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無策委屈的很,他明媒正娶的娘子,只因情不自禁碰了下嘴唇便被罵做色鬼,估計他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湊的近了點兒,誰知道你這個時候轉了過來?”
薛明嵐磨著牙,看他還能掰出什麼胡話來。
“對了!我看是你想偷親我吧?你長的美我也不差,再說你之前又不是沒覬覦過我,就在這山間木屋……唔唔……”
薛明嵐死死的把費無策的嘴巴給捂住了,叫你再胡說八道!
“二哥!你們幹嘛呢?還吃不吃了?不吃我們就收起來了!”無行的聲音傳來過來。
薛明嵐不得不用警告的眼神詢問他,費無策無奈的點了點頭。
薛明嵐這才鬆了手。
“不吃了!收起來吧!”
薛明嵐起身拍打裙子上的草屑,費無策也跟著起來了,眸光似水的看著她。
“你傻了不成?看我幹什麼?”薛明嵐從裙角上摘下了一片草葉。
“娘子,他也這樣親過你嗎?”
薛明嵐整理衣裙的手忽然頓住了。
費無策一下子明白了,一定是親過的,肉貼著肉,嘴貼著嘴!甚至比他親的深入的多!
第19章 二哥你怎麼破相了?
他不該生氣,他們本來就是一對,是他強行插了一槓子拆散了他們。他更不該止不住的冒酸氣,誰叫他這一槓子插的太晚了,若是趁她還什麼都不懂就遇見了她,還有那寧長林什麼事兒?
他費無策是君子,是能臣,是心胸開闊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薛明嵐忐忑的看著他,就見他的臉色由綠到黑,由黑到白,由白變紅……跟個調色盤似的。
然後他竟什麼都沒說,就快步朝無行那邊走去了。
糟糕!薛明嵐知道這傢伙可是天下最小心眼兒的人,平時氣氣他就當娛樂生活,但當真把他惹生氣了可就不是好玩兒的了。
就算只是天天見到這張債主似的臉心裡也堵的慌啊!
她趕緊追了上去,“相公相公!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就是親過一下額頭罷了,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我還什麼都不懂呢,相……”
費無策就跟被忠叔傳染了聾啞一樣,理都不理他,徑直朝忠叔他們走去。
從回去的路上開始,氣氛就變的異常沉悶。
夫妻二人像被人縫上了嘴,全程一言不發。忠叔不會說話,無行就算再喜歡說話,也不能當個自言自語的傻瓜。
這兩人都納悶兒極了,明明去河邊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在河邊呆了一會兒這關係就急劇惡化了呢?
薛明嵐是絕對不會為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道歉的,她本來就沒有任何錯誤,是他愛自己找氣生!
費無策見了她那副梗著脖子得意洋洋的小樣兒更是打定了主意,她若是不來好話哄哄自己,並且把事情解釋清楚了,他是絕對不會主動理她的。
二人就這樣開始了一場心靈拉鋸戰,彷彿這麼點屁事兒誰要是先低了頭就要低頭一輩子一樣。
晚間,二人均是憋著一口氣上了床,一裡一外,直挺挺的,涇渭分明。
薛明嵐心裡半點不虧,所以很快就睡著了。
俗話說,在意的那個人總是難受的,比如此時的費無策,盯著黑乎乎的棚頂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寧長林親吻薛明嵐的畫面。
夜裡,薛明嵐忽然覺得額頭上溼乎乎了,迷迷糊糊之間還以為是屋子漏雨了。
她想忽略掉這有些不適的感受,繼續進入美夢。
無奈額上的溼意越來越明顯不說,還有些弄疼了她。
她找準了時機,忽的一下子一把拍在了額頭上,嚯!瞧她拍到了什麼?
一隻大手和一條溼毛巾!
“你!幹!什!麼!”
“把寧長林的印記擦掉。”某人見被發現,終於撤了手,黑夜很好的掩飾了他的慌張。
印記?哪來的印記?
薛明嵐額角青筋暴起,一把奪過了他手裡的溼毛巾,翻身把他撲倒在床,毫不客氣的大力騎在了他的胸口上。
拿著溼毛巾就往他臉上狠命的擦。
“我叫你印記!叫你擦!我給你擦個痛快!”
“娘子!娘子!為夫錯了,快鬆手!鬆手啊!”
費無策是真疼,這時候的毛巾製作水平不怎麼樣,普通擦臉還可以,像這樣銼木頭似的擦可不行,是要擦掉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