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巍峨,可是現在的它已遠遠不是以前那樣名震天下了,大理段氏已經不如百年前那麼的聲名赫赫了,重要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這些年天地元氣突然暴漲,絕世高手猛然浮現,猶如彗星現世,異彩紛呈,而與此同時,幾大名門也是相繼湧現出了一批的高手,一些人的崛起自然就意味著某些人的衰弱,千年名門也出現了一些問題,就好像少林,大理段氏,這些都已經好幾十年沒有什麼出類拔萃的高手了,雖然段興智的強是世所公認的,可是有的時候,一兩個人的強並不能代表一個體系,如今的天龍寺,剩下的法字輩的僧人最強的也不過是凝神初期,在武林上,也就算的上是一個不錯而已,這些年支撐著大理國,支撐著段家,段興智累了,他知道,他放不下,所以那一步他不敢踏下去,他明白他遇到了一個契機,現在,不是他想不想放下,而是天地要他放下,那麼,那一步的唯一障礙再不成障礙。
望著外面的天空,段興智想到自己這些年來在自己的生命裡面留下的東西,好像除了練功就是處理政事,自己的生活竟然是空曠而且乏味的,但是他卻很開心,因為他很充實,突破天道之上的一個個難關之外,三十出頭的時候就令自己達到了凝神後期這個恐怖的極限,對於任何人來說生存都是要有他的意義所在,段興智知道就算是自己不願意,這片土地已經徹底的融入了他的生命之中,對於段興智來說,他要做的就是保護好這塊土地的每一寸,不然外來的人隨意的踐踏他,他自然明白,要做到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這些年,他在自己的武道修煉上從來不敢懈怠,現在的他已經成了大理國的象徵,既然忽必烈想要完全的統治自己的國家的話,那麼自己就是他一個不得不買過的坎,段興智在五年之前到達了凝神後期之後就完全的沒有寸進了,可是就在剛剛段一告訴他那個訊息的那一刻,他放下了,所以他晉級了,他清楚地明白了那一步的可怕,也清楚地知道了,這一次,或者自己可以邁進另外一個境界,踏進了半隻腳的他深刻的感覺到那個境界的可怕和動人,那是一種極度矛盾的感覺,但是段興智知道,自己還有一些事情要卻做,至少,他要去見見那位縱橫天下的梟雄,忽必烈大帝,他要讓對方知道一些事情,放下那最後一絲,他也該走了,徹底的離開這個空間,或者,會有更動人的事情迎接著他吧。
“大理段家段興智請見親王殿下。”站在大理國最後的城市的城牆上面,冷靜的看著面前的七萬大軍,那溫和的聲音透露著可怕的威嚴,踏過了最後一步的段興智無疑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高手之一,放眼整個天下,無論是南宋還是北元都沒有這樣的強大存在,雖然說天地元氣到達了巔峰,可是盛極而衰,只要是練武之人都明白,此刻的天氣元氣恐怕是要消弱的前兆了,雖然好像到了巔峰可是卻是支撐不起破碎的消耗了,那種高層的搖晃已經遠遠不是一個沒有到達那個層次的人可以明白的,漸漸的由勝到衰的情況起碼還有個幾百年,可是越是元氣濃郁,那最後一步就越需要運氣,這是段興智現在的感覺,雖然在他的眼裡很多的東西已經不重要了,可是就是那一絲牽掛讓他縮住了那一下,所以,他要處理好那些事情,才好踏出那讓人恐怖的一步。
“呵——這不是大理國的皇帝陛下麼??怎麼自稱段家家主了呢????哈哈哈——這樣的軟蛋國家才會有這樣的軟蛋皇帝,弟兄們,你們說是麼????哈哈哈哈——”蒙古鐵騎兇悍無比,就在段興智的話語在空氣之中傳蕩的時候,一個穿著百夫長服飾的騎兵只快速的從人群裡面衝出來,吐氣揚聲,雖然說沒有多麼高深的修為,比起段興智來說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可是語氣之中的不屑和蔑視溢於言表,七萬大軍的笑聲在空氣之中傳播,段興智剛剛製造的凝重的氛圍就這樣被鬨笑聲取代,所有的人才意識到面前這個人不過是亡國之君,並不是一個值得尊重的人。
哧——熾烈的劍芒在空中閃過,段興智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那位出聲講話的百夫長的馬頭之上,神色冷靜,可是整個天地放佛靜了下來,沒有人發出一絲聲音,城牆離那個出聲說話的百夫長足足有七百步的距離,可是隻是人影一閃之下,對方就已經出現在那個地方,好像亙古以來他就站在那裡一樣。
“略施薄懲,忽必烈殿下,如果再不現身的話,在下可要冒犯了。”隨著段興智的聲音,噗的一聲,那個百夫長的人頭飛起丈高,鮮血放佛噴泉一樣在空中揮灑,就在身前的段興智那明黃的袍子上面卻沒有沾染上一滴,溫文爾雅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柔和,可是當中的戾氣卻讓整個天空放佛染上一層血色,整個空間裡面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