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楔子　。。。

提著軍綠色的包囊，馬善的臉低得連睫毛都看不見了。發展迅速堪比美國的蘇聯確實先進，周圍的人們穿著得跟他完全不一樣，自己提著一個印著“為人民服務”的綠色大包囊，穿著一身軍綠色的衣服，馬善低著頭看著他穿了10年有點破的草鞋。覺得自己臉都無法直視前方了……

“你就是馬善嗎？”

冷冷的俄語從前方傳來，馬善全身一哆嗦，微微地嗯了一聲。

“身為軍人，低頭是不好的行為，把頭抬起來。”

既然都是軍人，就要服從上級的命令，馬善微微抬起頭，看見眼前的冷麵軍人——伊萬科夫，也就是他以後的直屬上司，直直地看著他。受到這種氣勢的壓迫，馬善再次把眼神挪開，眼前的軍人彷彿發出“嗯？”的一聲，弄得他更不敢看了。

“伊萬科夫，你看你把人家嚇得，好歹也是從中國來的戰友，你就不能擺個好臉色看？”

突然插進來一句爽朗的話，馬善更是有點害怕，但是下一秒，一隻手就伸過來，抬起了馬善的下巴。

眼前是一個很俊俏的強壯男子，他看上去猶如一縷陽光。

“我叫普京，以後我們就要一起工作一起學習啦！”

“乓——”還沒等普京說完，伊萬科夫就一拳打在他頭上。男子沉默三秒後完全爆發：

“你個死伊萬！天天擺出一副冰山死角的樣子，揍人也夠狠的！有實力又怎麼樣啊啊啊啊？？”

普京說了一堆，其中還摻雜俚語，馬善突然覺得自己的俄語水平有點跟不上的感覺。

“走了……”

伊萬科夫突然轉身，無視普京的怒罵就走了，馬善無語地跟著他們，普京依然一路上絮絮叨叨，直到三人走到汽車那邊，普京毫不猶豫地跳上副駕駛，嘴裡還是沒有閒著，馬善只是靜靜地坐在後座，看著反光鏡裡伊萬科夫的眼睛，那眼神突然看上了反光鏡，兩人四目相對，馬善覺得心臟都要停下了，但是三秒後，眼神挪開了。

一路俄語怒罵的汽車裡，馬善也不知道他最後是什麼結果……

2

2、第一章　。。。

“馬善，你太善良了……”

幾乎所有的人都會這樣跟他說，從小生在舊社會，長在紅旗下的他就是個對社會和未來報以無限憧憬的“好孩子”，但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馬善希望他不要做間諜之類的工作，於是就學習了俄語，而且他誠實無比，撒謊都會臉紅。肯定是不能做間諜工作了。原本以他的身子骨不適合做軍人，但是又因為什麼“報效祖國，人人有責”之類的話語就被拉去當兵了，在軍營裡受了不少苦。最後打算走翻譯路線的馬善又因為軍人要服從命令之類的話就被派去俄羅斯了，與其說什麼學習軍事技術還不是讓他當“間諜”，去偷學蘇聯的先進軍事然後大鍊鋼鐵之類的……

所以所有人都會說——馬善，你太善良了。你完完全全就是被上邊兒的人騙去的。

一個人生活在莫斯科應該很寂寞吧……馬善這樣想著，他只是帶著他稀少的日用品就來到蘇聯了。天氣還是有點冷的，但是他只是自我安慰地說這只不過是出國看看蘇聯的先進軍事技術然後多學習點東西罷了，他徹徹底底沒有往人家只是利用他來騙學的方向想……

冰雪覆蓋了伏爾加河，這裡是早春的蘇維埃首都莫斯科，正在馬善琢磨著怎麼開啟車門的時候，門突然開啟了，普京滿面笑容地做出“請”的手勢。這倒是讓馬善受寵若驚，他急急忙忙地跳下車，手忙腳亂地有點滑稽。普京倒是一臉吃驚：

“你太多禮了，不用客氣，在這裡就像在家一樣……”

啊，在家？我在中國的時候也是這樣。馬善這樣想著，而且要是在中國的話，大多數人還會嘲笑他給他白眼看呢！

“對不起……”

“道歉什麼？哎呀！”

普京還沒說完就又被伊萬揍了一拳。

“走了……”

“你個死伊萬！！”

普京又絮絮叨叨起來，然後一臉友好地看著馬善

“那混蛋就那樣，我認識他好幾年了一直都是這樣打我……”

“你們認識很久了？”

馬善驚訝地看向普京，他長得很壯，而且一副很結實的樣子……

“當然，我可是唯一一個跟了他十年以上的人呢，那傢伙啊，跟蘇聯的冬天一樣冷！”

伊萬科夫突然回過頭瞪了普京一眼，普京先是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