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吧,大人?”溫惜顏微微笑著,她身上的衣服在剛剛已經溼透,她卻渾然未覺。
“哼!”那男人冷哼一聲,顯然是預設了,“我自問並未露出馬腳,怎麼可能會被他發現。”
“‘家中本有廚娘’這話實在太有意思了。張家村總共才有幾戶人家啊,從村頭走到村尾也不過是一刻鐘的時間,昨晚我們過去的時候他家廚娘雖然已經走了,但差了小弟去請來再做一頓,也不會浪費太長的時間,而且讀書人最講究禮數,既然是在他家借宿,銀子我們是給夠了的,他沒有理由管了我們第二天的早飯卻不願管我們昨天晚上的飯。那麼為什麼秀才昨天晚上會那麼堅決的讓我們自己做飯呢?因為他怕,怕廚娘和自己的么弟會被你們在半路給害了。然後找個人易容成他們兩個人來給我們做飯,順便在飯裡給我們下毒。想來我們臨時起意要在張家村住下,你們也沒來得及多做安排,所以才會被秀才輕易的發現你這個里正大人的問題。”溫惜顏說的頭頭是道。
寧兒卻是越聽越糊塗:“你說來說去也沒說那個秀才是怎麼發現這個里正大人是假的,而且還藉機提醒我們。”
“自然是我們這位里正大人表現的過於熱情了,熱情的在開始跟秀才談我們要住在他家時去拉了秀才下的手。張秀才本就清高孤傲,性格又古怪,連自己的親弟都不願同房而寢,又怎麼會讓旁的人近身。這些事跟秀才生活在一個村子的里正大人又怎會不知,而你這位里正大人卻是不知的,甚至為了表現親近還去主動拉了他一下,這可真是弄巧成拙了啊,兄弟!所以,從一開始秀才就懷疑了你!”
“哼,就算是如此,也不能說明我有問題吧?”那男人還在死撐,他非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哪裡出了錯誤,就是死也要死個明白。
反正已經把對方制住,溫惜顏也不在乎這點兒給他們解釋的時間,好讓他們死的清楚明白:“不!從一開始我就懷疑了你!因為那個男孩兒!”
“那個男孩兒?你是說……”
“沒錯!很顯然那個小男孩兒就是原本里正大人家的孩子,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里正大人夫婦就被你們關在廚房裡。你說那個男孩兒是長工,可他衣著卻是跟你身上穿的是同一個地方產的布料,這就很奇怪了,一個長工竟然能夠跟里正大人穿同等質量的布料所做的衣服,這個里正大人對這個長工還真是好的不得了啊。可是,當我問起的時候,你又表情冷漠的不予多說,甚至連我想要繼續問上兩句你都找機會打斷,這實在不得不讓我懷疑了。”溫惜顏微微一笑,繼續說下去,“再聯想到秀才的態度,還有你昨晚下毒不成,早上卻毒死了我們的馬匹,這就更讓人懷疑了。我之所以開始的時候沒有揭穿你,就是怕你讓人對里正大人一家下殺手,故意把你們引到這山裡來的。當然了,這也合了你們的意,在山上殺人總比在村子裡殺人要好毀屍多了,對吧?這樣,就算當地官府查起來,也找不到你們身上。當然,村裡本來有驢車你卻沒提出要讓我們借用,想來也是想著把我們困在山上好把我們殺了喂野獸吧?”
“哼!沒想到全被你料中了!不過你也別得意,如果我們死了,你們要救的那個葉公子也不會有好下場!”那男人冷笑一聲,得意的笑道。
“你敢!”葉嵐秋說著就要衝過去把他剁了,被溫惜顏攔下。
“呵呵,你們幾個那配葉公子給你們賠命,我想你們的主人如果夠聰明的話,應該會留著這個好用的人質,等到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才舀出來用的。也只有你們傻啦吧唧的蘀他賣命,人家葉公子說不定現在好吃好喝的過的比我們還逍遙!”
“怎麼可能?!!”那人不信。
“怎麼不可能?”溫惜顏看傻瓜一樣的看著他們,“葉公子可是你們主人手裡的重要的人質,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你們主人將來舀什麼跟我們談條件啊?嗯,我這樣說,幾位明白了嘛?”
“不可能!不可能!師父他老人家怎麼會……”男人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連忙閉嘴去看溫惜顏的表情。
溫惜顏又怎麼會沒注意到他如此明顯得漏洞:“師父?你口中的師父可是崆峒派掌門冷千寒?”
“哈!這個崆峒派掌門的名字卻是很有意思啊!”夜修逸聽到這個名字沒忍住笑了。
溫惜顏覺得他不知所謂,皺著眉問:“很好笑嗎?”
“當然好笑了,本來就姓冷,還叫‘千寒’,他是想凍死誰啊?”夜修逸放肆的大笑,剛剛那些人灑的那些白粉竟然一點都沒有沾到他的身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