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李柯仁憂心愁愁的說道。
殷長空轉頭淡淡的打量李柯仁一眼,搖了搖頭,根本沒有當做一回事的說道:“這世上只有別人小心我殷長空的份,還沒有需要我殷長空所小心的人。”
只是最平淡的口氣,卻說出瞭如此霸道的話,如果換做他人,早就以為殷長空已經是徹底瘋了,但李柯仁卻是覺得這句話從殷長空嘴裡說出來,就那麼的順口,那麼的理所當然。
如同殷長空本就該高高在上,不管是聖人,又或是大賢對他來說都是螻蟻一般,根本升不起想反駁他的念頭!這個念頭出現後,李柯仁都覺得有些荒唐,但偏偏心裡卻是有了這種感覺。
募然的,站在前方的殷長空突然的身子一頓,心有所感,轉頭看向了一個方向,深邃不見底的一雙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隨後淡淡掛起一抹邪笑。
李柯仁見殷長空這個樣子,好奇的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不由地疑惑的摸了摸腦袋!
“走吧。”殷長空輕聲道,沒有理會李柯仁的疑惑,緩步走在晶瑩剔透的綠葉石上,是那麼的悠哉,那麼的祥和。
李柯仁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沉默不語。
與此同時,在剛剛殷長空所望的那個方向裡漸漸的呈現出兩個人影。
為首的是一個偉岸的中年男子,氣宇軒昂,精神飽滿,他站在虛空中,連天地都為之失色。在他的身後,光華之中隱隱約約浮現出一個雄偉無比的人影,這人影一出,頓時威壓如巨浪,如洪水一樣奔騰咆哮,可怕的威壓衝擊著萬里大地。
偉岸男子的身後,是一名慈祥老人,一身灰衣,同樣的站在虛空中,在老人身後浮現的人影卻是如同一個農夫,讓人根本不會注意他。
老人正是太虛古派的四長老古承應,此時的古承應一臉見了鬼一樣的表情,一隻手哆哆嗦嗦的指著殷長空離開的方向,嘴裡還喃喃的道:“他、他難道發現我們了?”
“他確實是發現了我們。”偉岸男子淡淡開口,雙手放在身後,聲音卻如同奔雷一般響亮。
而古承應聽到偉岸男子的肯定更加的覺得不可思議,要知道他身邊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太虛古派如今的掌門,一身實力已經達到靈玄巔峰,只差一步便能叩宮的強者!而他自己修為也已經達到了靈玄初期,他們二人隱藏在虛空中,居然被只有育體四重的殷長空給發現了,這讓他怎麼能夠相信,但偏偏掌門都開口了,他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看不透,看不透!”掌門看著殷長空離開的方向,一雙如星塵般的眼睛漸漸思索起來,喃喃道。
聽到掌門的話,古承應更是心裡一稟,那天招收弟子時他就發現殷長空與他人不同,太過從容,太過淡定,沒有其他人的那種激動,而且他能感覺的出來殷長空並非是裝的,而是真的從容自在。
於是他留了個心眼就稟告了掌門,今天恰好和掌門出去辦事遇到了殷長空,卻沒想到連掌門都看不透他,古承應越發的覺得殷長空這小子太邪門了。
想到之前殷長空能夠憑藉一把普通木尺將林青釗給抽暈,心裡更加疑惑起來,不由的問道:“掌門,那小子不會是奪舍的或者是什麼大能轉世吧。”
掌門的雙眼裡彷彿有無數星辰轉動,璀璨懾人,如同能夠吞噬人的靈魂一般幽黑,他靜靜的站在虛空中,不知道在想什麼,半響後才淡淡開口:“他並非奪舍,也沒有轉世的印跡,剛剛我用天眼看過,確實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那、那他怎麼可能打敗林青釗那小子,而且還用的一根破破爛爛的木尺,還有他用劍的那個武技我們從來也沒有見過,他、他怎麼可能會十五六歲,他……”古承應憋紅了臉,不可思議的說著殷長空與他人的不同,說到最後連他自己都說不下去,只覺得太邪門了,自己都不敢再說了。
“木尺、殷長空,木尺、殷長空,殷,殷……”掌門的腦子裡不斷想著剛剛殷長空所使用的木尺,總覺得有些印象,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但偏偏一時間卻又根本想不起來,偉岸如他,也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古承應不敢造次,靜靜站在身後。
片刻後,掌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直波瀾不驚的他這一下臉色大變,瞳孔猛縮,顧不得古承應吃驚的表情,直接朝著正殿的經書閣裡直奔而去!
“掌門,掌門,用不用找人看著那小子?”古承應跟在後面急聲問道,畢竟他們太虛古派也是一方勢力,不可能任由不明不白的人隨意混進來!
掌門一揮衣袖,連忙的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