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一封言辭激烈,語氣譏諷忠心耿耿的信,被他改成了邀寵獻媚厚顏無恥賣主求榮的降書!
一輪半圓的月亮帖在天上,院裡瀰漫著香椿樹濃郁的香氣。貂蟬的南跨院,有兩棵通直高聳的香椿樹,褐色的樹皮年年開裂剝落,露出紫紅色的新皮;新發的葉子散出來的就是這種味道。
貂蟬簡直忍受不了夜的靜寂,在門於床榻之間的地上踱步,心如焚燒似的急於見到該死的大將軍袁熙。半年之久,幾乎沒有見過他的面了。這種情緒有增無減的持續了三四天,而且形成一種規律性的迴圈,白天她和丫鬟婆子在一起,丫鬟們的天真和順從不斷地衝淡或者截斷他的思慮;一到晚上,那種情緒便像潮汐一樣覆蓋過來,難以成眠。那不僅僅是成年少婦的慾望蒸騰,還夾雜著無限的隱憂和不踏實。袁熙如果來了,至少可以讓她覺得自己是安全的。至於這其中有沒有愛,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只是莫名的感到一種揪心,從半年前到此刻,呂布的影像,在她心目中急劇的黯淡下去,而袁熙卻急驟的在他心裡充盈起來——她開始變得矛盾重重,到底應不應該——
辛辣清冽的酒氣,從幾丈外透過門縫飄進屋裡。那種和玉蘭香格格不入的味道瞬間引起了貂蟬心頭的澎湃。“蓮兒,去看看,是不是大將軍來了。”語氣中的急迫,任誰都聽得出來。蓮兒皺眉、嘆氣,走出去。
我喝了酒,喝的酩酊大醉幾乎不省人事,心裡只記得一件事,計劃——毒計。
我喝的醉醺醺來到院外,用腳猛踢大門。門閂哐噹一聲響,啟開。我蹺過鐵門檻時腳尖絆了一下,跌倒在門內,摔得七葷八素,站不起來,望著眼前模糊晃動的人影,大發將軍脾氣:“你***——還不趕快過來扶我——立在那兒看熱鬧!”我喝多了,以為是小廝。卻忘了,這個院子裡是沒有男人的。蓮兒難為情的道:“大將軍——是我。”我分辨不清,還以為是貂蟬,腦子也糊塗了,繼續發脾氣:“本將軍就知道是你——你不扶我,盼著我摔死,是不是?”
蓮兒便抱住我的肩膀往起拉。我大聲喘息著胸中的酒氣,掙扎著爬起來,剛站立起來走了兩步,又往前閃撲一下,跌翻下去。蓮兒急忙抱住我的肩膀幫我站穩身子。我本能的把一條胳膊搭到蓮兒肩膀上,藉助她單薄窈窕香氣撲鼻的身體往前挪蹭,大聲慨嘆道:“貂蟬美人,還是你心疼大將軍呀!”
蓮兒滿臉火燒通紅,低聲分辨道:“將軍——您可別胡說,不是小姐,是我,蓮兒。”我眼睛一瞪,站住腳:“小姐怎樣,你怎樣?都一樣的,都是大將軍的女人!你對大將軍也挺心疼的,你好著哩!”蓮兒半邊身子立即顫抖了、酥軟了。
蓮兒扶著我走過門房,進入前院,經過月光下的玉蘭樹。我在樹下打了兩個震撼屋院的哈欠,變出一副柔聲細氣的的調子道:“蓮兒你——美的很——身段也好——”說著就伸過右臂來把蓮兒的前腰死死的箍抱住,讓她堅挺豐滿青春的一對胸緊貼著我的身體。毛茸茸的嘴巴,在她臉上一頓吮吸,噴出熱辣辣的燒酒氣味,幾乎同時就有一隻手在她只穿著綢衫冬衣的胸脯上揉捏。蓮兒驚叫了一聲,卻不敢做出反抗,渾身燥熱雙腿顫抖,幾乎陷入昏厥的恍惚中,又本能的央求道:“大將軍,這成什麼話嘛——小姐會打死我的——你饒了奴婢吧——”我故意大聲道:“這怕啥,這個府裡的女子都是我的,老子愛玩誰,就玩誰,誰也管不著——蓮兒你的身上好軟和——”我心想,你個死丫頭,你跟曹操老賊合夥陷害我,老子不趁著這次酒後失德教訓你一下,難平心頭之恨。
蓮兒終於從突發的慌亂中恢復理智,猛力掙脫出來奔進正房,去喊貂蟬出來應付。我又摔倒了,摔得個渾身痠痛。這是真的摔跤,為了把戲做真,我是真的喝多了。迷迷糊糊間,眼前昏黑,聽到自己的打鼾聲。我對自己道,不能睡,正經事還沒做呢。
貂蟬從正房中跑出來,看到我摔在地上,責備蓮兒:“怎麼也不理?”蓮兒滿臉燒的通紅,跺腳道:“小姐——大將軍他——他酒後失德——摸我——”
貂蟬嘆了口氣,心道世上的高官富商都是這樣的,也沒什麼奇怪。可袁熙平常正正經經的並不好色,安慰蓮兒道:“大將軍,今日一定是喝多了,你有什麼好怨的,他就真的要了你去侍寢,我能說不給嗎,還不過來幫忙!”蓮兒臉上更紅了,跺腳過來相扶,心裡卻有幾分美滋滋,若是大將軍真的要我侍寢,也好過在做奴婢了,豈不是飛上枝頭,怕只怕——
我的耳畔似乎呼呼風響,根本聽不清兩人的說辭,只知道好像拽死狗一樣被拖進了屋子。貂蟬對蓮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