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體在隨著腳下地面飛行的感覺,如今凌展這樣一說,他不禁覺得歸藏盤這件法寶著實太過恐怖,而掌握此寶的凌展,則更加讓他忌憚。
不過他自然不會將心裡的想法都說出來,只是老實的站在原地,靜待下文。
只聽凌展繼續道:“不怕告訴你,那五人確實已經都被我放走,而他們臨走前,都留下了身上最為得意的法寶,甚至還將法寶上的烙印也自行抹去,如今這些法寶便是凌某囊中之物了。至於你,我知道你手中還沒什麼合用的法寶,而奪回你軀體後這一年時間,也不足以讓你祭煉出一件法寶出來,所以我對於你的要求卻與他們不同,我要你立刻辨認出路徑來,帶凌某到你天寶總會中去。”
何淵傑聽他終於提出要求,心中不禁一驚,他心思之快遠飛常人,立刻便想到凌展是打得什麼主意,如果他真的幫凌展完成了那個想法,恐怕就算事後被放走,其境遇也要十分悲慘。
凌展見他臉上神色變化,卻不給他更多的思考時間,忽然間再次發動陣法,以重重力量將何淵傑圍住,同時說道:“你可以放心,其實早在你們剛剛進入這空間中時,凌某就已催動歸藏盤飛起,那五人離開時,所在之處已然不是那座山谷,都被我放到了一些不知名的所在。
而這件法寶飛遁的速度雖然不及我自身,但也是天下少有之快了,他們都失了最得意的法寶,只能靠肉身飛遁,定然及不得此寶,只要你儘快帶我去到天寶總會,事後還是有你脫身之機的。”
說著,他的雙手驀然開始抖動起來,手指在空中劃出一個個獨特的圖形。
漸漸地,隨著他的動作,空氣中浮現出一個個神秘的符號,其中流露出詭異的氣息,一眼看去,甚至會見到種種幻象叢生。
凌展在進行這些動作的過程中,故意將圍住何淵傑的陣法攻擊放開一線,使其能見到這番情況。
看到那些獨特的符號憑空生出,何淵傑仔細打量了半天,忽然驚訝地問道:“這不是八卦道法,你身上還掌握著其他力量?”
凌展此時臉上一片平靜,聞言並不答話,只是自顧自的施展。
何淵傑一句話問過,見他毫無反應,立刻又是自嘲的一笑,道:“是了,你原本是蓬萊派的弟子,自然學習過其他法術。”說著,他又是一皺眉,“只是你現在施展的,似乎與尋常法術又有些不同,好像是某種獨特的力量,這究竟是什麼?”
凌展聽他在哪裡自行猜測,卻仍舊不答他,反而雙手顫動的速度加快起來,使得何淵傑只能見到一個個完成的符號,卻看不清他雙手的全部動作。
就這般,約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凌展驀然停下手來,神色間隱含疲憊之意。
此刻,在他身周出現的符號,已經有數百個之多,不過凌展的表情似乎並不滿意,但他沉默了半晌後,最後還是輕嘆一聲,忽然雙袖揮出,數百個符號齊齊一動,向何淵傑飛去!
何淵傑一見頓時大驚,身前驀然出現一團團氣旋,試圖抵擋那些符號的迫近。
但凌展早有準備,陣法攻擊立刻發動,先是向內一合,將那些氣旋一擊而散,隨後又再次散開,將何淵傑身前的一塊地方露出,任由那些符號穿過。
雖然知道自己性命已在凌展掌中,但這種不打招呼就動手的情況,還是讓何淵傑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無論他如何試圖抵擋那些符號,凌展都會立刻設法擊散他的防禦,而即使他想要躲閃,也會被來自兩側及後方的陣法攻擊逼回原地。
最終,那些符號一一印上何淵傑的身體,當數百個符號全部落下後,其體表光芒一閃,一層肉眼難見的力量散佈開來,何淵傑頓時覺得體內法力一滯,彷彿被套上一層沉重的枷鎖。
此刻他丹田中的元嬰,體表同樣有光芒閃動,數百個符號竟一一在其上浮現,彷彿這裡才是它們的最終目標。
感受到法力被禁錮住,何淵傑不禁對凌展怒目而視,口中吼道:“凌展,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封住我的法力,究竟要幹什麼?”
凌展見終於成功將他封住,這才輕舒一口氣,用略帶疲憊的聲音道:“也沒有什麼,凌某不過是施展了一些禁制罷了,這種手段既似法術,又似陣法,其中玄妙非常,我也是偶然間才得到了這種力量的。
如今你法力被我封住,想要解除,只有乖乖聽我的話,否則我就讓你嚐嚐重歸凡人的滋味。”
說到此處,他指著那幅畫面中的景象,說道:“好了,這裡大約快到天寶總會的所在了,不過我也是憑藉感覺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