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別人說閒話,就偷偷在眼睛下面抹了兩道水痕。來的人少,也沒人懷疑我哭沒哭。
“哼,這就是你對待自己丈夫應有的態度嗎?”他突然冷笑一聲,眼裡浮起一股陰鷙。靈堂的溫度驟然下降,他生氣了。
屁的丈夫,別人老婆孩子熱炕頭,他成天問我怎麼不哭!再說了,大哥你是鬼啊,我是活生生的人,誰要你做丈夫。
“慫包。”他突然笑了笑,倏地站到我面前,伸手摸我眼角,“你是不是在心裡罵我呢?”
我扯了扯嘴角,被他罵慫包當然不舒服,可我心裡浮起一絲怪異:“我的眼睛……”
“咚咚咚!溫馨?溫馨你在裡面嗎?”是晚飯後就消失了的沈昊天,我的背就貼在門板上,被他敲門震得生疼。
一晃神的工夫,九風已經消失,那具焦屍慢慢往後退著走到棺材邊爬了進去。我趕緊找來掃帚,把地上的碎塊掃起來倒進了棺材,又費力把棺材蓋給蓋上。
尼瑪,估計這詐屍的事情是九風弄來嚇唬我的。
開門時,沈昊天臉上滿是焦急。汪平站在後面,嚇得一聲不吭,臉都白了。
“汪平說你剛才喊救命了?出了什麼事情?”他一把將我拉到身後,戒備地把靈堂打量了一遍。
我剛才掃地掃得匆忙,地上還是有殘渣。他看到之後,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平子,沒事,我剛才打了個盹,做噩夢了,你回去吧。沈哥陪我就好了。”我把汪平打發走後,又進了靈堂。
“這地上是什麼東西?”
“紙錢的灰燼飄出來了吧。”我也不打算跟他說說話,詐屍這樣的事情,誰會信我啊。
他好像真的不相信我,看了我一會兒後,蹲到我旁邊:“剛才我去你爺爺家了。”
“吃晚飯時,我無意中聽到村長偷偷讓人把村支書給灌醉,然後帶了兩個人,悄悄地走了。”沈昊天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溫馨,下面的事情挺嚇人的,你……要是怕就說出來,那樣我就不再講了。”
“我不怕,你說吧。”我連幽靈列車都上過了,還跟鬼結了陰親,還能有什麼比這些更嚇人。
他猶豫了下:“我偷偷跟著他們去了你爺爺家,我看到他們把那口封死的井給起開了。”
“什麼?”我瞪大了眼睛,那口井真的有問題。村支書當初跟村長吵架,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口井?
沈昊天看我吃驚的樣子,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猜你也不知道這事兒,就一直躲在暗處看……他們從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