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滿為患了。
但譽州知州為了打響名號,只要有人要進城,他都樂呵呵的讓人放行,只是他也不傻,這麼多外縣外州的人進來,難保沒有‘叛亂分子’,所以他也加了小心,進城的人都有登記不少,沒多一百人,他就讓護城守衛加十名精兵,以保城內秩序和安全。
溫惜顏聽得旁坐的人說著這些有的沒得,嘴角揚了起來。這秦毓來這裡當知州已有五年有餘,當年因為是先帝親點的探花郎,所以也算是天子門生。那時她還小,又剛出了葉家的事,所以並沒有太關心當年的在榜學子,只是偶爾聽先帝后來抱怨說,這秦毓看著倒有幾分本事,怎麼就是用不到正地方呢?卻原來那個時候秦毓正迷戀一種叫做‘西域鼓’的東西,一手邊鼓敲的是有聲有色,而且還風度瀟灑,讓人望之必然唏噓感嘆不已。但做為一個知州要的是他的治理一方之才,他鼓打的再好,有用嗎?
先帝在位時就在琢磨著把他給撤了,不過左右又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來代蘀他,畢竟譽州也算是水國很重要的四大城鎮之一,此地倒也當得起‘人傑地靈’一說,雖然這裡的商業並不發達,但好在這裡的人都也安居樂業,又是中原地區,農副產品豐盈,當地又多出才子,故而得名。就這麼一直拖著,拖著拖著就拖到了先帝駕崩,原太子現皇帝水清辰繼位,忙著肅清亂黨,排除異己,樹立威望,坐穩那個江山,這一折騰就折騰到了現在,倒真把這個秦毓給忘了。
溫惜顏好笑的搖了搖頭,這秦毓倒真是個有福之人啊,那個位置被人惦記了五年,他竟然還能坐的這麼穩當,不過這小子似乎也有些不甘寂寞了啊,你說你好好的在哪裡貓著唄,說不定水清辰十年八年都不一定會想起他,可他倒好,自己想著出風頭了,整出個祥瑞來,此一般,還不知道是福是禍呢?
正想著已經聽那邊夜修逸在問了:“小二哥,你們這裡可還有客房了?”
“爺喲~您這可就為難小的了,不是小的這裡不願意留幾位貴客啊,實在是最近咱們這譽州城內祥雲普照,這不,大家都過來了。實在是抱歉啊爺!”那小二哥似乎這幾日碰上了不少這麼尊貴的客人,又不敢得罪,只能陪著笑陪著小心送神走。
這小二哥話說的讓人舒服,夜修逸也就沒有跟他計較,只是又問了句:“你說說,這附近還有沒有有客房的客棧啊?”
“據小的估摸著,大抵是沒有了!”小二沒想到他還有話問,認真的想了一會兒,回答。
“那這城中可有空著院子,或者正要出賣的小院?”夜修逸像是不從他這裡打聽點兒事兒出來就不打算放過他了。
那小二看他一身華服打扮,又生的如此好看,自然不敢造次,心裡再是抱怨但看著那張花容月貌什麼氣都沒了,何況這張桌上還坐著另外幾位如仙子般的姑娘,他這小心肝從走近這邊桌子就沒有安生的跳過:“這個……空置著的房子倒有幾家,不過這得要找行伍問,他們會帶著你們辦所有該辦的手續什麼的,要不,我介紹個行伍給您認識?”
其實他這話也只是客氣一下,如今店裡這麼多客氣都等著他招呼呢,他那有那個時間陪著去找行伍啊,何況那個行伍還住在城北,他們這裡是城西。
哪知道他客氣一下,夜修逸可不跟他客氣,只開心的道:“那就有勞小哥了!這是報酬!”說著來遞上了一錠十兩的紋銀。
小二見了銀子眼睛就亮了,忙伸著手要接,哪知半路被人截了去,操著一口的東北音道:“這銀子老孃接 了!還不快陪著幾位個貴人找人去!”
“老闆娘~”那小二頓時苦了臉,就差沒哭出來了。
水冰清看的有趣,在一邊咯咯的笑。
“店裡規定,不準私舀客人給的銀錢,否則一律充公!”
老闆娘笑的那叫一個開心,某種程度上說,這店小二如此見錢眼睛發亮,定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了。
小二雖然被奪了打賞,心情不好,但辦事還是相當靠譜的,帶著他們走了小半個城,就在城北那裡找到了那個所謂的‘行伍’週五。
原以為會是個斯文人,卻沒曾想是個高大的漢子,怎麼看怎麼像不識文墨的,可等到領著他們看房子,介紹情況,開口說話的時候,那談吐,差點兒讓溫惜顏以為這是個狀元之材。側頭比對夜修逸這個正牌狀元,哎,果然人不可貌相啊!也不是所有有文墨的人都長夜修逸這樣的,她自己倒是以貌取人了。
等一干手續辦下來,天也已經插黑了。
那行伍瞧著這一干子少爺小姐老爺夫人還帶著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