型別?”
“她什麼都不如你,”程梓乾的話音未落卻一下子被顧兮的高跟鞋踢到了膝蓋,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這孩子下手永遠是這麼狠,顧兮抱著臂,咬著唇神情驕傲,其實她在害怕,害怕他說,她什麼都不如你可是我愛她,所以她讓他疼得說不出口。
一個愛字,什麼理由都不是理由,什麼阻礙都不是阻礙。
“我”程梓乾要開口,顧兮的拳頭就先一步上來了,一拳打在程梓乾胸口,接著就是屬於顧兮的瘋狂反擊,手腳並用,她的高跟鞋是很細的小高跟踩在腳上有些不穩,顧兮一貫平衡性很差,程梓乾伸手在她腰上虛虛地扶著承受著她的瘋狂。
高中時,程梓乾有一次拿到了顧兮的日記滿教室跑著不還給她,結果這孩子伸腳就是一踹,腳抬起的一瞬間整個人向後一仰就以一種高難度的姿勢栽倒在地上,那次她傷得極重,甚至腦震盪這種狀況都出來了,之後他們一起逛街程梓乾就習慣把手虛虛地扶在她腰上。
“你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讓我一個人在愧疚和絕望中等你?”顧兮在程梓乾懷裡死命的掙扎拳頭一下一下地落在他身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讓她夜夜從噩夢中驚醒,被自責和絕望淹沒。
所有人都以為那位頂級催眠師的催眠已經使她徹底忘了他,可是正如顧兮那段時光瘋狂地聽的那首歌,“想忘了,愛過了怎麼能夠?”她的假裝只是自欺欺人和自己堅強的籌碼,她愧疚得快要瘋掉。
程梓乾伸手握住顧兮的肩膀,“顧兮,何水對於我很重要,她什麼都不如你,可是她比你愛我。在我最黑暗的日子裡,一直都是她陪在我身邊,年少輕狂的感情很容易變成最甜蜜的負擔,”顧兮再次歇斯里地的打斷他的話,因為憤怒,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
“程梓乾,你覺得我顧兮是那種只可以和你同甘卻不能和你共苦的人,是嗎,”她的聲音已經有控制不住的顫抖,牙齒咬著唇。
“你有給過我這個資格嗎?你有嗎?我以為你死了,程梓乾,我以為我害死了你,我每天做著重複的噩夢,我快要窒息了,如果不是因為想著也許有一天可以回到你身旁,我早就……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程梓乾,你用最激烈的方式給我的心上烙了一個永遠無法抹去的烙印。你滾去和你的何水澹澹幸福吧,我、不、要、你、了!”
最後幾個字,她說得極重,一把掀了程梓乾舉著的雨傘,顧兮踩著地上的水坑濺起一地泥水,轉身走程序氏,頭也不回。
程梓乾站在原地,他能說什麼,說顧兮,我沒有你家姜眠的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我已經沒有資格給你你要的完美,告訴你顧兮你的橙子現在很自卑,他已經沒有了給你幸福的資格和能力。
唇角有一絲腥甜的味道,程梓乾拿出紙巾擦掉唇角的血跡。
你看,顧兮,無論是愛和恨,你總是那麼投入和偏執,而你的強烈是我當初飛蛾撲火的原因,而現在已經是我最無法承受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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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程梓坤的辦公桌上聽著他化身唐僧的嘮嘮叨叨,程梓坤自己翻身坐到顧兮旁邊拿著冰塊給她消腫,“嘖嘖,我哥脾氣那麼好居然都打你了,你看你還說你自己不欠。”顧兮皺皺眉一手肘捅過去差點把程梓坤捅翻了,他本來就坐的只有一個桌角,又在認真給她敷臉,完全沒有防備她來這一招。
“次奧”程梓坤忍不住爆粗口了,“你丫就是吃菠菜長大的,簡直就是大力水手!”
“你哥不要我了,下手自然狠,不過我下手更狠,其實我想掏出你送我的那把瑞士軍刀把他削了。”顧兮自己奪過冰塊一邊敷臉一邊手指飛快地滑著滑鼠瀏覽著程梓坤剛才傳過來的檔案,整個程氏這個子公司承諾在程耀逝世後幾乎被掏空了,除了一層華麗的外表竟然幾乎只剩下了一副軀殼,怎麼居然在四年前收購了《繁華夢》,果然,顧鑫給自己的訊息沒錯。
可是,承諾收購《繁華夢》的時候這款遊戲幾乎已經達到了巔峰時刻,收購之後居然在這款遊戲上投入了比收購價更高的資金進行調整,說是調整,幾乎是除了名字之外所有的細節都已經變了。
網遊憑藉的是一種刺激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