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樣的一座宮殿,所以才讓殷長空更加的確定伏幽山脈裡的通道,他不併不是唯一摧毀的,應該是在遙遠的時代裡就已經有人摧毀過了,可是幽界總是一次又一次的修補好,想要入侵,卻被荒界這邊的人一次又一次的阻攔住,而在萬載年前,也正是輪到了他殷長空摧毀了而已。
“終於,又有人進來了麼。”此時,在宮殿裡,傳來一陣滄桑有氣無力的聲音,這種聲音傳來彷彿讓人感覺在宮殿里正住著一位即將死去的老朽一樣。這種聲音帶著平和,慈愛,若是他人第一次聽見都會不由自主的對宮殿的存在產生好感。
然而,殷長空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眼中立刻一冷,臉上浮現冷笑,這個聲音對他而言實在是太熟悉了,聲音能騙過別人,但卻騙不了他殷長空。因為萬載前,宮殿裡的存在,便是殷長空親手關進去的,事情上當時殷長空是準備殺了他的,然而若不是當時他被大道反噬,沒有辦法的話,他也不會將這樣的還留著不殺!
殷長空停止了擦拭的雙手,他走到了宮殿正門前,慢慢的推開了這厚重的巨門,隨著‘扎—扎—’的聲音響起,宮殿內的情形也是一目瞭然。開啟宮殿後,可以看見的是一排排座椅,在宮殿的兩側,上面也已經堆滿了厚厚的泥土,而在宮殿正前方,是一個高座,高座浮空而起,帶著威嚴的氣勢,在高座下是層層法則堆積形成的步階,通往高座。這座高座可能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做過了,然後高座下的法則也從來沒有消失,而是一直靜靜的存在那裡。
而在高座的左側的角落裡,殷長空將目光緩緩的移到那裡,在那裡此時盤坐著一個人,一個整個身體都已經皮包骨頭的老者,此時,已經無法看清這個老者的面貌,他蓬頭亂髮,頭髮鬍鬚極長,亂糟糟的鬍鬚完全遮住了他的臉龐,此老者盤坐在角落之中,也不知道是多少年沒有移動過了,因為他身上的灰塵已經很座椅上的灰塵堆積的一樣厚了。
老者閉著眼睛,如果不是他勻均的吸呼,別人還以為他是一個死人!
這還不是讓人吃驚的地方,讓人吃驚的是,就是這麼一個看起來快要死掉的老者,他的手腳竟然被粗大的鐵鏈鎖住!這種鐵鏈或許看起來厚重笨拙,或許他人根本看不出什麼,然而殷長空卻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這粗大的鐵鏈乃是以暗純金鐵所鑄,這是極為稀罕極為珍貴的神鐵!
而且在這神鐵上還不斷著發出淡淡光芒。一個‘鎖’字被刻在神鐵上,平淡無奇的一個字卻蘊含著道道神通,讓人根本不能直視,哪怕就是神皇見到這個字恐怕也都根本不敢靠近。
或許是因為殷長空的腳步聲驚醒了老者,又或者是剛剛的推門聲驚醒了他,此時這個老者他的雙眼募然間睜開,剎那之間,他的目光可怕到了極點,似乎他的目光可以穿越亙古,剖開混沌,一瞬間足以讓任何人顫抖,他一縷目光,只怕就算是真人聖人,都會顫抖。
但是,他一睜眼之後,又很快閉上了眼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隨後他緩緩的再次睜開眼,這個時候他的眼光已經變的平和,沒有剛剛的那種可怕氣息,也沒有強勢的威壓,而是變成了一種慈愛,欣慰的眼神。老者看著殷長空,他臉上露出微笑,只是這笑容在他這皮包骨頭上的臉上顯得猙獰和毛骨悚然。
“人族後人,不錯,不錯。小輩,你也是挺過了威壓,從山頂進來的吧,你可知道我是誰?”老者睜開眼睛看著殷長空,先是點了點頭,隨後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說道,如果真是旁人進來,說不定還真的被他所騙,以為他是哪一個絕世高人一樣。不過他顯然也是找錯了目標,還以為殷長空也是挺過威壓,從山頂進來的呢。
殷長空眼角露出一絲嘲諷,他淡淡的打量了老者幾眼,隨後在他身邊走來走去,搖了搖頭,咂咂嘴,一臉可惜模樣的說道:“看你這一身都被鎖住,應該是個罪人吧,真是悽慘呀。”
“胡說——”老者聽見罪人二字,頓時一聲冷喝,臉色一怒,其聲如雷霆,直衝識海,根本反應不過來,不過很快老者也發覺了自己的激動,他隨意的抹了抹手,手揮動的瞬間他的怒喝消失,直衝識海的那種衝擊也消失了。
此時的老者變成了一個沉重的模樣,他的臉上帶著悲傷,雙眼渾濁都帶有淚痕,嘆了口氣說道:“伏幽山脈的事情後人都忘記了呀,如今後人見到我居然連我都不知道是誰了,想當年在這裡,我幾次帶領你們先人奮勇殺敵的那個年代,如今難道都沒有被記載嗎?後人已經忘了以前的輝煌了嗎?……”
老者語重心長的說著一堆過去的事情,他聲音哽咽而悲傷,而且似乎還帶著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