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男人會為了這樣一個“死人”成了千古罪人,真是不值得。
“把他放出來吧。”我招了一下手。
立刻有兩個兵士上來,可是他們站在籠子外好一會,才害怕的問我:“大人,這個……怎麼放?”
我這才第一次觀察了一下這個籠子。
這籠子全部用細若無物的金絲圍成,看似雜亂無章又空隙很大,可是人出不來也進不去。蒼王的兩個兒子……他們到底還是恨這個害了自己國家的人……
“找東西剪斷它們。”我摸了一下金絲,手指上立刻見了血……真是鋒利。
我的兩個士兵合力才弄斷一根。只聽“啪”的一聲,掙斷的線的兩頭分別打在兩個人身上,一個幸運一點,只掉了一個胳膊,倒黴的那個腦袋直接飛了出去。
掉了胳膊那個躺在地上嚎叫著,那聲音聽的我很煩,我走過去在他胸口上補了一刀。
我是為他好,看他疼成那個樣子估計也活不長了,不如痛快的死了算了。要不是他跟了我多年,我還不會給他這種照顧呢。
籠子裡的傾城還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剛剛金線飛起來的時候他顫了一下,接著看到我補刀子時,他低下眼簾去。
我站在籠子邊繞了一圈——接著找士兵來剪線倒是也可以,大不了死傷幾個人,問題是這個籠子好像不是這麼簡單,我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金線纏繞的方法……一結連著一結……恐怕最後血肉橫飛的,是籠子裡的那個人。
四分五裂嗎?
我冷笑一聲——白靜白舒兩個可真是好樣的,反正人他們是獻上了……留或不留是我們的事,但死法,他們可是給他決定好了。
我忽然來了興致——你們要他死……我偏偏要他活。你們要他一輩子只有蒼王一個男人……我偏要把他踩到塵埃裡去……
我心裡盤算著,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讓營帳裡的人都出去了,現在這裡,只剩下我和他。
果然,他看著我的眼神愈加懷疑……嗯,很好,真的很好……這樣的眼神,證明他還沒有死心,他想活下去。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邊盯著一邊用嘴含住我剛剛發現的那個結——這是籠子上所有線的唯一一個交界點。
舌頭立刻被劃傷了——哎呀,只是含著就這樣了?
籠子裡的他彷彿下意識的想後退躲開我,可他最終只是眼睛晃了晃忍住身體沒動——乖孩子——我心裡笑了——還是很明白的嘛,這個籠子可比我危險多了。
那麼,也就值得我這一試了。
我舌頭底下一直含著很小很小的一把利器。這東西伴著我多年了,要不是它,我早就死了幾百次了。這東西別人若放在嘴裡,恐怕立刻先害死了自己,可是我早就習以為常了,就如同我已經習慣了自己血液裡流淌的毒汁一樣,它就像是生在我身體上的一部分。
金線迎刃而斷,我死死的咬住後牙。
掙力大到震得我險些摔倒,好在我早有準備,雖然滿嘴是血,但那線被我死死咬住了。
沒想到籠子裡的人看著我的舉動卻彷彿一絲驚訝都沒有。
我先慢慢放開左邊的線,用手掌握住的時候在掌心割開了數條深淺不一的血痕。
他的反應讓我有點意外……如果他滿臉震驚的看著我,大概我會失望,但此刻他神色如常的看著我,我好像也不怎麼高興。
我討厭自己預料之外的反應,不過意料之外的獵物也有可能帶來意料之外的驚喜。我用同樣的方法放開右邊的,整個籠子已經散了下去,只剩下作為支撐的幾根鐵棍還立著。
吐了一口血出來,我笑著看了他一眼,還剩最後一根。
這是唯一一根銀色的絲,如果大意一點兒,就根本不會察覺到。
白靜和白舒還真是挖空了心思想他死呢。
銀絲繞過他的脖子,距離近到他無法做出任何稍大幅度的動作,或者說如果他想要自殺……也容易的很呢。
作者有話要說:
☆、2(2)
我靠過去的時候感覺到他的身體顫了一下,我急忙固定住他的肩膀——喂,你可別亂動,要是最後還是死了,那我之前做的多不值?
可他的眼睛一下子睜的大大的,好像決定無論是死是活,都要親眼目睹這一刻。
我對著他笑了一下算是安慰,然後俯下身開始沿著他的脖子細心的吻起來。
他的身體抖的更厲害了,害的我只好停下來——他的脖子上已經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