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長空離開暮城後,便從伏幽山脈朝著截天古派的方向而去,一路走來,左柔菲也是跟在了他的身後,從離開暮城的那一刻起,幾乎她便真的成了殷長空的貼身丫鬟一般,儘管她有時不情願,但是殷長空根本不理會她的臉色。
並且,殷長空並不是急著趕路,暮城的事情已經解決,而太虛古派似乎也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所以他選擇在這個時候需要磨顛一下他的道心,在紅塵中洗練內心。
萬載悠悠,殷長空始終是在殺戮中度過的,不管是萬載前的證帝之路,又或者是萬載前的幽界大戰,他永遠都是要隨時準備戰鬥,殺氣過重,也該給他一段時日緩緩,雖說武道踩踏屍骨前行,但也不能被殺所矇蔽了心智,人之所以為人,自然需要有一些需要堅持的東西,有自己的原則。
雖有凌雲壯志,但依舊需要一顆冷靜而不浮躁的內心,才能看得更遠,走得更高!
五天之後,距離暮城南方萬里之地,有一處巨大湖泊,湖泊清澈見底,顯得安靜祥和,頗有幾分世外桃源之意境。
在湖泊上,正飄蕩著一條小船,殷長空此時正躺在小船的甲板之上,沐浴在陽光之中,溫暖而愜意,周圍偶爾有湖水波瀾之聲以及雀叫絲絲入耳,更添了幾分紅塵意境。
在小船另一頭,一名絕世佳人正在划槳,女子正是左柔菲,此時她銀牙輕咬,蹙眉的看著殷長空一副愜意模樣,估計能讓她這個樣的一個佳人來划船也就殷長空這樣的人才能做出的事情了。
“你還要躺到什麼時候,我們到底要去哪你還沒說呢。”最終,左柔菲氣急,拿起一個漿板故意重重拍醒了殷長空問道,臉上掛著狡黠的淺笑,一副計謀得逞的樣子。
同時,左柔菲問的問題也確實是她所想知道的,從她們二人離開暮城到如今,殷長空始終沒有說要去哪兒,她也只能跟在殷長空後面,做一些平常她這個大小姐根本不會做的事情。
殷長空緩緩睜開眼,深邃如墨的雙眸有些無聊的看了左柔菲一眼,而後雙手枕於腦後,淡淡說道:“太虛古派。”
“太虛古派?”左柔菲詫異出聲,不可置信的看著殷長空,問道:“你是太虛古派的弟子?”
左柔菲明顯有些不敢相信,在她看來像殷長空這麼邪門的人,最低的出生也應該是一個‘閣’級的勢力,卻沒想到殷長空居然是太虛古派的人。
太虛古派屹立南部,左柔菲當然知道,若是在幾千年前可能說太虛古派還威懾四方,可是如今太虛古派已經衰落,甚至可以說她們左家都可能比太虛古派強,實在是想象不出來殷長空居然是從那個小門派裡走出來的人。
然而,只見殷長空躺在甲板緩緩的搖了搖頭,而後伸了個懶腰,像是在說一件最平常的事情一樣說道:“我可不是太虛古派的弟子,我是太虛古派的第五長老。”
“襠——”左柔菲划槳一下子落在了小船了,她的紅唇微開,驚呆了似得看著殷長空,事情上她並不是吃驚於殷長空是太虛古派第五長老的這個身份,在她看來,殷長空如此邪門,如此神秘,甚至靈玄境的強者都死於他的手上,那麼他作為太虛古派的第五長老一點也不過分。
但是讓她真正吃驚的是,這句話現在從殷長空嘴裡說出來,也就意味著殷長空再來到暮城之前就已經是太虛古派的第五長老了,可來到暮城之前,殷長空的實力低微的可憐,只有區區育體七重的實力,這樣的實力居然也能成為太虛古派的第五長老,這讓左柔菲都不由的認為太虛古派真的是衰落了。
對於左柔菲如此神態,殷長空也只是淡然一笑,而後繼續微閉著眼,享受著這紅塵氣息,磨練著他的道心。
事情上,他的道心可以說在整個荒界裡再也找不出幾人比他更強大了,幾乎是任何事情都不能影響到他的心志,萬載前他離證帝僅僅只有一步之遙,足以可見他的道心早已穩如撼山。
然而,殷長空依舊覺得不滿足,他的道心他最清楚,在獲得帝位之前,他的道心或許整個荒界無人可以媲美,但是證得帝位之後,他終究還是去那個神秘的地方,若他的道心不夠強,甚至死在途中都有可能。
而且,那個神秘的地方他也是必須要去的,否則荒界大劫來臨,哪怕他獲得帝證,都不能阻攔住,萬古道說的不錯,旦古以來不知道多少大帝都想阻攔,但最終還是覆滅,所以殷長空知道,在他獲得帝位後,也必須要將一些人帶入荒界,共同抵擋大劫,這樣才會有一絲渺茫的希望。
再次想到大劫,殷長空心情又沉重了起來,不經意間他不由得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