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心中自然是得意的,這才會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直笑,方才雖然他前面三拳都來自偷襲,但最後那一下,算是正面硬戰了。如此都能勝過龐虎,子車行也感覺到自己的戰力是真正的提升了,以後再不會和那胖子燕興比較了,就算最低。他也能接近羅雲和司寇的排名。說不得還能超過他們。正自想著,忽然聽見遠處餘曲的聲音傳來:“龐虎。怎麼不說話了,莫不是真的被人伏擊了?我似乎聽見了鬥戰的聲音,只是太遠,不大真切。”
子車行本就不是個沉穩性子。方才潛伏了許久已經是極限,如今贏了龐虎,心下激盪,再沒心思去潛藏下來,聽這餘曲一吼,也忍不住高聲回應道:“餘施行,我僥倖贏了這龐虎。就剩下咱們二人了,反正都已經晉級,來不來戰上一回。”
“什麼?!”餘曲聽見子車行的聲音,登時嚇了一跳。忙道:“你是……你是子車行?你竟然真的伏擊在龐虎身側?”在他以為只有伏擊,子車行才有那麼一點點可能的機會,因此便下意識的這般問道。子車行雖然依靠的不是伏擊,但確是前三拳都來自伏擊,見餘曲這麼問,索性就應聲道:“正是如此,龐虎師兄和餘曲師兄你說話,太過放鬆了,我一直藏在他身側,他在我旁邊也呆了半個多時辰,怕是想不到我在旁邊,便讓我抓住了這個機會,三尺之內,一擊戰倒龐虎師兄,你知道我的勁力不弱於他,這般出其不意的攻擊道了他的要害,再來幾下補拳,就砸暈了他了。”子車行原本不打算說這許多,可是說著說著,想起了六字營在外獵獸時秉承的詭詐之法,這些都來自於乘舟師弟教的那些對敵時要不擇手段的理念,如今對付這餘曲,自然不能說了實話,一會真面對敵,也能夠以小身法出其不意。飛舟在試煉場的高空之上,若是試煉場內面對面說話,飛舟上的一變武師未必能聽得清楚,但子車行和餘曲是隔空喊話,都運用上了靈元,自然能夠傳得極遠,那飛舟上的一眾人等聽過之後,頓時面色各異,有些反感六字營的原本指望哪怕子車行留了下來,也莫要拿到第一的位置,最好讓餘曲收拾了這廝,剛見到這廝正面和餘曲對話,就想著這一下完全沒有了伏擊,看這廝如何應對,就算有小身法又如何?卻不想緊跟著這廝就是滿口謊,頓時這些人也都覺著餘曲沒有希望了,依照所有人對子車行的戰力的瞭解,在不知道小身法之前,是絕不可能想到這上面的,餘曲自然也不例外,被這廝忽悠一番就算懷疑,也會著了他的道。至於另外一部分弟子和平日教授子車行的教習們,也都是面顯錯愕之,他們沒有想到子車行這個脾氣有些急,但卻是憨厚老實的傢伙,竟然會如此扯謊,來對付對手。至於六字營的眾人,剛開始也是錯愕,不過隨即想到他們對付荒獸時,各種層出不窮的手段,也就釋然了,這六字營中,可沒有一人在對敵時,去以誠相待的,只要能夠制服或是擊殺對手,什麼法子都能用,這才是取勝之道,這一點跟隨六字營的十七字營眾位弟子也是深有體會,他們也學了不少伏擊、害獸之法,只是這子車行和人打交道的時候,都從未用過,這猛然以謊誆騙餘曲,讓他們還是有些奇怪。只有謝青雲嘴上大笑,心中更是大笑,覺著這樣的子車行才算是真正成為了能夠獨立廝殺,不需要依靠隊友的武者,曾經他還擔心過將來子車行離開滅獸營,獨自去了其他勢力之後,如何求存,現下看來這種擔心已經不需要了,子車行保留和朋友相交時的憨厚誠懇,卻學會了在對敵時徹底換一個思維,這樣的子車行真的是再好不過。
果然,和眾人猜測的一般,餘曲雖然有些懷疑,但並沒有想到子車行會是身法上的本事,只是回道:“你這般伏擊就能勝了龐虎,莫非你的勁力在那強勢之下,還能有所提升麼?”
“咦,餘曲師兄厲害,這般就猜破了,我這些時日狂練勢對於勁的作用,確是有了不少心得,那龐虎師兄方才反應極快,靈元已經運氣抵禦了,可是我那一拳接近了十石的力道,他再如何也無法承受。”子車行見餘曲這般說,就順著他的意思說了下去,他若是真有十石的力道,早也笑開了花,早就衝過去找餘曲了,何必在這裡廢話。
“好,我和你公平一戰,咱們尋聲對人,這便過來,相遇時直接一戰。”餘曲也瞭解子車行的性子,知道他挺憨厚,方才這些話,餘曲並沒有人任何的懷疑,只想著既然子車行有這樣的力道,潛伏的本事又極強,若是和子車行以潛行追擊的法子鬥戰,自己說不得也要被偷襲,既然子車行對自己的勁力如此自信,提出要正面一戰,那倒不如就和他正面一戰。當然餘曲不是沒想過子車行是否有其他依仗,才會要正面鬥戰,不過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除了子車行的性子