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朕心中自有計較。”
在場的大多是跟了劉魏白有些時候的老將領,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不知劉魏白打的什麼主意,卻對他的行軍戰略很是欽佩,聽他這樣說,當下也不再堅持。劉魏白夜裡又召來王鵬亮,於御書房內又秘密商討許久。
劉魏白親自自軍中選了三千輕騎兵,單獨訓練了半月。此時虎拓軍已距離璃魏都城不下百里,璃魏城內恐慌蔓延。
陸璃開啟窗子,天氣很好。鸚鵡站在桌面一角,滴溜溜的眼珠望著他,陸璃撫著它的腦袋,有些溺愛的笑道,“餓了吧?!”轉身拿過食物放在它面前,“吃過飯又要辛苦了哦!”。
劉魏白不再來之後,陸璃的生活就變得波瀾不驚,習慣又陌生的平靜,有些事想通之後才發現原來如此輕而易舉。
璃魏城平靜的表象下暗濤洶湧,陸璃垂首看桌面上這幾天畫的夏景,固然只是每天的寥寥幾筆,時日多了也已有了輪廓,甚至已隱隱顯出意境來,不過是從窗子向外能望到的景色罷了,移到另一處就變得全然陌生的感覺,有些東西,從來只是心境問題。
石敢冶冷笑的看著跪在地下瑟瑟發抖的人,“押運糧草的路線時間就是你透漏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啊?我。。”秦小羅哆嗦著嘴唇,“不,我不知道!”
“呵,你不知道?不知道什麼?”石敢冶斜倚在寬大椅子上,戲謔的看著他,“你是不知道押運糧草的路線時間還是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訊息的?”
背上一條鞭子抽過,火辣辣的疼,秦小羅“啊”的一聲趴倒在地上,眼淚簌簌往下落,白色單衣上一條條血痕映襯著單薄身子愈加顯得孤弱無助,顫巍巍轉頭看向身後剛剛揮舞鞭子的人,一咬牙,“是我偷聽到的。”
“哦?想不到我軍防護這麼不嚴密,連個伙房小廝都能將軍情隨隨便便偷聽了去傳給敵軍?”說罷,淡淡一笑:“罷了罷了,好在發現及時,拖出去打死吧!”
“哈!”秦小羅忽然一陣輕笑,身子也停止了抖動,抬頭看向剛剛決定著他生死的男人,輕蔑的臉上滿是憤恨。
石敢冶一驚,他以為秦小羅會求饒,會害怕,完全沒想到竟是這種反應,這反常提起了他的興趣,抬手製止了即將去拖秦小羅的人,邁著步子悠然走到秦小羅身前,蹲□,健壯的身軀帶著巨大壓力籠罩了秦小羅,秦小羅身子不由瑟縮了下,石敢冶哼笑,要不是剛剛看到他害怕的反應,他還真以為這像女人似的小子不怕死呢,一隻手抓向秦小羅的衣領,石敢冶站起來將秦小羅提到同自己能對視的高度,秦小羅雙腳懸空,全身重量都壓在被衣服勒住的脖頸上,無法控制的咳嗽掙扎起來,能吸的空氣越來越少,秦小羅本能的伸手去拍打身前制縛住自己的胳膊,企圖推開石敢冶。
身後拿著鞭子的男人眉頭緊鎖,低著頭沉重的呼吸,握著鞭子的手緊了又緊,石敢冶見秦小羅漸漸不再掙扎,知道再這樣下去就沒得玩了,便隨手往地下一丟。
“不。”執鞭的男人一陣驚慌,身體比思想先行反應的衝過去接住了即將落地的秦小羅,緊緊將人攬到了懷裡。
石敢冶饒有趣味的盯著眼下的人,笑呵呵的道:“孫飛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石將軍,軍情是我洩漏出去的,末將甘願接受軍規。”孫飛咬了咬牙,下定決心道。
“哼,居然真的是你!”石敢冶一甩手坐回帥椅上,“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罪?”
“末將不配當一個將領,末將願意以死謝罪。”孫飛抬起頭看向石敢冶,“石將軍讓末將執鞭去懲戒一個內奸,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裝模作樣的嘆口氣,石敢冶貌似惋惜道:“孫將軍,我確實一開始就懷疑你了,可我依然希望我的懷疑是錯的。”
秦小羅從窒息中解脫,幽幽轉醒,只覺到了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一下有些不明所以,自然的往孫飛懷裡蹭了蹭,這一動牽扯的身上處處疼痛,忍不住嘶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狀況,有些怔愣,剛剛那一瞬間,他還以為還是以前肆無忌憚的在這個懷抱享受陽光的日子,原來已經走到盡頭了啊!
孫飛低頭看向他,秦小羅在他懷抱中衝他笑了笑,清澈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以前這時候他都會寵溺的去親他的額頭,這次孫飛卻沒有,只是把他抱得更緊。
秦小羅忽然就釋懷了,抬手去撫他的臉,粗眉圓眼還有扎人的鬍子,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這雙眼睛從幾何起就一直溫柔的看著自己,即便他是虎拓族最英勇,最受人崇敬的武士,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