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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婚禮,從這一晚,就開始了。

冀州的文官,賈詡、徐庶、龐統、王修、陰夔、辛毗都隨高覽軍入城。這幾日,一切繁瑣的迎娶事宜,都由這幾個人張羅。諸如下聘、納吉等事項。

曹府的一大片房子,都裝飾的煥然一新。整個院子用綠底噴金的四扇屏風二十座相隔,人走進去就猶如進了一個八十尺深的大廳。廳中,三尺高的紅蠟燭,照的四周牆壁上掛的密密扎扎的紅絲綢幛子,令人覺得滿堂紅,滿堂金。辛毗的意思要用絲綢包裹,曹府門外大路兩邊十里的榕樹,王修和陰夔堅決反對,為此還鬧得挺不愉快。辛毗這建議得不到支援,只得作罷。

二十個僕人專管照顧府中的蠟燭,燈火、喜幛等懸掛的東西;三十個僕人專管掃地收拾桌子,四十個僕人照顧茶水。還有百十個迎賓的,引路的等等;洛陽城稍微有一點名氣的廚師,幾乎都被‘請’了來,儘管有的不大情願。

頭一天下午光景,公主的嫁妝陸續到來。也不多,差不多四十輛馬車吧。按照先後順序,從前至後排列:金、銀、玉、首飾、臥房用物、書房的文房四寶等物,古玩、綢緞、皮毛、衣衫被褥。琳琅滿目極盡奢華,看的洛陽城百姓一個個伸長舌頭,連連眨眼,似乎怕眼珠子不小心掉出來。

夜晚,五彩盛放的煙花,填充著洛陽城整個上空。

財富,在黑暗的天空中放出的煙火,看來是霞光萬道,光彩耀目,結果只是煙消雲散、黑灰飄落,地上留下些烏焦的泥巴和煙花座子而已。消失在虛空中的點點菸火,在我眼中無異於一錠一錠的銀子。孃的,太奢侈了。

初十,午時一過,公主便開始梳妝。這個妝,不太好梳,光金銀玉器的首飾就要帶幾十件,臉上的胭脂,口紅,都要調勻、恰到好處,面上的茸毛用特別的手法剪拔乾淨,公主的臉,分外的容光煥發,瑩彩照人。還有身上的薰香,也十分的講究,即要引發新郎的衝動,又不能落於輕浮的俗套。

安陽公主這一天的心情都不是很好,這位公主,模樣長的無可挑剔,就是脾氣不好,宮中出了名的難伺候。她對嫁給袁熙大為不滿,覺得自己是名副其實的政治犧牲品。袁熙算什麼東西,長的也不是‘花容月貌’,文采也不一定出眾,只是個手握重兵屠夫一樣的軍閥。她覺得自己生不逢時,若是在大漢朝強盛的時候,嫁豬嫁狗也不會嫁個他。對此漢獻帝和皇后,對她進行了嚴厲的批評,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了很多為國為民、催人淚下的話,又以很多去匈奴和親的公主為例,劉細君、王昭君一系列的。總算是喚醒了這位美人的愛國熱情,勉強的同意嫁過去。她幼稚的提了個讓漢獻帝哭笑不得的要求:“嫁入袁府之後,一切事宜,要聽本宮裁奪,袁熙不得有意義。”漢獻帝表面沒說什麼。背地裡卻跺腳,心說,我的皇妹呀,我們一家人的性命榮辱都在人家手心裡攥緊,你還想過府逞威嗎?

安陽公主才不管這些,她牢記自己是大漢朝公主這個事實。並且全力維護其威嚴。她已經在心裡下了決心,袁熙如果敢冒犯自己,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種心情之下,梳妝怎麼會順利呢。一會兒首飾插的地方不對了,一會脂粉太濃了,一會有人把她弄疼了。總之二十多個宮女太監全部被張了嘴。她還不解氣,硬是託著不上車,最後漢獻帝和皇后親自來請,才蓋上蓋頭,穿鳳冠霞帔,攙扶著走出宮門。

曹節的心,快要碎了。她無休止的感到一種莫名的悲哀,就像個溺水快死的人,想喘一口氣都變成遙不可及的奢望。那場婚禮,本來是屬於她的!!作為相國千金,秀外慧中的她難道不應該擁有體面的如意郎君和奢華的婚禮嗎?想起來,她把袁熙恨到心裡“混賬——害我一生——”她想著把袁熙掐死,手指卻柔軟無力。她呆呆的看著門口,只盼望,那個混蛋突然走進來,揚起手,灑脫的說一句:“去他孃的公主,老子才不稀罕,我只要你——”恨也?愛也?

想殺袁熙,最難的一關來了。她下不去手,殺那個完完全全接收了自己身體的人!也許這種恨還要培養一下。曹節就探出頭,看一眼,院中的奢華熱鬧。一瞬間,心就糾結在一起,雙腿軟了,跌坐在地上。她起來關上窗子,趴在榻上哭。這一眼,沒能勾起預期的仇恨,卻引發了怒濤狂潮般的淚水。真是該死!

一聲嘆息,起於耳畔,溫柔的手,撫弄顫抖的背。曹節警惕而憤怒的回頭,四目交投,立即變得歇斯底里:“你還來幹什麼,你滾,滾去做新郎吧。我一生毀在你的手上,做鬼也不放過你——嗚嗚——”話說的雖狠,心卻踏實多了。

我攬著她的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