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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積累政治資本的意思。不過他還是不相信,劉備有爭天下的野心,只是付之一笑。

郭嘉的請求居然在審配和逢紀的促成下得到准許,這讓我頗為意外。還是郭嘉的一句話點醒了我。“這兩個傢伙沒安好心,我走了公子要特別小心。”原來把我當成李世民,想把我身邊的人一一的調走。果然,郭嘉剛走,周倉就被調去守城門了,他升職了,接替了審榮的位置。不過我輕易地看不到他了。就可氣的是田豐,居然被審配和袁尚保舉到清河郡去做太守了,我估計父親可能也是不願意看到他,才把他支的遠遠地。張繡來到冀州後,做人異常小心,等閒的時候我也見不到他。和我關係不錯的就只剩下一個崔琰,在父親面前說話還有點用。

轉眼幾個月過去了,甄宓還在孃家住著。十一月的天氣,森冷徹骨,北風呼嘯,冰封千里。寒霜佈滿冀州城城頭。鎧甲穿在身上,能把人的心凍成一塊鐵板。黑龍騎依然駐紮在城外,幾個月來我和這班兄弟也沒有見過面。聽說昌豨和朱靈被調到孟岱的平叛軍中去了。管承隨沮授之子沮鵠去幷州催督糧草了。而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也沒誰事先給我打聲招呼。

這幾個月來,我從沒間斷過去老爹那裡請安。間或,遇到老爹身體不好,或不高興的時候,便引吭高歌哭上一段。他每次都多少會受一點感動,誰知道這招不能老用,時間長了,竟然被袁尚給學會了,一不小心,老爹的面前又多了一個孝順兒子了。

那位田姨娘,我每次去都能看到她,她陪伴在父親左右,把父親纏的骨瘦如柴精神日漸萎靡。每次她見到我都保持著親切的笑容,沒有半點羞澀。彷彿,那天我在木屋中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他。那天我回去之後,就給開了一個壯陽補腎的方子,然後出門。

外面正下著入冬以來的頭一場大雪,強勁的西北風攪動的棉絮似的雪花肆意旋轉。打撲這夜行人的臉頰和眼睛,天空和大地迷茫一片。

我走到父親的寢室門前時,田姨娘穿著血紅蜀錦棉袍,俏生生的立在雪中和一個丫鬟看風景。我揮手示意丫鬟下去。沉著聲道:“你要知道節制,父親年紀大了,你會害死他的。”田姨娘一愣,旋即明白,眼中射出委屈的光,幽幽道:“不是我,是將軍他——”我嘆了口氣道:“你自己想清楚好了,我只是提醒一下,萬一父親有個三長兩短,想來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田姨娘深深地點了點頭道:“你——我會的——你冷嗎?”我扭過頭不看她,把一張方子遞到她的手上道:“就按照這上面煎藥,每天兩次,記好了。”

“等等,公子,你等下走,我有話講。”她的聲音很幽怨。寒風拍打在她的臉上,嬌嫩的肌膚立即嫣紅。

“說吧。”我轉過頭去。

“我不會害你的,你放心吧,永遠都不會。”她說完,就轉身走。幾滴晶瑩的淚珠被風吹到我臉上,比雪還冷。

我走出大將軍府邸,又轉折走上冀州城大路,腳下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雪,嚓嚓嚓響著,挺直的腰桿上,手上和脖子感到雪花融化的冰冷,天上的雪還在下著。進入兩扇敞開的厚重楠木大門時,胸膛裡砰然心動,一股滾燙充斥全身,有種久別歸家的寂寞感覺。這是蔡琰的府邸。

一個嬌俏玲瓏的小丫頭聽到院中有人,就出來看。她以前是大將軍府的丫頭,認得我。於是通報了,把我引進門。

蔡琰溫柔的給我斟上一盞金黃色的茶水:“你趕巧了,這茶葉是剛剛接下的雪花水沖泡的,嚐嚐。”

我呷了一口茶,清香撲鼻,熱流咕嚕嚕響著滾下喉嚨,頓覺迴腸蕩氣渾身通暢,嘴裡淡淡的說:“雪水還不就是水嗎?”

幽州回來的路上,我和蔡琰的關係發生了深刻變化。由陌生而熟悉,從羞澀的師姐師弟成為無話不談的知己良朋。回來到現在,我只來過三次。頭一次安排她住進來,第二次是月前,給她送來一些,冬季的衣物,是母親的意思。這是第三次。

蔡琰不怎麼出門,每當陰雨綿綿的憋悶時日,她的書就看不下去,詩也做不成,思緒亂成一團麻,剪不斷理還亂。

她儼然的把我當成了了知大漢朝局勢動態的通風口。上一次來的時候,聊了兩個時辰,她問了一百三十五個問題。除了不知道的,我一一給了答案。

手中一杯茶,面前一盆炭火,十幾盞不算昏暗,但也並不明亮的燭光。說了幾句閒話便無語,各自心中有事,便這樣對坐著,也不覺得有任何尷尬之處。兩人心裡都明白其實只有真正的信賴無虞的關係才能達到這種去偽存真的真實境地。我懷著輕鬆愉悅的心情喝著雪水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