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味,你還稀罕聞嗎?”男子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伸出手指在林詩曼臉上輕輕划動,冷不丁,揪了一把。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林詩曼摸著發燙的臉頰,有些沒好氣的說。
“難道不是嗎?林詩曼小姐。”男子轉過身去,從抽屜裡拿出一盒煙和一隻打火機,“砰”的一聲,抽屜重重關上。
林詩曼望著男子的背影,不禁咬了咬嘴唇,他憑什麼可以這麼冷漠?自己就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角色,可也不能這麼冷嘲熱諷。以前都是在四星級賓館裡,來他家還是第一次。本以為是因為他對自己這三年來,對他的死心踏地的一種獎賞;是因為自己這三年來對他的百依百順,讓他對自己產生了哪怕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脫離肉體的好感;原來,這只是自己的錯覺。男人真的可以心腸這麼硬,硬的能幻化成一塊冰冷的石頭,沒有半點溫情的存在。
“王樂海先生,你說的沒錯。我林詩曼早已經聞膩了男人味。我只是想說,你那枕頭上留著你的頭油味。”林詩曼氣鼓鼓的大聲說道。
王樂海從煙盒裡抽出一隻煙若無其事的塞進嘴裡,拿過打火機,慢悠悠的打燃它,火苗快速的舔噬著煙的另一端,一抹猩紅瞬間點亮。王樂海眯上眼睛,深吸了一口,不屑一顧的說:“詩曼,我沒心情和你鬥嘴。你最好識相一點。”
林詩曼低下頭,心頭突然湧上一絲濃濃的酸澀。王樂海的情緒無常的如同六月的天,洗澡前還和顏悅色的,才一會兒功夫,情緒就低落的如同漫天的冰雪。三年了,只要王樂海稍有慍色,林詩曼就只有一言不發。她必須這樣做,她離不開他,她深深的愛著他。
“你又在抽菸?”王樂海眉頭緊鎖,目光掃過地板,上面殘留著少許白色菸灰,不滿的說。
“嗯。”林詩曼聲音很低。
“我討厭女人在我面前抽菸,你不是不知道。”王樂海有點氣極敗壞。
“你洗澡去了,我一個人待著,很無聊。所以-,我保證以後不會了。”林詩曼趕緊說道。
“你走吧。”王樂海不耐煩的衝身後擺了擺手,手腕上一串銀白色的手鍊,叮噹作響。
“樂海,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我會好好伺侯你的。你過來吧。”林詩曼伸出手拉過王樂海的胳膊,把它緊緊抱在懷裡。
“算了,我今天不想了。你回去吧。”王樂海毅然甩掉林詩曼的手,緊叉著腰,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姿勢。
林詩曼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對著王樂海挺直高大的後背,注視了幾秒,隨即伸出手,摟住他粗壯的腰,臉緊緊貼著他的後背,絲毫不願意鬆開。王樂海漠然的吞雲吐霧,眼裡劃過一抹空洞。
“樂海,讓我留下,好嗎?”林詩曼動情的說。
“詩曼,你應該瞭解我王樂海。我王樂海說出的話,從來不會再吞回去!”王樂海聲音冷的讓人不寒而慄。
“是因為抱了你的枕頭,還是因為我抽了煙?能告訴我一個理由嗎?”林詩曼心頭升起了陣陣委屈。為什麼?為什麼他就不能對自己好一點。
“林詩曼,你給我記住,沒錯,你是我的女人,但我們之間只是金錢關係,沒有解釋的必要。如果你再在這兒廢話!我們的關係就到此為止!”王樂海的聲音好像從冰窯裡發出來,透著陰森與絕冷。
林詩曼感覺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從頭到腳傾瀉而下,木訥的鬆開手,僵硬著身子,緩緩轉過身,每一步踏在木地板上都發出難聽的震動聲。
“等一等!”王樂海突然回過身,目光緊緊的注視著林詩曼。林詩曼身子一顫,急劇的回頭,碰觸到王樂海的眼神,內心湧起一股暖流,雖然他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柔情蜜意,可是,只要他讓自己留下,自己就會欣喜不已。三年了,她一直期待著他能帶自己回他的家,他期望著能和他像夫妻一樣,哪怕是一個晚上。
“把床單弄好!我討厭亂!”王樂海扭過頭去,繼續吸自己的煙,眼神落在手腕上那串銀白色的手鍊,上面綴滿了圓形的珠子,如珍珠般飽滿,璀燦。
林詩曼愣了愣,扭動著僵硬的腰姿,從王海樂身邊默默走過,碰觸床單的剎那,林詩曼的眼神突然亮了,床單的每一寸深藍色彷彿都殘留著他面板上的氣息。讓它沾滿整個手指吧。林詩曼彎著腰熱烈的撫摸著床單,它又如一汪寧靜的湖水,沒有一絲皺紋。
林詩曼直起身子,回頭看了一眼王樂海,他旁若無人的站在那裡,如同幻化成了一座雕塑。林詩曼來到床的另一側,拿過被扔在那兒的枕頭,它軟軟的彷彿注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