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5部分

,會扯到肚子上的傷口。”這次撿回一條命算他幸運,那個日本軍官可是捱了四刀當場斃命。

“好好休息,養好了身子為我幹活兒。”徐廣磬搬了把椅子坐下,從公文包裡掏出了一份打出來的劇本,和幾本雜誌。

“《良友》,我最喜歡的,這是朋友公司的劇本吧,林先生您可真快,十萬字這麼快就完成了。”宗次郎讚歎,這還是對方有別的工作的情況下,如果一心一意的寫,恐怕能縮短到半月內完稿。

小兔子用溫和的口吻說:“我得按照計劃完成劇本才行,準備工作我和汶浚來做就可以,你好好養傷。”

“我巴不得現在就起來開工!”他也知道勉強不得,不過要是在工作現場暈倒,會給大家帶來更多困擾的。

“不急於一時,只是你沒機會參加曼麗的葬禮了,明天她出殯。”他曾聽淺野說過,要去祭拜這個只見過一面的苦命“美女”。

淺野皺皺眉:“不能送她最後一程,實在可惜,等我出院會去給她掃墓的。”他最近只能躺在床上看報紙雜誌,四處都是關於陳曼麗死因的各種傳聞,個個號稱獨家,這些謠言稍有腦子的人都會看出破綻。人都已經沒了,街頭的小報卻為了一時的利益炒作“泯滅良知”的話題,是對死者最大的不尊重。

徐廣磬說道:“我會代你向她告別的。”

李汶浚放下飯盒,對寶泉和徐老闆說:“明天我也參加出殯,聽說陳小姐生前是個愛熱鬧的人,多幾個人給她送行,她會很開心的。”

林寶泉還未開口,忽然感到眼前發黑,天旋地轉的,他立馬扶住了身後的窗臺,這才稍微清醒了幾分。

“你哪兒不舒服?”廣磬連忙扶住他,最近這小子的臉色很差,肯定又是為了趕稿子累的。

“沒事,睡眠不足而已。”寶泉憨厚的笑著。

淺野也關切的說:“林先生千萬別累垮了,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

林寶泉直起身,揮手道:“我真的沒事,別擔心,作家哪兒有不熬夜的?”

“你這是謬論,一會兒回家就給我老老實實的睡覺,聽見沒?”他打算這幾天住在寶泉家,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如果工作時間過長就嚴重警告對方,直接拖這小子上床休息。

小瘸子擰著眉,不知如何是好,為啥這傢伙就是不能給自己留點面子呢?

49

三月的一個清晨;幾十個陳曼麗的生前好友和親屬參加了她的葬禮,她的遺體被安葬在上海郊區,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徐廣罄,林寶泉和李汶浚在她下葬後又為美女,焚香,上酒;獻花;在墳前逗留了很久才離去。

“您是林寶泉先生吧?”一個身穿素衣的年輕女子走上前問道;對方燙著發,看做派應該是混跡夜場的舞女。

“是;您找我有事嗎?”他禮貌的問。

女子神色黯淡的答道:“曼麗姐活著的時候和我提起過林先生寫劇本的事;說要拍舞女的電影;她想讓我和您聊聊,我也有些經歷的。”

“哦,那當然好,小姐貴姓,我們可以找個清靜的地方約時間面談。”看樣子,這位姑娘也是受過許多苦痛和折磨的。

“我叫何婉琳,先生要是後天有時間我們下午一點在杏花樓酒家碰面,可以嗎?”她問,忍不住打量了這個男人幾眼,雖然對方身有殘疾,但卻生得面容俊秀,儼然是個青年才俊。

“沒問題,我會先去訂位子的。”他溫和的答道。

何婉琳欠欠身:“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再見林先生,再見兩位先生。”

“她看上你了。”徐廣罄有吃味兒的說,不過這些風月場上的姑娘多少染上了些許惡習,正派人士還是不要與她們為伴才好。

寶泉瞥了他一眼:“你竟胡說,汶浚,淺野先生要有什麼需要的東西給我們打個電話,你就不用跑了,專心照顧他吧。”

李秘忙點頭:“下次得請二位幫忙帶點水果,醫生說不出意外,下個月他就可以下床活動了。”

“明天我順路給捎過去,正好要去趟銀行。”廣罄想抽菸,可附近都是墳地,他認為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等回了市裡再抽也不晚。

“好,一會兒還得煩勞徐老闆把我送到醫院。”汶浚很久沒參加葬禮了,心情頗為壓抑,最近兩年好像辦喪事的特別多,很多都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們這些平平安安活著的人也算是很幸運了,如果再不知足的怨天尤人恐怕會被老天爺詛咒的。

三人驅車離開了清清冷冷的郊外陵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